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人變做獵物,他臉上的表情頓時被驚恐給代替了。
那怪人自然不肯束手就縛,嘶吼聲中,渾身的靈力源源湧出,可是沒有效果,即便使盡渾身解數,依舊敵不過凌仙輕描淡寫的一指,不僅無法逃脫,反而以極快的速度被拉回來了。
掙扎,如螳臂擋車,反抗,似蚍蜉撼樹。
凌仙歷經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凝結金丹成功,所獲得的戰力,自然是強大以極,與以前相比,可謂一個是天,一個是地,相去不可以道里。
對方的掙扎,根本就是徒勞地,沒有用途,很快就被那股無形的力量拉回到了凌仙的身側。
「前輩,英雄,放過我吧,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那怪人的臉上滿是惶恐之色,突然「噗通」一聲直接給凌仙跪下來了,體若篩糠,連連磕頭。
什麼尊嚴,什麼臉面,都直接被拋到了九霄之中。
這位天怪老祖,性格是很乖戾沒錯,但同時,也是極為貪生怕死,占上風時,固然囂張不可一世,然而一旦形勢不利,為求生卻可以不顧廉恥。
如今醜態百出,凌仙眼中,不由得流露出一絲厭惡,嘴角邊露出一絲譏諷之色:「現在才知道自己愚不可及,想要求饒,早先,又幹什麼了去。」
「前輩,是小的該死,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那天怪老祖哭喪著臉,磕頭如搗蒜,見凌仙不願意將自己放過,他又噼里啪啦的扇起自己的耳光來了。
然而眼底,卻是露出一絲陰狠之色。
凌仙如今的神識,何等的非同小可,又如何看不到他這樣的小動作,嘴角邊,隱隱露出一絲笑意,卻故作不知。
並非大意。也不是輕敵,而是有絕對的自信,絕對的把握,凌仙如今的實力。放眼二次天劫的存在,那也是頂兒尖兒的強者,一區區築基後期的修士,又在他的面前,翻得起什麼浪花來呢?
於是。凌仙裝作什麼也不曉得,剛才,對方將自己害到了九死一生的地步,如今凌仙大占上風,也就不急,準備戲耍他一番出氣。
天怪老祖卻自以為得計,見凌仙放鬆警惕,他心中暗喜,突然暴起,兩手一揚。便是耀眼的烏光,卻是幾柄薄如蟬翼的飛刀,閃爍著厲芒,角度刁鑽以極,像著凌仙的眼睛與喉頭射去。
這麼近的距離,他料定對方躲無可躲,而他攻擊的,都是人身體的要害薄弱之處,一旦命中,對方就算不魂歸地府。百分之百也會身受重傷的。
凝成金丹又如何,今天一樣要讓你在自己的手裡隕落,那怪人心中惡狠狠的想著。
然而下一刻,那得意的笑容卻在臉上僵住。凌仙身形一陣模糊,竟如同鬼魅一般的從眼前消失了,他自以為苦肉計無法看破,然而在凌仙的眼中,不過是一愚蠢的笑話罷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挫折。讓天怪老祖魂飛魄散掉了。
他心中清楚,這一次無論如何,凌仙也不會將自己放過,於是,也不求饒什麼,而是從懷裡取出一張靈符,毫不猶豫的貼在胸口,頓時,靈光閃爍,腳下堅硬的泥土仿佛突然變成了沼澤。
土遁符!
凌仙的臉上露出一絲漠然之色,真是班門弄斧,以為這點伎倆就能從自己手裡逃脫?
不知死活!
凌仙也不多說,袖袍一抖,頓時,一道光霞由衣袖中激射,隨即一散的化為無數道光波,那些光波略一顫抖,頓時化為一口口數寸長的飛刀。
這一招並非五行法術,而是凌仙根據昔日寶物,雪影飛蝗刀所自創出來的。
收放如意,變化隨心,雖然僅僅是用靈力化形,但若論威力,超出當年的雪影飛蝗刀何止倍許,甚至可以說,根本就不是一個層面的東西。
金丹老祖,實力之可怖,自然是遠非一次天劫存在所能想像的,這麼厲害的招數,凌仙以前根本不可能發出,如今卻輕描淡寫,仿佛吃飯喝水般自如。
「疾!」
隨著凌仙一指點出,那些飛刀頓時藍芒大做,伴隨著轟鳴聲傳入耳朵,其速度當真是令人瞠目結舌,連成一線後像著百餘丈外的地底激射而去了。
「啊!」
頓時,遠處隱隱有慘叫聲傳入耳朵,一個巨坑映入眼帘,那天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