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秋這話卻是讓藺湘竹動了心思。
便如冷清秋所言,這一次,乃是墨雲居打頭陣,他們幾人若是覺得不對,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畢竟他們三人又不是那些簽訂了契約的,不過是臨時湊個腳而已。
這樣一來,不僅算是還了拿人妖丹的人情,而且最差都還能增長點見識。
兩人這廂議定,藺湘竹便將結果告訴了百里笙。
那百里笙似乎早已經料准幾人會同意參加,臉上早已經堆好了無數笑意。
羅英嫡聽著這兩個女人在這邊密謀,腦門上卻是直滴冷汗。經過這件事,他對修仙界的認識算是又深刻了一分。
一路無話,百多里距離,即便有墨雲居中許多傷者拖後腿,眾人御劍行至那碧波潭附近也不過是花了小半個時辰的時間。
羅英嫡的斷劍沖霄雖然看起來樣子不討喜,不過御劍時候的劍光倒是十分的有賣相,劍光中正又有著一點點的霸氣,讓冷清秋看了好幾眼。
此時已然是深夜了,天上繁星點點,卻是難得的一個好晴空。由於羅英嫡三人與墨雲居互相之間都不能放心,故此誰也沒有做晚課的心思,都是稍微打坐調息,十分精神卻是有九分都在戒備的。
羅英嫡卻是十分困惱。
他總覺得今天這一天過的很是詭異,只是具體詭異在哪兒又說不出來。要說去尋寶出了差池,可明明寶物在手,身上也是沒有半點傷痕,便是連真元都未損耗多少,反而充盈的很。
可若要說一帆風順,卻也不對。他在來碧波潭的路上,也或多或少的試探過藺湘竹與冷清秋的口風,誰想藺湘竹卻是和他一樣,在拿那劍的時候便暈了。而冷清秋雖然說話時有些遲疑,推說有些記不清了,可最後也沒說出半點所以然來。
「究竟是何處不對呢?」羅英嫡有心進藏經樓中找那睿智的老人談談,只是如今敵我不明,藺湘竹已然事先提醒過,他卻是不敢真的入定。
「罷了,此時再想也是無益。還是日後尋著線索再說。」羅英嫡在心中有了定論,便又去想那六目火額狒的結局。
妖丹自不必說,已然穩穩落進了冷清秋的口袋。雖然這女子說是為他討的,可他哪裡會當真——他卻是還記得藺湘竹曾說過,自己這位冷師姐從來都是只進不出的。
而那一身皮肉,卻是不知道被墨雲居的人怎麼弄的,竟然半點也沒剩下,便是連骨渣都沒留下半點,讓冷清秋惱恨了半天。
不過羅英嫡卻是看的十分佩服,只覺得這墨雲居果然很是深不可測,說是雁過拔毛絲毫不為過。
至於在那場大戰後,那些還活著的火猿以及四目火額狒,卻是沒人願意去管了,只是任這些畜生鑽進了洞裡。這些畜生都是火屬的,卻是不用害怕熾焰峰爆發後殘餘的高溫。
他又將兩截沖霄劍取出來,擱置在腿上,雙手輕輕撫摸著,便如最重視的珍寶。不知不覺,羅英嫡便有些入了迷,只覺得自己似乎陷進了一個很古怪的幻境裡。在那幻境中,自己便是手持這沖霄寶劍。
冥冥中,羅英嫡若有所覺,明白這劍似乎和自己有無數的牽絆。
便在這個時候,藺湘竹忽然走至羅英嫡身側,淡淡道:「師弟在想什麼?」
看著這被尊為九州大地十大美女之一的大師姐,羅英嫡難得的在二人獨處時,忘記了當初在玄天陣中見到的幻象,只是用一種空洞飄渺的音調道:「我在想我為何會出現在這。」
藺湘竹怔了一怔,臉上卻是不解之色。
羅英嫡這時候卻是已然從那種空靈狀態中回過了神來。自嘲一笑,他臉上換過一副平常的表情,道:「我是覺得咱們就在這兒乾等,是不是有些太蠢了?既然知道這碧波潭中有寶,咱們直接下去尋了不就行了麼?」
不想這話卻是引起了另外一人的笑意,兩個人因為一直戒備著,卻是早就知道冷清秋來了,因此也不覺得意外。
「這碧波潭位於深谷之中,四周全是千丈高的懸崖,那谷中也是常年有濃霧遮掩。」冷清秋簡單介紹過碧波潭的情況後,卻是突然轉口氣道:「關鍵是我剛才去墨雲居那邊走了一趟,那玄空老祖與酒中仙就不說了,這兩人乃是墨雲居此次請來的重賓,必然是打前鋒的。關鍵是其他人,有不少人神神秘秘的,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