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搖頭,一邊將手拍了拍慕夕辭的肩膀。
慕夕辭跟著身體一僵,緊跟著露出了一臉的憤憤不平:「那魔修太過狡詐,又欺負我們修為低。族兄被他控制了心神,才犯下大錯。也不知那魔修後來被抓住了沒有?」
她能感覺到軒轅掌門是在用神識觀察她的反應。只不過這一掌拍在她的肩上更直接也更不容易被人發覺。要不是她的神識本比同等階之人強,又修煉了水清訣,恐怕也難以發覺。
「那魔修元嬰離體,也不見哪位弟子被奪舍,看來是已經泯滅於世間了。這些事情不該是你這孩子擔心的。只是剛從昏迷中醒來被你那師父送進了後山,也是苦了你了。後山兇險,天兒學藝不精,差點丟了半條命。你卻能全須全尾的出來。本座還是不如你師父會教徒弟啊。」
慕夕辭暗叫不好。應承了兩句,想要告辭,卻發現自己已經被軒轅掌門的神識整個罩住了。
「不如你再同本座說說,後山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有沒有對天兒動手?」
軒轅掌門的聲音很輕,但順著神識傳至慕夕辭的腦中,卻如同平地驚雷,乍響在她的識海中。
識海中不斷重複著軒轅掌門的話,一聲一聲越來越響。像是交戰時不斷加快節奏的鼓聲,催的慕夕辭識海翻滾不斷,張口欲言。
元嬰大師的神識攻擊,哪裡是小小一個築基中期弟子能接得住的!
好在慕夕辭的識海還經過九幽池的鍛造,勉強在狂風暴雨前停住了腳步,控制住自己不主動吐露後山的事情。
在掌門的神識傾軋下,不開口已是極限。她知道,只要自己撐不住開口一定會像蹦豆子一樣,把後山所有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可她要是一直守著不開口,在軒轅掌門看來,也等同於承認了這事。
不開口則已,一開口是真話。
冷汗順著額頭緩緩滑下,慕夕辭在軒轅掌門銳利的目光下,漸漸覺得自己有些扛不住了。她只覺得自己像是站在一根高空鎖鏈上。左一步是懸崖,右一步也是懸崖。可你要是只站在中間不動,也會有人想要推你下去!
抬頭的瞬間,她下了決定。說!
說了還能解釋,反正不管她做了什麼,總歸沒有想要在後山殺了慕夕天的心。不說,只會讓掌門疑惑更深。
可在千鈞一髮之際,一個人影大笑著走了進來:「掌門怎麼突然對我的小徒弟感興趣了?聽說你那兩個新收的嫡傳弟子都還躺著在,不是因為這個準備挖老頭子的牆角吧。」
軒轅掌門略一猶豫,最終還是目光深沉的收了手。風老頭的弟子也跟他本人似的,滑不溜秋的,問了一會話什麼也沒套出來。最終還不得不逼著他動手。
「師父!」慕夕辭被神識壓制的,整個人像從水裡面撈出來的一樣。慘白的臉上因為激動而多了幾分血色。
她還以為這回躲不過了,沒想到從來不靠譜的師父,終於也靠譜了一回。真是讓她感動的想要淚流滿面。
「不過是問問之前的事情罷了。」軒轅掌門掃了一眼對方,將眼底的失望掃盡:「不錯,風長老這回突破了金丹後期,離結嬰又近了一步。從此以後三清閣在南曌國四派中的地位將更加穩固了。」
風長老意味深長的『噢』了一聲:「不知道掌門找小丫頭問的什麼事?這丫頭三災五難的,沒個消停的時候。聽說這趟去後山又闖了禍。我還沒好好教訓她呢。」
「風長老謙虛了,小辭這孩子我看很好。」軒轅掌門乾笑了兩聲,知道今天這話是問不下去了:「之前的事我也問的差不多了,只是不放心打算給這孩子交代兩句。小辭啊。這五國光路的事情你要上點心。能不能進入蒼梧山脈,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去了之後要多思多想多看看別人怎麼做,切勿貪功好進。」
「是,弟子謹遵掌門教誨。」慕夕辭鬆了口氣,從善如流的應下了。
——
風雲殿後殿。
氣質出塵的少女,一本正經的跪坐在蒲團上,討好的沏了一壺茶,轉而睜著一雙靈動的杏眸閃啊閃的看著對面的人。
風長老看著眼前伏低做小的小徒弟,一肚子氣,伸手給對方額頭一記爆栗。「你這丫頭又幹了什麼好事,值得軒轅老小子忌憚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