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樓最高層,自成一方世界,在雲霧瀰漫,仙氣縈繞的一方世界之內,蘇狼渾身浴血跪在一座山峰之巔。
他這樣的形象,和周圍的仙姿飄渺的世界格格不入,但他卻毫不在意,一動不動。
他的內心在翻滾,肉身很痛苦,可是他更痛苦的是他的內心。
「師尊,朱魚小兒率領一百餘黃金衛對我進行絞殺,如此無恥之人,怎麼會被西楚仙界捧成至高天才?我不服!」蘇狼高聲喝道,他脖子上青筋畢露,雙目赤紅。
「不服?你可知勝王敗寇之說?不錯,現在整個西楚都在說你被朱魚打殘,已經無再戰之力了,這一次王比,你還有再戰之力?」蘇明河冷冷的道。
「我當然有,我要親手殺了朱魚,王比壽侯非我莫屬。」蘇狼顫聲道。
「可惡!」蘇狼的內心怒火在燃燒,熊熊的怒火炙烤著他的五臟六腑,讓他整個人都幾乎要爆裂。
城外的那一戰,朱魚分明是以一百黃金衛鐵騎對他進行了絞殺,根本就不是兩人直接的對壘。
可是現在西楚城都說朱魚打殘了蘇狼,讓蘇狼在西楚的聲名大跌。
這麼多年蘇狼一直隱忍,可是他骨子裡卻是極度的爭強好勝,面對外面如潮的抨擊和落井下石,他憤怒得要發瘋。
「朱魚,我要殺了你!」蘇狼雙臂高舉,使勁的握拳,狠狠的向前砸出去。
「轟!」一聲,對面的山峰在這一砸之下,崩塌一片,漫天皆是塵土飛揚。
蘇明河的身影緩緩的浮現,項鼎就在蘇明河的後面,眼神之中也流露出狠辣之色。
蘇狼差一點就被朱魚給滅了,他項鼎爭這次花比的王牌被滅,以後誰還看得起大公子的底蘊。
他冷冷的道:「蘇狼,好好準備吧。父王已經暗中下令,王比能勝朱魚者,賞億萬晶石,賜四品葉悟道蓮子一顆,你的羞辱,你要自己給找回來,明白嗎?」
「明白!」蘇狼俯首拜倒,森然道。
而與此同時,西楚各大勢力也各自都震撼於朱魚打殘蘇狼的爆炸消息之中。
蘇狼是什麼人?
他是天師蘇明河暗中培養了幾十年的天才,是西楚各大家人盡皆知的高手,蘇狼的名聲比將軍府龍組高手的名聲更大。
這樣一尊厲害的高手,竟然在西楚城外被朱魚打殘了?
當天那一戰親眼目睹的人很少,對於那一戰的詳情眾說紛紜。
有人說朱魚用了一支幾百人的戰隊將蘇狼困住絞殺,目的就是要拔掉蘇狼這個王比最大的威脅。
而更多的人則認為朱魚就是活生生的單打獨鬥解決了蘇狼,借蘇狼之敗為自己王比造勢,從而震懾其他的高手。
朱魚可不是一個低調的人,他的修為在西楚人眼中就是一個謎。
幾年之前,他還只是一名入虛修士,但是卻在十三香廣場鎮壓西楚三大虛子級天才。
入虛以後他被黃金公子欽點進入黃金衛,在黃金衛苦修四年多,現在修為赫然已經達到了萬壽後期之境。
四年時間,何其匆匆,可是朱魚卻能脫胎換骨,他不是西楚第一天才,誰是西楚第一天才?
有很多人認為朱魚在軍中影響力很大。
其實這個認為錯得太遠了,朱魚在西楚的名聲要遠遠大於他在軍中,朱魚崛起就是在西楚城。
當年他宛若從地縫裡蹦出來一般在西楚突然崛起,「惡」行西楚人人皆知,在民間他不知積累了多少忠實擁躉。
現在王比之前捅出了這麼大的新聞,西楚的擁躉們還不大肆渲染?
一時間,西楚酒樓茶肆全是關於朱魚的議論。
將軍府後三進,一高大魁梧的黑甲大漢規規矩矩的跪在大夫人芳妃的庭院之中。
卸掉了頭盔,可以看到此人臉色黝黑,臉上的肌肉如刀刻斧鑿一般菱角分明,面容堅毅,濃眉鷹眼,一股肅殺之氣在他身旁縈繞,極具氣勢。
「夫人放心,您對龍四恩重如山,您的要求龍四一定辦到!」
黑甲大漢彎起一個弧度,臉上的神色冷傲,頓了頓又鏗鏘有力的道:
「二十七公子的修為不過如此,在我面前他是後輩,嘿嘿……」
芳妃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