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坐在床上的葉星雲手足無措,心中更是一團亂麻。
如今的境況,恐怕是自己當初沒有想到的,切切實實的危險感湧上心頭,甚至就在不久之前,還以為自己可以在清陽宗里學得一些本事,而這事,讓初涉人事的葉星雲有些不知所措。就這麼呆呆的癱坐在床上。
再看那林肖卻也是不多好受,林肖受挫後,便是強壓著傷勢迅速從現場遁走。
看樣子這林肖傷勢是不弱,神色極為猙獰,捂著胸口,跌跌撞撞的撞開了門,一進門,一句話也沒說,便是一頭栽倒在屋子正中間,昏死了過去。
林肖神識在葉星雲住處被那戒指莫名其妙的重傷,已然傷到了元神,這次,恐怕不僅僅是受傷這麼簡單,一路上提著真氣強壓著傷勢,一進門,便是再也撐不下去了。
這青衣老道果然已經在房間等候林肖多時了,等到林肖撞了門進來,心中也是一驚,自己這弟子的修為,自己心中是再清楚不過,這雙重峰上怎麼會有人把他傷的如此之重,更何況,不過是讓他去探查一番,那葉星雲一介凡人,甚至只是個羸弱的凡人,怎會如此!
不過看到林肖這般狼狽,卻也沒有再顧其他,急忙扶起林肖,從袖口裡拿出了花花綠綠的丹藥胡亂的按到林肖嘴裡,將林肖扶坐在床上,又是對著他周身的穴位點了一遍,才將林肖放倒在床上。
青衣老道心中也是十分不解,不過此時青衣老道的心中,更加確定了這葉星雲有些古怪,不過具體的情況,也只能等林肖醒來,一切再從長計議。
這雙重峰上,樹木林立,四季如春,與世隔絕,一切宛如仙境。
葉星雲身處異鄉,無依無靠,此刻癱坐在床上,心中卻浮現出自己的父母,莫名的,淚珠便在眼中打轉。
時間就這麼一點一點過去了,窗外已是微亮。
葉星雲便是這樣動也不動的在床上癱坐了一夜。
可葉星雲此時心念一轉,雖然現在處境危險,青衣老道卻沒讓來人施些強硬的手段,雖然不清楚為什麼,但至少目前自己還是安全的。
想到這裡,葉星雲拍一下自己的頭,「你這個笨蛋,慌什麼!」
葉星雲一手攥緊了戒指,雙眼死盯著被自己另一隻手攥的有些發皺的「凝氣法決」,心中隱隱生出一些想法。
葉星雲收拾了一下自己,擦擦濕潤的眼睛,準備迎接新的一天。
昨夜的事情,如果真的是青衣老道的安排,那麼現在這青衣定是早就知道了,今天他一定會有些動作才對。
葉星雲雖是身體疲憊,卻實在是不願休息,就這麼坐在椅子上,等到天色已是大亮,準備去青衣老道那為師傅「請安」。
這時窗外又是傳來了如月的聲音,原來這小妮子本是懂得些禮數,這入門第一天,本想著自己去為青衣請安,可一出門,又想到葉星雲會不會這時候遲鈍一些,想不起來去請安,便前來叫著葉星雲一同去為青衣老道請安。
「哥哥,今日是我們入師門的第一日,你我該去為師傅請安,要不便顯得有些不懂禮數了。」
本便是想要去尋青衣的葉星雲聽得這番話語,自然是高興的不行。
一來,葉星雲心中有些不安,即便青衣不知道自己手中戒指有什麼妙用,也定是心中生疑,自己只身前往,豈不是羊入虎口,這青衣老道看四下無人之際,難免不會使些手段。二來,葉星雲雖說心中已有主意,自己一個人實在難免有些膽怯,如今這小妮子陪著自己一同前去,也是壯壯膽子。
這樣想著,便是著急打開房門,跟如月一同前去為青衣老道請安。
兩人也是一前一後,到了正廳,此時天色已是大亮,這青衣老道卻沒在正廳,葉星雲見狀,與如月只能是安靜的候著,不多時,青衣老道也是眯著雙眼,慢慢從屏風後現身,來到正廳,看起來略帶幾分疲憊,不過原本跟隨青衣左右的林肖卻是並未出現。
昨夜青衣為林肖療傷耗費不小,知道葉星雲手中戒指竟對林肖神識發起了攻擊,也是頗為吃驚,這戒指絕非常物,青衣已是篤定心意,要將其據為己有。
如月卻並不知曉夜裡發生了什麼,上前便是請安:「師傅,如月來為您老人家請安了。」
葉星雲見狀,也是一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