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夕辭鬱郁地服下面丹,跟了上去。
「姑娘腰間的那方玉佩,能否讓給蕭某。」蕭易辰只邁到了祠堂門口便止住了腳步,回身笑看向對方腰間掛著的雙魚疊佩。
「怕是要讓公子失望了。玉佩乃族姐所贈,恕我不能讓。」
抬手間玉佩已出現在蕭易辰的手中:「姑娘收了蕭某好些東西,在下拿走一枚玉佩當作報酬,也算是合情合理吧。」
「你!」慕夕辭揚手祭出火螢鞭向對方手肘處甩去,可她的全力一擊卻被蕭易辰隨手揮袖擋了下來。
但這一擋也讓慕夕辭冷靜了下來,她本不該如此衝動:「實在抱歉,同公子開了個玩笑。」
「是麼,那煩請姑娘今後少開這樣的玩笑,讓蕭某誤會可就不好了。」蕭易辰似是不在意,將手中的利劍垂於身側,微笑著轉身走進祠堂。
故伎重演挑開石板後,他將泥塑刻好印記的一面和石板下的印記重合。
慕夕辭卻是搶在對方即將運氣前開了口:「我的價值應該差不多就到此為止了。我不會說出秘密,但也沒有一定要陪你進去的理由。」
因為剛剛發生的意外,如今她握著火螢鞭的手沁滿了汗水,可她卻不想一直這樣被動下去。
蕭易辰一擰眉心,撫了撫袖子起身:「你有。因為你必須要陪我進去,才能保證這先機。」
「何為先機。這上古遺址中危險重重,我若進去也許一去不返。但我現在離開,就算會被你廢去一身修為,至少還留得一條命在。」她必須在此挑明,賭上一賭。
「你想尋求我的庇護。」蕭易辰的目光淡淡地掃向對方。
既然被看穿,慕夕辭也沒什麼好遮掩的:「不錯。雖然我的修為不高,但我們可以合作。我盡力幫助你拿到遺址中你想要的東西,但你要保證我的安全。」
「憑什麼?」
「就憑你可能有需要我的時候,就憑我不會在關鍵時刻妨礙你。」
蕭易辰深深地看了眼慕夕辭,笑了:「今天心情不錯,姑且答應你。要想保住小命,就證明你的價值吧。」
他說完便向泥塑施加靈氣,逐漸增加靈氣的輸入量。泥塑下方突然一陣光芒四射,祠堂內頓時狂風大作,圍在圓柱上的白條被強風所折,在蕭易辰的周圍形成了一道白色的風暴圈。
隨著光芒漸弱,蕭易辰的身影消失在祠堂中,可詭異的旋風卻沒有結束。
選擇性命還是選擇機遇。選擇避世,還是選擇前進。
站在狂風中衣袂飄搖的慕夕辭苦笑了一下,其實她根本就沒有選擇。
「哐」的一聲,西北角的棺材蓋被風捲起,砸在了慕夕辭的左側。不再猶豫,她反手拍了一張防禦符,緩緩走進了風暴圈。
從乾坤袋中掏出另外的泥塑,她依葫蘆畫瓢放置好後,開始逐漸施加靈氣。一層、兩層、三層……怪不得桃花眼開出的先決條件是六層修為。
因為她將六層修為所能儲納的靈氣全部施加在泥塑上時,她才終於開啟了傳送。
下一刻,她便發覺自己置身於一片黑暗之中。
在身上又拍了一道藏息符後,慕夕辭凝神感應周圍的情況。沒有其他的靈氣波動,她也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失望。
她試著將神識放出,可左右皆不可探測,唯有前方能探測到十丈左右距離,也不知是何原因。
收起手中的泥塑,她向遠方扔了一道起火符。火球落在了兩丈外,照亮了周圍的景物。
看起來她似乎處於一個地下石道中,周圍是清一色的禁海石。
這禁海石可以隔絕神識的探測,很是稀有。連三清閣中都只有三清殿後殿及幾處隱秘的地方才鋪就了此石。怪不得自己的神識探測受了限制。
這遺址倒是大手筆,想必所藏也頗為豐厚吧。不知這石道是否也為上古遺址中的一部分呢。
牆的兩邊各有一排整齊的蒙了層素色石灰的火把,懸掛其上。
這種密道十有八九會設下陷阱吧。慕夕辭也不敢貿然使用這裡的火把,靈氣又所剩無幾,只得拿出一疊起火符,每走一段距離便向前丟一張用以照明。
走了大約十丈距離,前方出現了一堵牆。她只得轉彎繼續向右前行。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