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呼」
楊如雨聽見這一陣細微的聲響,心裡明白定是那兩個老頭又再次向她發功。她微微扭頭,餘光便撇見一顆燃燒著熊熊火光的圓球,越過林間的重重障礙,撲哧撲哧的向她呼嘯逼來。
這火球比她平時用來照明的火球要大上一圈,火焰也更加旺盛。讓她感覺詭異的是,這火球的速度極快,遠超後面那兩個老頭的追擊的速度,剎那間就逼到了她身後,她不由心下一沉,冷不防掃到身旁有一簇小細竹,她來不及驚喜,一個筋斗,翻到了細竹的另一面。
「轟」
那一簇小細竹,瞬時燃了起來,大火之下,以肉眼難覓的速度燒滅,徒留一灘黑黝黝的灰燼。
周長老見狀,不由嘆了一口氣,那火球是他平日煉丹之餘,從地火之中,慢慢提煉而出的產物,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唯獨飛馳速度驚人,用來追擊,偷襲是再好不過。
因為成型需要的時間很長,所以他統共也沒有幾顆。雖難掩它的華而不實,可好歹是他費心自創,平常寶貝之極,輕易不肯示人,亦捨不得動用。偏偏只有成杈期的楊如雨,逃跑速度奇快,連同他和殷長老,在短時間內竟也追不上她,耗費了一顆他極得意的火球,卻依然教她逃了。若傳出去,真是要笑死人。
飛在他旁邊的殷長老,起先眼看火球逼近楊如雨,眼裡的笑意一時溢滿眼眶,卻不想情況急轉,楊如雨利用那一蹙細竹,巧妙的避過了那顆火球,殷長老眼裡的笑意,一眨眼退卻,立時又重現方才的冷臉。
逃過一劫的楊如雨,也並不好過,她此刻心急如焚,恨不得再長一雙腿,加倍逃跑的速度,奈何這只是痴心妄想,也解不了她的近患。
為今之計,不需得想法子躲過他們的視線一陣,哪怕只有幾息的功夫也成。
這樣,她就可以躲進空間寶盒內,從而擺脫這兩個老頭,但必須要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躲進去,否則被他們發覺,不但她會有血光之災,恐怕連這寶貝的空間寶盒,也會被他們一併瓜分。
直至第二天傍晚,她仍是沒有想出一個好法子,不過此刻的她,坐在那灰色的毛毯上,神情卻愜意極了。
當她快要被周追上,提心弔膽,懊惱的同時,冷不丁靈光一閃,驟然想起了王師兄那速度喜人的毛毯。她乾坤袋內的獸丹多不勝數,是她在覓仙崖日積月累的碩果。哪怕繼續加速,再飛上個十天半月,也是綽綽有餘。
於是她果斷乘上毛毯,即便不能立刻甩掉周長老,殷長老,但她好歹算是徹底解放了。不必擔心因丹藥吞食過多,從而迅速的發胖,以至再也瘦不回去!
這樣一來,可苦了跟在她身後的周長老和殷長老,他們身上並無這樣便捷的飛行法寶,只能持續消耗自身靈氣,才能跟的上她的速度,兩人不免氣惱之極。
尤其是周長老,這張毯子,是他耗費囊中數寶,又投入了一點黃岩石的粉末,嘔心瀝血之下,才得以煉製而成。是當初專門為獎勵他的親傳大弟子進階成功所鑄。其實進階到成杈期,本不必送如此重寶,又不是進階到那可望不可即,可稱強者的御仙期。
然而念及愛徒一旦到達成杈期就需在外歷練,他恐愛徒在外慘遭毒手,無物保身,這才不求回報,把這寶毯送給了他。這次找人,他第一個就想起了愛徒,只因他手中有這寶毯,找起人來必定事半功倍。不想如今愛徒已去,這張自己都沒捨得用的毯子,徒然給她人做了嫁衣,流落到外人的手中。
更別提現在,寶毯被兇手當著他的面大刺刺的乘坐,一派怡然的逃避他的報復。他只感覺自己每運轉一次靈氣追擊,那心便仿佛被利刀狠狠剜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那鮮血就順著口子泊泊的往外流淌。
楊如雨眼看這兩老頭追不上,得意之餘,不由得盤腿坐到了毯子的尾端,面相他們,仰頭哈哈大笑了一聲,譏諷道:「你們才剛不是威風的很嘛,怎麼現在好像本姑娘的尾巴似的,是在向我搖尾乞憐嗎?」
「你,妖女,休得猖狂,待老夫抓到你,必然將你抽骨扒筋,煉盡你的七魂六魄!」周長老聽到她的羞辱,氣得一股邪火,直竄入腦門,瞬間漲紅了整張起先鎮定的臉。
在他身旁的殷長老也羞憤得火氣沖天,但他並未開口,只是滿臉陰沉的緊緊皺著眉頭,混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