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分說清楚,水蔚然糊裡糊塗的就成了廣寒峰唯一當家作主的人。
等他反應過來,想找徐治再問些個細節的時候,發現徐治其人連帶內堂的人全都不見了……
被各種細碎瑣事淹沒的水蔚然,忍不住在心裡爆粗:
擦!這都是什麼鬼!
老子才剛剛凝嬰,元嬰大能的威嚴氣勢還來不及體會呢,怎麼就成了事事都需要操心的留守大管家???
墨染衣、徐治你們兩個給我等著!
憋著一股勁凝嬰的水蔚然滿心苦澀,他遵從師命一心修煉,終於達到師傅所要求的元嬰期,卻還是困守門派之中,不得施展。
外人只看到廣寒一脈的風光,執掌門派的權威,卻無從體會內中的孤寂。
宮主之位,享受了尊榮,也承擔了難以推卸的重責。
連外出遊歷都成了難得的奢侈,更別說想要與戰堂一起拼殺搏鬥,對陣殺敵了。
熱血這種東西,實是不能出現在廣寒峰,更不能出現在他的身上。
從他成為師傅的親傳弟子那天起,註定和廣寒峰一樣,卓世孤立,冰寒冷寂……
***
千崖山因為內堂和御鬼宗修士的到來而愈發熱鬧。
對寒玉宮的大本營,御鬼宗可是十二分的好奇。
天魔蟲和劍蟄兩支凶蟲的巢穴所在,在短短几日內,持續被圍觀。
正值天魔蟲與劍蟄產卵之際。惹得兩支蟲族凶性大發,加強了守衛,更是對敢於接近它們巢穴的御鬼宗修士窮追不捨。非要一路追殺到約定的界限,才不甘迴轉。
對御鬼宗來說,兩支凶蟲這般鮮活,每一次見面都是一大群蟲子死追在後面奪命狂奔,是從來沒經歷過的神奇經歷,便是危險,依舊樂此不疲。
等過了幾日。天魔蟲與劍蟄的產卵期結束。
墨染衣與墨染玉兩人分別去兩支蟲族的巢穴走了一圈後,天魔蟲與劍蟄從兩個方向飛來,抓著的蟲卵還**的滴著粘液。一顆顆擺在地上。
等它們將蟲卵全都放下,也不離去,就在天上飛去,蟲眼死死盯著地上的蟲卵。一錯不錯。
寒玉宮的修士特別利索。將蟲卵一顆顆檢查、安置,還小心的貼上封條,免得因保管不善,使得這些蟲卵有失。
看著所有的蟲卵都好好的被收起來,兩支蟲族有一半左右轉身飛離,剩下的一半聲嘶力竭的吟叫著。
一時間,蟲鳴之聲響徹天地。
直到這些天魔蟲和劍蟄跟隨他們一同離開,御鬼宗的修士這才驚覺。原來這些蟲子不是要送行,而是要和他們一起走啊!
哎呦喂!
寒玉宮到底是用了什麼法子。讓這兩支凶蟲這麼聽話的?
不但乖乖貢獻蟲卵,還跟著賣命?
簡直不能再貼心!!
一路上,御鬼宗修士將兩支凶蟲稀罕到不行,可惜他們之前到人家的老巢圍觀,將蟲子們得罪到死,無論用什麼法子,天魔蟲與劍蟄對他們的態度依舊如昔,逮著機會就拉幫結夥飛撲過去撕咬幾口……
寒玉宮有天魔蟲代步,御鬼宗有御鬼夜行趕路,雖然路程不遠,依舊很快就抵達五宗山的境內。
御鬼宗在萬仙宮下也是赫赫有名的魔門,到了五宗山的地界自然要拜會一番,周全了禮數。
寒玉宮則兩相會合,內堂與戰堂在不長的時間裡經歷了分離又重聚,話說,委實太短暫了,並沒有因為這點距離而產生多少美感。
內堂和戰堂的管理層性情南轅北轍,導致下面的弟子個性分明,不過到底是各自經歷了不少,再相見倒是有很多話聊,難得的氣氛融融。
滅殺劍盟與劍盟之間的爭鬥愈發激烈,各派均派遣門下前往戰鬥的第一線,寒玉宮也不能免俗,翟不惑此時恰不在千丹駐地,已帶戰堂弟子隨著大部隊前往萬仙宮與劍盟的交界之地,離開多日。
***
滅殺劍盟有很規範的獎勵制度。
既然以滅殺劍盟為宗旨,寒玉宮與劍盟交火,並一舉殲滅與劍盟有勾結的**劍派,均屬功賞之範圍。
聯盟財大氣粗,獎勵十分豐厚,墨染衣心中有數,這裡面多少有裴子秋的面子在,聯盟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