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數秒內所為?」眾人吃了一驚。
因為這一少年僅被漆黑的枝柳纏繞幾個呼吸,渾身氣血萎靡,金丹晦暗到無光,一身力量可謂是流失大半,而今人仙之軀大口喘氣,產生了疲態。
「不要被黑色枝柳抓住,互相協助,若是有人遭難,這一顆魔樹只會越來越強大。」一個青年冷喝道,將自身想法傳達至眾人。
「摒棄先前的偏見,這或是三萬里路中最可怕的地域之一。」有人沉聲道,淨土化為吃人魔土,這樣的反轉實在令人詫異。
「我想要離去。」各個出入口諸多修士圍繞,以各類神通合擊攔截的枝柳,但此時升起一道黑色的霧靄,涌動在天與地之間,化作一道黑帳封鎖出口。
「漆黑的屏障之中出現了一個個血盆大口,將我等的神通吃下了!」有人渾身顫慄,覺得毛骨悚然,那是曾吞下金丹三重少年的漆黑大口,而今顯化在出口,成千上百個湧出,吃下擊來的神通。
有人大叫:「聖地這是為何?我不願意再拜入山門,就此離去還不行嗎?三萬里路中為何以這樣的大恐怖來試煉金丹期的試煉者,這是不給我們機會。」
「魔樹愈發強大了!」有人驚駭道,望向魔土中央的黑色樹狀物質,那已經不能稱之為一棵樹,由漆黑空洞的物質組成,亮了一盞盞刻有殘恐人臉的青黑燈盞,它的氣息愈發強大了,因為持續不斷地吃下了修士。
一個老成的青年沉喝,渾厚的聲音宛若神雷滾滾卷向四周:「你們在做什麼?而今應該聚集在一起,相互協作,仿製再有人被吃下,而後再商討斬滅魔樹的主意。」
無法離去,死亡仿若就在眼前,這些修士並非冷靜下來,但覺得這一人言得有道理,諸多修士聚集在一起。
一個土黃色的罐子升騰而起,留下一道醒目的流光,吞吐傾瀉下無盡的符文,將大片的黑色枝柳沖刷而盡,這口土罐由一個青衣少年祭出,揮灑出可怕的力量,掃盡其周身不詳。
「你是......」有人認出了這一人:「青城王家的王越!」
有人曾聽聞這一人的強大,露出喜色,青城是陰陽古地疆域內最大的幾座城池之一,王家更是青城數一數二的強大家族,而王越,這一代王家之主的親子,天賦驚人,曾留下幾件享譽的事件,而今已是金丹五重的修為。
沒想到王越混在人群之中,沒有與王家的其他試煉者共行。
那一口土罐的來歷很大,是王家最強大的幾件道兵之一,王家竟讓王越帶進了三萬里路。
「眾人無首,我提議讓王越少主作為暫時的領袖,帶領我們抗擊魔樹。」有人大喊了出來,得到了許多人的響應。
沉默的金衣少年輕輕頭,他沉聲道:「如先前所言,所有人收攏在一起,共擊黑色枝柳,不要讓魔樹再吃下修士,否則只會越來越難對付,而若有人刻意惹事......」
王越充滿壓力的眼睛望向眾人:「我會先出手殺之!」
「王越少主所言極是,而今這是這樣的時候,相信陰陽古地也該是想要看到我們這一。」立即便有人應和。
姜聖亦混跡在人群之中,曾暗暗出手救下幾人,但沒有站到明面上,他望向王越,這一人的氣息很強大,那一口土罐更是不凡,若要論等階,怕是與他手中的定光劍相仿,若是真正發威,這顆未長成的仙魔株多半要被直接擊碎。
可惜以王越金丹五重的微末修為,不可能將這一口土罐全力催動,只能夠發揮出部分神能,但即是如此,而今亦以強大的力量壓制了一個區域內的魔樹力量。
魔樹的確可怕,但還危急不到他,若是真正到了他出手的地步,那麼所謂試煉未免也太艱難了。
而今他的心中卻是另有計較,三萬里路很廣闊,他曾於李墨白相遇,或許這一人不曾走遠,那麼或也混在人群之中,以這一人的尿性,多半盯上了那所謂血精。
姜聖淡然地笑了笑,要知李墨白手中的兩道氣讓他很惦記,這對於他與蘇雨柔都有著破境的意義,若是有機會奪回那兩道氣,他一定會做出嘗試,且他實在很想教訓一下那子......
他將從楊西那交換的古術展開到極致,自身已然化作一個金丹二重的平凡少年模樣,若是這都被李墨白以他之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