境之宮松海市,一處不知坐標的地下研究所,方醒正被囚禁在這裡。
地下研究所設有強烈的禁製法陣,方醒在這裡根本施展不開手腳,他的靈力被壓制了,而這座地下研究所就像是專門為了他所特別打造的一樣。
不過,帶他來這裡的白有全倒是沒有怠慢他,研究所里的房間是方醒喜歡的那種歐式風格,巨大的落地窗,雖然是在地底下,但落地窗外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輕鬆地去調整不同的全息背景。
今天晚上,方醒的晚餐是一塊鯤排,取用太古凶鯤的腹部筋肉最足的那部分,切割後精心烹調而成。飲品是用窮奇的鮮血釀製而成的血酒,酒裡面有一股濃重的草莓味,這是正宗窮奇血的標誌。
方醒雖然之前從沒喝過用這些太古凶獸烹調而成的食物,但或多或少也在古籍上了解過一些。
然而這些美食卻沒有讓方醒的心情變好,反而讓他的神情愈發凝重了。
這幕後之人的強大,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
光是用這些現世里已經絕滅掉的凶獸做料理,已經是讓方醒感到嘆為觀止了。
他被囚禁在研究所的一處居室內,正在思考時,居室之中破帶有科技感的大門徐徐打開。
「怎麼了,方同學?你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你的父親,可是在這片世界復活了啊,你應該感覺到高興才對。」白有全面帶微笑,隨後他拍了拍手。
一個白髮及腰,身形削瘦卻又長相頗為清秀的男人被兩個黑影人推到了前方,這人身著一襲白色長袍,脖子上是一片片的閃耀著光芒的鱗片。
「爸?」方醒面帶激動。
然而面前的男人,臉色不起分毫的波瀾,他的視線注視著方醒,卻更像是在看著一個陌生人。
「你父親重新復活之後,記憶有所變動。他連你的出生都沒有看到。只知道自己的兒子是一顆蛋。對你完全沒有絲毫的印象。所以現在就算是復活了,對兒而言,你不過只是一個路人而已。」白有全冷笑起來,傳音道:「不過多虧了你父親提供的研究成果,讓我們的研究總算初具成效。晚上慶功宴後,我不會把你父親從這裡帶走,現在就給你們留一段父子相聚的感人時間好了。」
白有全話音剛落,帶著手下的黑影人直接離開。
他對自己的布局十分自信。
就算兩人有血緣關係,他也完全不怕。
血緣這東西,能值幾個錢?
自己小時候還不是被他爹白哲當啞鈴舉重麼……
……
很長的時間裡,居室里鴉雀無聲。
蛇皮真仙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坐姿端莊、模樣乖巧。
方醒從未見過他父親的真實容貌,更多的資料還是從歷史書上看到的,歷史書的基本上都是畫像。拿一些知名人物距離,比如朱元璋就是個鞋拔子臉……他從未想過自己的父親居然會這麼好看,怕是當初給自己父親畫畫像的畫師,怕不是個抽象派畫家。
不過單從容貌上來說,自己的父親復活後確實要比自己想像中年輕了不少,現在這個樣子應該是他父親年輕時候的模樣。
「爸……」方醒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邊上的蛇皮真仙露出了驚恐的眼神:「年輕人,別亂認爹。」
「……」
方醒:「可是……您真是我父親,你沒聽剛剛那人說的嗎……」
蛇皮真仙臉上泛起了紅暈:「別想騙我了,我……我都沒結婚,哪兒來的兒子。」
如白有全所言,蛇皮真仙的記憶被篡改後對方醒幾乎沒有印象,更不記得自己曾經下過一顆蛋的事兒。
「您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方醒循循善誘道:「您當初,可是生了個男球啊!那個男球就是我啊!」
「男……男球……」
其實男球就是下蛋的意思,不過生男球這個說法聽上去似乎好一些。
只是方醒沒想到,這句話竟然讓自己的父親蛇皮真仙聞之色變:「這位年輕人,你開什麼國際玩笑?我堂堂一個男人,怎麼可能生的出孩子?天底下哪兒有這樣子的變態啊!你不會是在諷刺我吧?我雖然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