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岺將廖無痕和趙文萱綁在了一起後,便命人找來柴火,將這廖無痕和趙文萱架在了柴火之上。
一個聲音在趙岺的耳邊響起道:「燒死他們,燒死他們,你們銀都子民,你們趙國就可得救。」
廖無痕也不掙扎,只是乖乖的在柴火之上,靜靜的看著這位自己一直在尋找的愛人,整整十世,想不到只是短暫的相遇盡這般死去,他的淚水如長河般,始終無法停下。
蔚藍的天空不知是為了悼念悲傷,還是在嘲笑人生,一會陰,一會晴。
直到魔王出現,廖無痕才發現自己錯了。
這一切都是魔王的安排。
魔王從遠方,飄然而下,人間變得安靜下來,他輕輕伸出舌頭舔了舔手指的戒指道:「廖無痕,可否順我,一起稱霸三界?」
廖無痕道:「順你,你做夢!」
魔王眼中帶綠,有些微怒的道:「廖無痕,你可別太過份!是你毀了我的仙根殿,是你讓我回不了頭,今天我就讓你找了多年的女人被自己的父親殺死,讓你獲得仙根也終不成仙。」
廖無痕搖了搖頭道:「若殺了我可以平復你仙根殿被毀的心情,那你就殺了我吧,我愛的人已死,我的心已死,謝謝你成全了我和我的愛人,我們活著不能在一起,現在死了,我們總算可以死在一起了。」
魔王那陰冷笑聲再次出現,手一揮整個銀都的天空猶如夜色,瞬間漆黑一片,讓人心裡不自覺生出一股涼意和說不出的恐懼。
銀都的百姓則紛紛跪下吶喊,對於他們來說魔王便是他們的神,是可以將他們捏於手中,掌控生死的神,是一可怕而未知的存在。
魔王淡淡的道:「你以為我會讓你們死在一起嗎?我殺了你師傅,陷害你偷黑火火源,滅了你的梁國,做了這些,就是想你有天來求我,歸順於我,想不到你到現在還這般不通情理。」
」我不通情理,哈哈,你做的這些有一樣是對我好的嗎?你只不過為了你自己,你讓我怎麼通情理?請你給我一個通情理的理由,你殺我師傅,滅我梁國,殺我妻子,陷我偷寶,讓我處於不孝,不忠,不義,請問你讓我如何順你?「
」那你不恨我嗎?「
「恨,怎麼不恨,但那有用嗎?難道只要我恨你,我師傅就會回來嗎?我的國就不會滅嗎?我的愛人就不會死了嗎?
我連我最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我尋了她十世,整整十世,你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嗎?」
魔王不在說話,只是冷冷的盯著,他那黑色的身影則蔚立在半空之中,長長的頭髮被風微微吹起,一身道袍卻發出嘖嘖之聲,那即便是女人也自愧不如的臉突然變得陰沉道:「廖無痕,我在仙根殿就該殺了你,那時只是覺得你還有幾分用處,沒想到你儘是這麼一個窩囊廢。
想想當年的仙帥,那瀟灑自如的痞子之樣,那其貌不揚卻無不透漏著魅惑之樣,想想就讓人惋惜,如今的你就一淌爛泥,我本以為你可以助我得三界,現在想想那恐怕是我高看你了,就你這聳樣即便我殺你也嫌手髒。」
廖無痕哈哈笑道:「你早該殺了我的,此生放了我,讓我獲得仙根就是你的錯誤,你要為你的錯誤買單,但現在即便你殺了我,也會有人來制裁你,你三界之夢恐怕就再此完結。」
魔王這時拿出綠色鏡子照了照自己的臉道:「我這麼美,我怎麼會輸,按我的計劃你出不了仙根殿的,但你還是出去了,所以我很好奇,那天你已經被我打的奄奄一息了,怎麼最終你盡還能找到你和張文萱的仙根,毀了我的仙根殿。」
廖無痕道:「這乃絕密,天機不可泄露。」
這時不知是風的原因,還是銀都子民趁著二人說話之時點燃的柴火,柴火黑煙四起,滾滾火焰一會便燃燒起來。
魔王也沒有喊停下,更沒有施救,不知為何這一刻,他卻做不到讓廖無痕和趙文萱分開,也許是因為自己,也許是因為感動,至於為什麼魔王自己也說不清楚。
銀都子民則歡呼雀躍,他們壓根就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幹嘛,更無法判斷這樣做事對是錯,他們只知道魔王便是天,只要魔王不喜歡的東西,只要將其燒成灰燼,那便可保護自己,仿佛現在燒死的便是殘害自己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