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趕緊上山把羊給我牽下來。」老人說著話下了摩托車,身體突然又晃了晃,扶著牆才站穩。
「您別進屋了,趕緊,我送您去醫院!」年輕人見狀,想起了在山上的時候王耀說的話,急道。
「回屋坐坐就好了,去什麼醫院啊!」老人道。
他兒子不由分說把他拉上了摩托車,直接帶著就去了醫院。
「安安靜靜的在這吃草,不許亂跑。」王耀坐在山路旁,對一旁的三隻羊道。
他等了沒多久,就看到一個中年女子急匆匆的上了山,朝他而來。
「嬸。」
「哎,小耀,麻煩你了。」那女子道。
「您客氣了,我叔呢?」
「你哥帶著去醫院了。」
「嗯,去檢查一下還放心。」王耀聽後道。
「是啊。」
說了幾句話,那女子牽著羊下了山。
王耀上了山,站在藥田外,望著遠處思考。
剛才的那隻羊上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居然衝過了幻陣,進入了藥田,還好有「三鮮」在,否則這些藥材可能要遭殃了,這是偶然,但是也難免日後不會再發生。
「得想些辦法了。」
南山之上本無路,尤其王耀所在的這些地方,只不過有些經常走動的地方被踩出了羊腸小道,那些偶爾上山放羊或者是經過的人就從這些小路上走。這些路距離王耀的藥田說遠不遠,說近不近,中間還隔著樹木和剛剛種下的這片小樹林。
按道理而言,這裡進本是不來人的,就是王耀最初在山上的那兩年,在農忙的時候,也沒有幾個人來,偶爾有村里人過來討碗水喝。
「實在不行,就把這些路封死。」
上了山之後,王耀在南山之上轉了幾圈,大概的有了想法。
陣,是要布置,也急不得,但是可以先考慮一下折中的辦法。
有些東西,可也暫時種上一些,過一段時間,如果礙事的話,可以在挪掉。
王耀在山上走了幾圈,然後確定了幾個位置,那石頭做了個標記,忙完這些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他下山回家,發現母親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
「怎麼了媽?」
「剛才春榮來了一趟,還帶東西來了,說是謝謝你,怎麼回事?」
「春榮?」王耀聽後稍稍一愣,旋即想起來是誰了。
就是今天,在山上那個身體不適的中年男子的兒子。
「感謝我?」
「對,說是還好發現早,否則就麻煩了。」
「哦,今天上午,他父親在山上放羊,正好在要藥田附近,我看他身體可能有些問題,就給他號了號脈,診斷出他的身體還這真有問題,然後就讓他給家裡打了個電話,送到醫院裡了嗎?」
「去了,縣醫院。」
這母子二人正說話的時候,一個人進了敲門進了院子,正是今天騎摩托車上山的那個年輕人,見了王耀之後,就立即上前。
「真得好好謝謝你,多虧你的提醒啊!」感謝之情溢於言表。
「叔叔好些了?」
「在醫院住院呢。」
「進屋說。」王耀將那個比他大不多少的年輕人讓進了屋子裡,這個年輕人名為王春榮,和王耀同輩,但是在平日裡沒有多少往來,頂多就是見面打聲招呼。
坐下之後,根據王春榮的敘述,從山上下來之後,本來他沒打算送父親去醫院的,但是他父親下摩托車時候,身體又站立不穩,險些摔倒,這可下了他一跳,不敢猶豫,直接騎著摩托車去了鎮上,本來想上鎮上的醫院的,但是碰到了個熟人,直接開車送他們父子去了縣醫院,去了這一檢查不要緊,腦血栓,馬上安排住院,進行溶栓治療。
按照主治醫生的說法,如果在晚來幾個小時,那個血栓通開的可能性就要小很多,腦血栓就是這樣,一時的疏忽大意,延誤了治療的時間,哪怕是一個小時就有可能直接是偏癱的結果,現在他父親的病症已經表現出來了,右側的手臂和胳膊基本上不受控制,只能做一些細小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