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笛走了過去,照著頭顱上踢了一腳,口裡喝道:「說!你究竟是什麼人?」
頭顱里還能發出聲音,恨恨的道:「先說說你是什麼人?來到北海玄水門的地界,竟然不下來拜見,反而大搖大擺從頭上飛過,有沒有將我們玄水門放在眼裡?」
秦笛又踢了一腳,道:「這麼說你是玄水門的金丹修士?」
頭顱在地上咕嚕嚕滾了好遠才停下來,滿頭滿臉都是泥土,猶自用兇狠強悍的聲音道:「老子玄陰平!我爹是玄水門門主,元嬰後期的玄九幽,你敢得罪我,等著被抽筋扒皮吧!」
秦笛腳下用力踩著頭顱,口裡道:「事到如今,你以為我還會放過你?」
頭顱發出尖銳的叫聲:「我爹有九天十地搜魂,你要是敢動手,逃到天邊也逃不出他的追索!」
「我把你在這荒郊野地里宰了,他怎能找出我來?」
「哼哼!只要我有一絲殘魂,一滴血液留下來,就能被我爹算出來!而且我告訴你,我們玄水門有一種陰燈,如果我死了,就會有陰火跟在你身後,千年不散!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將我放了!只要將那隻大鳥給我,我也不追究你的冒犯了!」
秦笛搖搖頭:「到了這時候,還敢說這些大話!真是死不改悔!」
「阿塔,毀屍滅跡的活兒交給你了!」
鎮神塔答應一聲,就將頭顱和軀體全部吸入寶塔內,就連地面上的泥土都吸了一層,不久又吐了出來,同時吐出來的,還有一張寶弓,還有一個儲物戒指。
秦笛看了看那張寶弓,發現竟然是一階的通天靈寶,便準備收起來,至於儲物戒指,他也懶得多看,就想丟進方寸山,留給徒弟們玩耍。
然而這件事還沒有完。他按照師傅大衍七十三交代的占卜之術測算了一陣子,發現前路迷茫,似乎有著極大的凶兆。
迫不得已,他對著交戰的地方施展了赤地千里,將周圍用烈火焚燒了一遍,連同那張寶弓和儲物戒指中的東西,都在烈火中燒了一陣子。
接著,他又施展了春風化雨的功夫,讓周圍的草木重新生長起來。
這時候再一算,前路變得明朗了很多,但是隱隱然,還是有些兇險的味道,卻不知道兇險來自於哪裡。
秦笛皺眉,迫不得已,只好將師傅大衍七十三請了出來。
大衍七十三看了一眼,淡淡的道:「在你身後丈許,有一道陰火,肉眼是看不見的。你剛才施展赤地千里的時候,向前施法,所以並沒有碰到陰火。你只要向後招手,放出一道天階靈火,就能把陰火吞噬了。」
秦笛依言而行,將仙階的離尊神火放了出來,將自己的身後燒了一圈,然後又一次測算,才總算是沒事了。
大衍七十三在地上輕輕跺了一腳,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進入洞天裡去。
秦笛心裡對這位掛名的師傅感激不盡。因為招惹到元嬰後期不是鬧著玩的,那意味著整個金丹宗都可能有麻煩。金丹宗目前功力最高的許真君還只是元嬰中期,如果對方殺上門來,那可就不好辦了。
成敗在於細節,將所有的隱患消弭於無形,這是秦笛一貫的準則。
秦笛的性子比較溫和,平日裡不喜歡殺人,更不喜歡一劍斬殺千萬人,那樣的人不是魔頭勝似魔頭。但他也不是爛好人,如果有人不分青紅皂白,招惹到他,那也是當殺就殺,毫不猶豫,而且斬草除根,不留後患。
他轉頭向周圍看了看,發覺一切如常,沒有絲毫突兀的地方,便迅速離開了。
既然到了玄水門的地界,那就順便去看一看。
五色神雀收起了龐大的身軀,化作四寸大的鳥兒,停在他的肩頭。
秦笛改變了容貌,化成一個普普通通的築基初期修士,在低空向前飛掠。
北海的邊上有一條中型的河流,喚作「陰靈河」,陰靈河的入海口,跟北海交界的地方,有一條巨型的水脈。
北海玄水門的總部就在距離入海口不遠的一串島嶼之上,人稱十二連環塢。
十二個島嶼圍成一圈,中間有一個大島,喚作玄水島。
玄水島中央,最高的位置有一個大型的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