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東皇鐘響已經過去了十六年,那一次為了再次鎮壓東皇鍾,沐河死了,如淵也死了,如果這次東皇鍾真的是要重新突破封印的話,該誰去填命?還有誰能去填命?
霍然憂心,而飛逃中的桑天陽卻是神情一滯,立在虛空中都忘了有人拿射日神弓對著自己,無神道:「是東……東皇鍾?是東皇鍾!是太祖東皇的成道器,沒想到它真的在鈞天界!」
東皇的地位太過超然,而他的成道器亦是如此,在遠古時期,只要東皇鍾一響,萬族都需上天庭覲見天帝和東皇,不遵者,天庭勢必刀兵相向,將之徹底抹殺 。
一聽到東皇鍾鐘聲,桑天陽當即從對射日神弓的驚懼中掙脫出來,他回首望向單膝跪地,臉色極度難看的霍然,張狂笑道:「你不是有射日神弓嗎?你不是要學后羿射日嗎?現在怎麼不射,被我太祖的仙鍾震得射不出來了吧?哈哈哈!!!」
「是嘛?」
霍然冷笑,腳下一踏,身子陡然間翻了個身,下一刻他便弓成滿月狀,其上搭著一直散發著冰冷氣息的白晶箭,一絲絲的太陰之力透發而出,方圓百里內的地心天火瞬間就被這等濃郁的太陰之力撲滅。
「射日第二技陰聚!」
咻的一聲,霍然鬆開了無形的弦,射日第二技,陰聚箭便被他射了出來,穿透空間,直奔桑天陽而去。而射了這一箭之後,霍然他整個人也軟倒在地,臉色煞白,毫無血色。
正如桑天陽所說,他被東皇鍾震傷,神魂都受到了一絲震盪,別說再射出一箭了,就是拉開射日神弓的力氣都沒有。可桑天陽不除,註定遺禍,故此他才強行調動一絲心頭血燃燒起來,向天借力,重新拉開射日神弓。不過卻由於力量不夠,根本不能再射日第四技殺生,只有射出第二技陰聚了。
所謂陰聚,就是這枝箭完全是太陰之力聚成的,三足金烏是太陽之體,一旦這枝太陰箭射中金烏,結果可想而知,必定是太陰太陽混亂,金烏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畢竟這世上能真正平息太陰太陽之力的也只有沐太清一人而已。
原本張狂長笑的桑天陽表情一滯,他怎麼也想不到霍然居然還能再射出一箭,而且那枝箭散發著他很不喜歡的氣息,分明是太陰之力!當即,他轉身向著東邊而去,向著傳來東皇鍾鐘聲的地方而去。
面對射日神弓,他除了仰仗於東皇鍾之外,找不到其他的出路。
不得不說金烏的速度堪稱世間之最,能與之匹敵的屈指可數,陰聚箭呼嘯著而行,一時之間竟未能徹底追上桑天陽。當然,這其中有著霍然後力不濟的成分,若是在全盛時期,就是桑天陽的速度再快十倍,也逃脫不得射日神弓射出的箭!
陰聚箭帶著長長的太陰之力尾巴,撕裂蒼穹,直奔桑天陽而去,兩者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從開始的萬里,到千里……百里……十里,桑天陽嚇得膽都快破了,一股死亡氣息纏繞著他的心。
轟隆隆!
這時,天空中忽然有一種強烈的波動產生,與此同時,一道巨大的掌印從天而降,遮天蔽日,fǎngfo世界都要被其抓碎。
遮天大手印直奔陰聚箭而來,前一刻還相距千萬里,下一刻便到了陰聚箭邊上,想要將這枝由太陰之力聚成的箭拍碎。噗哧一聲,大手抓住了陰聚箭,然而陰聚箭卻是穿透了手印,不過卻也被消磨了九成九,剩餘的一絲太陰之力一舉射入了桑天陽體內。
「哼!」
一道冷哼聲傳來,那消磨了陰聚箭大部分神力的手印一翻,將一聲嗚咽後從天而降的桑天陽抓住,眨眼之間消失不見,只是下一瞬卻又有一道掌印拍落,目標卻是剛吃完以金翅大鵬鳥一身精華煉成的血丹的霍然。
那道掌印太過恐怖,其威勢甚至要超過了聖王、大聖,再加上掌印的主人救下桑天陽,其身邊不言而喻,除了金烏皇還有誰?
霍然心驚,沒想到最後金烏皇都出手了,而且還是針對自己這個小輩,心裡怒氣橫生間展動八極踏星之法,妄圖躲開那恐怖的一掌。只是,一位準帝拍下的一掌,是他一個準聖境的小修士能逃得了的嗎?
掌印還在萬里之外,磅礴的氣勢已經先壓來,剛想踏出一步的霍然腳還未完全抬起,整個人便被那種氣勢壓倒在地,張嘴就吐出一口鮮血,神情有些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