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之後,秦笛正在山頂修煉,忽然接到下人稟報,說是金丹宗主協同地煞宗主一起來了。
他感到有些驚訝,然而轉念一想也覺得可以理解。
因為當初在大陣之中的時候,苗雲娟等人並沒有改變形貌,所以被有心人畫影圖形,再由地煞宗的弟子拿著圖畫,到處查訪,花了半年的功夫也就找到了。
事已至此,秦笛怡然不懼,來到半山腰的涼亭中見到了地煞宗主。
地煞宗主乃是一位合道巔峰的修士,名字叫做樊籠,圓臉,細眉,看上去面容和善,顯然是一位八面玲瓏的人物。
見到秦笛,樊籠上來就是九十度鞠躬,口裡說道:「小道見過秦仙長,求您饒恕地煞宗門人犯下的過錯,本宗情願以高價贖買兩位地仙和四位合道修士!」
秦笛眨眨眼睛,神色詫異的問道:「贖買?這話怎麼說?」
樊籠又一次鞠躬,道:「秦仙長,地煞宗跟貴宗往日裡並沒有衝突,這一次純粹是為了爭搶靈脈,這才動了手。求您大人大量,放了本宗兩位師叔和四位師弟,我願意為他們擔保,勸說他們發下天道誓言,有生之年不與仙渺峰和四聖宗為敵。」
「貴宗願付出什麼代價贖買?」
樊籠答道:「剛剛我已經跟貴門金宗主說了,按照靈山上的管理,一位四階地仙折算成十條一階仙靈脈,一位二階地仙折算成五條一階仙靈脈,一位合道修士折算成一條一階仙靈脈,您看如何?靈脈牽引陣盤我已經帶過來了,就等您一句話。」
秦笛心道:「如此一來,六個人就是十九條一階仙靈脈,也算是有點兒收益,比白白的殺了要強。」口裡卻道:「還有兩位地仙怎麼說?」
樊籠滿臉歉意的說道:「另外兩位乃是散修,本宗沒辦法拿出靈脈贖買他們。只能任其自生自滅,或者由您跟二人溝通,讓他們自己贖買自己。」
秦笛看了金聖贏一眼,問道:「金師兄,您看這筆交易是否做得?」
金聖贏點點頭:「靈山之上,宗門之間,相護贖買被擒的門人弟子,也是很平常的事。地煞宗雖然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但還算是七十二旁門之一,排在第六十九位,所以如果能放還是放了吧。」
秦笛轉頭對樊籠說道:「既然如此,先請樊宗主進入我的靈寶之內,勸說貴宗的幾位門人,發下天道誓言再說。」說著,他便將山河社稷圖取了出來,抖手拋在空中,化作一個巨大的山河畫卷。
樊籠也不抵抗,任由畫卷收了進去。
秦笛自己也跟了進去,隨著器靈的引導,在一片窮山惡水中找到了八個被困的修士。
時隔半年,那些人一個個灰頭土臉,身上的靈氣也被山河社稷圖吸走了一半,因而顯得很虛弱。正在愁苦之際,這些人忽然看見本命宗主和畫軸的主人一起走進來,於是心中一震,趕緊上前求饒。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此時還在高階靈寶制約之中,這些人也沒法施展法力。
樊籠上前勸說了幾句,表明願意贖買六個人。
六人聞言大喜,情願當場發下誓言,絕不與秦笛和四聖宗為敵。
剩下兩人眼巴巴的,也想跟著發誓,情願回去之後再將靈脈送回來。
哪怕是散修,既然能進階成地仙,家族裡總是會有幾條靈脈,此時到了救命的關口,只能先答應拿出來再說。
秦笛也不怕這些人放出去再生變故,因為這方世界的天道誓言很管用,只要屬於仙門一脈,就沒有人敢輕易違背,儘管如此他還是留下一句話:「我知道諸位被擒,心裡可能會不舒服,但是我既然能捉住你們,就能夠殺上地煞宗,將您們再捉回來,所以請記住誓言,拋棄舊怨,好自為之。」
這些人被困半年,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身上每天涼颼颼很不舒服,靈氣一天天減少,功力一點點下降,心裡早就害怕了,因此聞言之後只說是「不敢」。
秦笛收了十九個靈脈牽引陣盤,便將八人都放了出去。
這些人出來之後也沒敢惹事,一伙人急匆匆離開了。
也不是每個人都甘願服服帖帖,而是他們面對秦笛,就覺得這小子很古怪,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