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道子,我想聽故事,像上次越女劍那樣好聽的故事。」
「額,我知道的故事不多。」
「你講一個。」
南康直直看著蘇籍,她的眼神很純淨,讓蘇籍想起他早年時養的那隻貓。人養貓,有時候狸奴反而是主子。
「那我說一個西方國家的故事。」
「叫什麼名字呢?」
「基督山伯爵。」
「講的是什麼內容。」
「復仇。」
「很老套的故事啊。」
「你聽過後,一定會喜歡。」
「好。」
這個故事比越女劍長得多,越女劍講的是家國的仇恨,而基督山伯爵是個人的仇恨,無疑,後者比前者更有代入感。
但一開頭,還不是伯爵的主角遭遇很悲慘。
蘇籍只講了開頭。
南康聽得同情心泛濫,她問道:「後來他怎麼樣了。」
「結局當然很好,明天再說。」
南康覺得有點遺憾。
她道:「你說了要去看青提。」
「那現在就去。」
…
…
「先生。」青提見到蘇籍出現,很是高興。
蘇籍摸了摸他的頭,道:「你長高了一點。」
「高了半寸,長到跟先生一樣高就好了。」
蘇籍笑了笑,他身材比普通人要高大,雖然看著年輕。
其實最開始他長不到這麼高,只是修煉先天氣功後很奇怪,他的生長期好似延長了。
直到現在,他好似才過了生長發育的階段。
因此他總也不老。
蘇籍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但應該會很久。
蘇籍道:「不但要長高一點,也要長得結實點,記得要多進補。」
「知道呢。」
青提很高興蘇籍回來,他又道:「先生要不要看看我練的劍法。」
「看。」
青提高高興興出劍,如行雲流水。
他真是練武的天才,一般人要練到他這地步,要花好幾年的功夫,可他學劍並不久。
蘇籍含笑看著,又從地上撿了一截柳枝。
蘇籍將柳枝往青提一指,說道:「我不用內力,咱們過過手。」
青提有點興奮,他道:「那先生看劍。」
風聲大作。
然後迅速消弭。
只見蘇籍的柳樹枝貼在青提的劍身上。
柳枝柔軟,但不觸及劍鋒,貼著劍身,並畫著圈子。
青提有力氣都使不出來。
可是無論他如何變幻招式,蘇籍的柳枝死死貼住他的劍。根本不給他發力的機會。
最後蘇籍一撤,青提控制不住劍,導致長劍脫手。
青提道:「先生,你用的是什麼劍法?」
蘇籍道:「不是劍法,而是你的勁力太實在。」
「實在?」
蘇籍道:「比如溪水,你一眼就看得到它的去向,於是可以稍加利用和引導。但風就不一樣,從季節來看,大致的風向是定的,可是平時呢,風是不定的。而且風會忽大忽小,教人捉摸不定。」
青提沉思,說道:「先生再看看我的劍法。」
他撿起長劍,對著空氣刺出一劍,然後又是第二劍,第三劍。
都是奪命的招式,但比先前滯澀許多,沒有那種行雲流水的自然感覺。
只是劍的破空聲忽大忽小。
這是劍忽快忽慢的結果。
蘇籍有些感慨,青提很快就領悟到了他說的道理。
如同用兵,不能教人把握住虛實。
世間當然有用快劍一擊斃命的絕世高手,但那不適合青提。
因為這種人的劍要麼是你死,要麼我死。
很是兇險。
奪命本來也是這樣的劍法。
南康興許不太懂,或者她只能教青提這樣的武功。
但蘇籍既然教了青提,就不希望他橫死。
只要能活著,有時候勝負是不重要的。
南康道:「我也想學武了。」
「你學武也好,可以強身健體。」
「你教我。」
「我能教你的武功只能算二流。」
「那也行。」
「嗯。」
蘇籍沉吟著。
南康道:「怎麼了?」
蘇籍道:「我在想,你們母子我都教,今後輩分怎麼算?」
「各論各的。」
蘇籍道:「那我就沒什麼了。」
南康笑了笑。
畫屏躍躍欲試,只是畏懼公主。
蘇籍道:「我也可以教你。」
「好誒。」
然後南康瞪了畫屏一眼,她吐了吐舌頭。
蘇籍笑道:「別怕。」
南康道:「好吧,你也跟著學。」
到用晚飯的時候,蘇如是也來。
她見到蘇籍,自然開心得很。
蘇籍見她面色紅潤,知道南康沒虧待她。
久別重逢,本來有很多話要說。
只是,突然間大地搖晃起來。
地面傳來轟隆隆的雷聲。
整個京城都陷入極度的慌亂中。
「地震了。」
這是神都首次遇到如此劇烈的地震。
蘇籍將青提抱住,聲音清透地傳入南康她們耳中,「不要動。」
她們雖很慌亂,但很信任蘇籍。
房梁有明顯的搖晃,傳自地底的恐怖雷音,教人心驚膽戰。
而南康她們三女,都被蘇籍用一根絲帶卷著出去。
到了平闊的地方。
僕役們都很慌亂,蘇籍將青提放下,靜靜守住他們。
公主府的建築都很結實,基本沒有出現房屋倒塌,這次地震的震源也應該不在神都。
過了一會,震動消失,但南康她們臉上還是很慌亂。
如此巨大的天災,很難有人能保持鎮定。
並非人人都可以像蘇籍這樣,面對這種情景,還能平淡處之。
蘇籍他的鎮定一是性情使然,二是他很久以前便遇到過類似的事情。
在蘇籍千里傳音下,錢赤城等人迅速到蘇
第66章 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