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磊帶著三個姑娘回到月平鎮西客棧,取出包袱,換了件新衣裳,雇了輛馬車,匆匆忙忙地向清風寨趕去。
這一路上,他的心裡忐忑不安,總感覺著有一種不祥的預兆,到底是什麼事情?他也想不出來。
方磊的直感一路來都是十分準確,**不離十,如果是戰事,總能提前作好充分準備,給敵人以致命一擊,但這次,他覺得不是戰事,但是除了戰事,又是什麼呢?
一個時辰後,四個人終於回到了清風寨,方磊迫不及待地走進聚義廳,果然看見易寨主眼睛裡充滿血絲,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
洪寨主身邊的親信朱大龍,早已哭成了個淚人,看見洪喜兒,哭道:「小姐!洪寨主被宋廣才這個j詐狡猾的賊人害死了!」
洪喜兒乍一聽,立刻覺得頭暈眼花,天旋地轉,夏荷和小狸及時扶住了她,這才沒有倒在地上。
易寨主示意兩個姑娘把她扶到長條椅上坐落,過了一刻鐘,她才悠悠醒轉,明白這是一件不可改變的事實:爹永遠地離開她了,這才撕心裂肺地哭了起來,直哭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洪喜兒原來最聽方哥哥的話,也只有方磊才能勸得住她,但他卻不想勸,就讓喜兒把心中的一切發泄出來,把對父親的愛,對爹的依戀,對宋廣才的仇恨,一發而不可收,統統地溶化在晶瑩的眼淚之中,她淚流滿面,也不用手絹去擦拭,任憑淚水從兩頰流到衣襟上,濕了一大片。
過了許久許久,朱大龍才勸道:「小姐!咱們光在這裡哭有什麼用?得找宋廣才這個狗賊去報殺父之仇呀!」
洪喜兒這才醒悟,問道:「這個狗賊!是如何致爹於死地的?再說,他的武功也比不上爹呀?」
「俗話說,明槍易當,暗箭難防,他用的是下三濫手段,在酒中下毒,才害死了洪寨主!」
朱大龍把洪寨主遇害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前已有述,宋廣才是一個j詐狡猾,心地惡毒的青背山賊寨主,經常帶著山賊們下山打家劫舍,攔路搶劫,殺人越貨,無惡不作,干盡傷天害理之事。
當地百姓對他恨之入骨,也有富戶將他告到官府衙門,在一個漆黑的夜晚,官兵們突襲青背山,將山賊們團團圍住,殺了個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然後點燃大火,焚燒了整個山寨。
誰知宋廣才這個狗賊命不該絕,傍晚時分帶著五六十人下山搶劫,一直到下半夜才回山寨,到得山腳時,看見山上燃起了熊熊烈火,又聽得官兵們喊殺聲震天,知道是山寨遭到了圍剿,趕緊帶著手下鼠竄而去,逃之夭夭。
那時候,青龍寨還沒有和清風寨,白虎寨結為聯盟,也是一班草寇莽夫,為了擴大實力,爭奪地盤,在宋廣才帶著五六十人投奔過來時,洪寨主毅然收留了他,他的手下人數居全寨三分之一,為了籠絡人心,封了他為副寨主,坐上青龍寨的第二把交椅。
後來洪寨主和易寨主,林寨主結為異性兄弟,三寨聯盟,易寨主也經常派人送去糧食,果蔬和r類,接濟山寨眾人,這才走上武林正道,不再打家劫舍,禍害百姓,而改為專搶貪官污吏,殺富濟貧,鋤j除惡,匡扶正義。
這幾年來,宋廣才表面上對洪寨主唯命是從,經常稱洪喜兒為未來女寨主,博得父女倆的一片歡心,其實卻在暗地裡拉幫結派,架空寨主,妄圖坐上山寨中的第一把交椅,把青龍山寨占為己有,他的狼子野心,連從未謀面的方磊都能感覺得出,這父女倆卻被他阿諛奉承的外表所蒙蔽。
俗話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近期,洪寨主在寨中主持日常事務,宋廣才顯得無所事事,便經常帶著幾個親信到青龍鎮去賭館耍錢,到花街柳巷去飲花酒,尋快活,花錢如流水,經濟上就有些拮据了。
這事被嶺南王c縱下的秘密組織頭目馬志飛探得,便安排設在青龍鎮情報組組長成得傑,有意接近他,並慷慨解囊,供給賭本,他每日裡都是花天酒地,喝得醉眼朦朧,才跌跌撞撞地由親信攙扶著回到山寨。
洪寨主本身就是一個酒鬼,每天沒有三兩壇酒下肚,就沒精打彩的,好象總覺得缺少了什麼,加上他又是個粗心漢,想著宋廣才出街飲酒,也礙不了自己什麼事,更沒有派親信去跟蹤他,看看他到底在幹些什麼?
秘密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