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淮河上下,至少有數十修士在尋我師父,這裡還算是比較安全的所在,那大總管應該不會前來找我晦氣了。暫時躲避上一時,再尋去處吧!」
焦飛回到水府,正想要打坐修煉一回,卻忽然察覺水府中有些不妥,很多地方都被移動過了,便一聲大喝道:「誰人藏身我的水府,還不出來,我這就要用手段了。」
焦飛修煉黑水真法有成,這一聲斷喝倒也中氣十足,震的水府中隆隆水響,過了好久才有一個聲音,怯生生的說道:「大人萬勿驚惱,小人出來了也!」
焦飛定睛一看,竟然是被他殺敗逃走的鱔太尉,只是這一次他被焦飛堵在了水府裡面自忖定逃不脫,這才不得已戰兢兢的出首。這條大鱔魚一頭拜倒在地下,渾身鱗片都是血污,顯然也不知吃了什麼苦頭,膽子都嚇破了。
焦飛還未開口,他就大聲說道:「懇請大人繞了小人,我願意把這一段淮河的大總管符詔奉上,只要持了這符詔,便可掌管從巫峽到鈴鼓峰這一段五百里的水路。」
焦飛笑道:「淮河大總管也是這麼容易冒充的?你唬哪個!若是有人查問下來,我怎生答對?還是被人輕易就識穿了身份,鬧得個問罪的下場。」
鱔太尉連忙說道:「大人有所不知,淮河上下按五百里一段,共分成六十八段,每一段有一位大總管。這些大總管有大半是四海龍宮任命,小半是佛道兩門的諸位祖師門路。龍宮出身的大總管都是來歷青白,有履歷可查的水族,佛道兩門諸位祖師門路來的大總管卻都是曲折請託,不知轉了多少的關口,就算有人追查下來,也不見得知道當初是哪位擔任了這一段水路的大總管。只要拿了這大總管符詔,過得頭幾年,這些關係也都亂了,誰也不會知道,您這大總管之位乃是從李宮手中奪來。」
焦飛聽鱔太尉把淮河中錯綜複雜的關係,剖析的明明白,不由得似笑非笑的說道:「原來你就是打了這個主意,李宮怎麼了?居然讓大總管的符詔落入你的手裡。」
鱔太尉吃驚道:「原來大人還不知,剛才來了一個十分兇惡的童子,非要捉了李宮和小人來尋你的晦氣。大人不在水府,那個童子以為李宮唬他,就變化出一道清光大手,把李宮捏死了。」[
「原來如此!」
焦飛把前因後果詳細一問,這才知道李宮是害人不成,反倒遭殃,心下也對陽虎兒的草菅人命,有幾分惱火。「幸虧我欲先走了,不然被他抓住問什麼上元八景符的下落,卻怎生知道?只怕下場也跟李宮一般,被他用法術輕輕捏死了。剛才看他便傲慢驕橫,沒想到性情比我觀察到的還要更殘暴幾分。」
鱔太尉恭恭敬敬的把巫峽到鈴鼓峰這一段的水路大總管的符詔摸出,這是他從李宮屍身上揀出來的。焦飛伸手接過這符詔,心中一動,問道:「李宮屍身何處?他的那件烏雲般的法器可是落在你的手裡?」
鱔太尉不敢隱瞞,連忙把烏雲兜也奉上,說道:「李宮被我埋在了水底,大人可要我挖出來鞭屍!」焦飛一擺手,心道:「人死為大,何況我們也並太多仇恨,雖然他想要害我,但自己已經死了,此事作罷便是。」
他得了烏雲兜,已經心滿意足,不過在得知了鱔太尉和李宮曾帶了陽虎兒來搜這座水府,頓時覺得此地也不穩便,就隨口問道:「既然你把符詔送我,彼此便是一家,你還做你的鱔太尉便是。不知你可知道這一段淮河中哪處比較隱秘,可以藏身?」
鱔太尉見焦飛似不想為難他,心中鬆了一大口氣,苦思良久才說道:「也只有前大總管李宮府邸,還算的上隱秘,不過他收了這一段淮河中的水族為部曲,知道那地方的不少。」焦飛聞言,也只能搖了搖頭,放棄了換個地方的念頭。
焦飛不敢把鱔太尉放走,至於殺人滅口這種事情,他還做不來,便他鱔太尉禁足在水府之中,閉門修煉。焦飛第一件要做的事兒,就把大總管的烏雲兜煉化,這件法寶竟然連天星劍丸都抵禦的住,可見品質不俗。
焦飛先默默運煉黑水真法,經過這幾番搏殺,體內那一絲絲玄冥真水,又變得活潑潑了一些,意之所至,隨心而動。當他運起黑水真法,吸攝水中精華,玄冥真水就把水精吞噬,讓真水壯大那麼一絲一忽,雖然極其微小,但是畢竟是在茁壯長大。
焦飛修煉黑水真
第七章淮河大總管〔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