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姑娘你站起來。」姜聖睜開眼睦,踏上前將滿臉淚痕的月遙星扶起。
真正看見月家之主的屍體,月遙星再也鎮定不下來,倚在棺材旁失聲痛哭,這一哭一直到夜幕降臨。
情緒爆發,憤怒伴隨著悲傷迭起,月遙星眼睦通紅,想要姜聖殺死月乘風。
「月姑娘你應該冷靜下來,好好與我商量對策。」姜聖低嘆。
「我這便去盜來神丹。」月遙星轉身要走,卻被姜聖拉住。
「我早已觀察過,月家深處,有幾個金丹之境的老人,怕是瞞不過他們的眼睛。」姜聖搖頭,「盜竊之事不可行。」
姜聖已經誕出神念,掃過月家,便發現幾個強大的氣息蟄伏在月家的深處。
「我月家哪來如此多的強者。」月遙星露出疑惑。
「興許是月乘風招來。」姜聖猜測。
「那該如何是好?」月遙星焦急道,眼睦通紅,沒有初次見面的儀容。
「我可以隱匿自己的蹤跡,而後忽然發難,奪去神丹,但卻要遭到追殺,不過我有自信離去,但是月小姐怕是要有麻煩。」姜聖道。
「突破需要多久?」
「我已經邁入神府之境巔峰,突破無需花去多久,一夜足以,除非所謂神丹不行。」姜聖說道。
「那聖公子便無需顧及我,已入黑夜,想要審判我,至少要等到明天。」月遙星說道,眼睦之中露出堅毅,「即便遙星慘遭毒手,聖公子只需殺死月乘風便讓遙星死而瞑目了。」
「這有些冒險,是否繼續商討其他對策。」姜聖遲疑,卻見月遙星搖頭。
「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就這般行事,全部依仗聖公子了。」月遙星堅定道。
「月姑娘就不怕我顧及這些金丹強者,只是覬覦神丹而來,到時帶著神丹離去嗎?」姜聖苦笑道。
卻見月遙星搖了搖頭,說道:「我相信聖公子,遙星絕不會看錯人。」
黑沉沉的夜幕籠罩天空,仿佛無邊無際的濃墨塗抹,今日無月,僅有幾顆星星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夜漆黑得可怕,伸手看不見五指。
姜聖以神念籠罩自己,將全身氣息斂去,漆黑長袍亦因靈氣覆蓋緊貼著身體,他緩緩靠近月遙星所指位置。
「神丹是月家最珍貴的東西,將創造一個金丹強者,這是父親為我尋來,而今月家由月乘風執牛耳,這枚神丹不可能交給我,被放在了倉庫的最深處。」月遙星為姜聖指路。
姜聖的神念強度應是比肩金丹一重,月家則沒有金丹一重以上的修士,假如姜聖刻意隱藏自己,而金丹修士卻沒有全力掃視,這發現不了姜聖。
對於月乘風來說,即便月遙星歸來之際帶回一個陌生少年,卻也不過是神府之境的修為,他根本不曾放在心上,因此只是派人盯住姜聖。
姜聖自然輕易脫身,直奔月家倉庫。
作為人仙之軀最大的依仗之一,神念的作用可見一斑,姜聖輕易在月家府邸穿梭,很快靠近了月家倉庫。
旁邊有幾處房屋林立,卻是幾個金丹修士所在,倉庫乃是月家重地,月乘風將這些人安排在這裡不無道理。
有兩人把守倉庫,皆是神府之境巔峰的修士,手持長刀站在門口。亦有夜間護衛時而邁過。
姜聖在心中制定了最佳的離開路線,準備動手。這容不得姜聖不小心,倘若被三兩個金丹修士圍攻,他亦要陷入苦戰,難以脫身。
而月乘風似還有王家的暗中相助,怕是到時候有王家金丹修士跨空而來。
姜聖雖能力戰混沌遺脈,擊落老人常伯,但是雙腳終究不能離開大地的束縛,五六個金丹修士以神通在天空橫擊他,那便危矣。
雖有聖劍劍意,卻只能斬出一劍,頂多殺死一個金丹修士,因此姜聖也不得不小心行事,要在一瞬奪得神丹而後從容離去。
熔煉力量沒入雙腳,姜聖對於烈陽擊的施術已經超過了這一式的展開,亦或者說烈陽擊本就不該只是灌注雙臂,身軀的每一部分都能做到容納熔煉之力。
姜聖沒有神通,殺死兩個護衛不可能毫無聲響,金丹修士不可能發現不了他,因此他選擇了最直接的方式。
一聲巨響,姜聖雙腳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