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魚,朱魚,醒醒,醒醒!要開講了,嚴師的課,你放心,余大美女早走了……」
迷迷糊糊,朱魚睜開眼睛,頭有些暈,四肢發軟,唇乾舌燥,他茫然四顧,周圍全是陌生面孔,一個個都穿著黑色的長袍,頭髮高高的挽起,模樣十分怪異。
「這……這是哪裡?是教室嗎?」朱魚疑惑的道。
「哄!」周圍一陣鬨笑,大家都咧著嘴看向他,很多人都笑得肆無忌憚。
「這個傻鳥沒臉見人嘍,開始裝瘋賣傻了!」又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朱魚,得了!別裝了。知道你牛皮吹太過了,被揭穿了有些難為情,你說你吹噓自己是朱家大少爺,去欺騙咱們余甜大美女的感情,你活該遭人家余美女教訓。人家沒把你那活兒給踢殘,你就燒高香吧!」周圍有人尖著嗓子道。
朱魚愕然:「我……我……腦子有些不清晰,腦袋還犯暈!」
「哄!」周圍又是一陣鬨笑。
周圍的師兄們當然不相信他腦袋不清醒,只是難為情、尷尬罷了!朱魚公開宣揚自己是朱家的少爺,牛皮吹得震天響,借著吹牛的本事混吃混喝,還順帶著泡妞。
可人家朱家正牌少爺現在進學院了,朱魚還不原形畢露?這一次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朱魚現在頭很疼,但他依稀能記得自己最後的時光是在南海博物館度過的,作為一代學霸,朱魚的大名響徹整個南海甚至南方諸省,國際奧林匹克最年輕的金牌得主,國際中學生夏令營創新旗手,最年輕矛盾文學獎獲得者,年紀輕輕,便擁有無數的頭銜於一身。
參加全國高考,他更是以無可爭議的狀元的成績考入了國內頂尖的南海大學。
奈何天妒英才,朱魚從十歲開始便得了一種奇怪的「殭屍病」,渾身的肌肉和骨骼漸漸的變得僵硬,直至最後失去活動能力。
他上大學的時候,兩隻腿和一隻手就已經完全僵直了,只能在輪椅上學習和生活。
「媽媽!」朱魚腦子裡猛然想到了自己的母親,那一天是母親推著自己進了博物館,來到自己最喜歡的那一副「盤古圖」的面前坐定。
那個時候的自己已經完全失去了語言和行動的能力,眼睛也開始僵直了。
自己心中有很多話想跟媽媽訴說,十多年以來,媽媽一直無微不至的照顧自己,無怨無悔,任勞任怨,現在生命要走到盡頭了,卻說不出一句感謝的話,那種痛苦……
「啊……」朱魚倏然豎起身子,站起身來。
「朱魚,你幹什麼?冥頑不靈,頑劣不堪,這一講結束以後,你自己去刑座領罰!」一個冷厲的聲音響起,一個臉色冰冷,形容乾癟如一截枯木一般的山羊鬍老者站在貌似講壇的位置,雙目如電,狠狠的盯著朱魚。
本來有很多人鬨笑,但是被這老傢伙一聲斷喝,都紛紛收聲,朱魚也迅速感覺到了不對勁。
自己的手、腳,這不都好好的嗎?還有,這些人說的話,自己雖然能聽懂,但是絕對不是地球上任何一門語言,難道這裡已經不是自己生活的星球了嗎?
緩緩的重新坐下,朱魚努力的搜索著自己的記憶,一陣頭痛襲來,無數信息開始湧入他的腦海。
朱魚,南海修仙學院低級弟子,南海朱家最不被重視,最不被待見的子弟。朱魚的個性不求上進,賴皮猥瑣,好色好吹牛,在學校也是惹人生厭,被人瞧不起的劣等生。
朱家子弟眾多,朱魚還有一個弟弟叫朱挺,一個妹妹叫朱玲,但是都不是同胞。朱魚的母親好像已經逝去了……
現在朱魚家裡是繼母當家,他所處的境遇可想而知。
朱魚想著這些,心情複雜的坐在椅子上,他難以相信自己竟然進入了一個修仙的世界,修仙?是求道問仙,求長生嗎?
人真的可以跳出三界外,和天地同壽,日月齊輝嗎?
朱魚有些迷茫……
而他心中最為掛念和擔心卻是自己的母親,她老人家是否還好?自己還有沒有可能再見她老人家?
人生如夢,際遇難料,自己本已經病入膏方,卻意外重生到了這個世界,莫非這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
好不容易等到一講完畢,朱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