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兆正民早上進貨回來時,黃鸝還沒有起床,為了夫妻和睦,不至於和懶婆娘吵架,他又改為早上準時開門做生意,中午再利用休息時間去進貨。
誰知他的一再忍讓,使得黃鸝更加得寸進尺,有恃無恐了,她又迷上了賭博,留下兆正民一個人守店,自己到麻雀館去玩兩手,晚上不到十二點,就不回店休息。
俗話說:佛都有火,黃鸝這樣不務正業,令兆正民十分怒火,說道:「當初是你要做生意的,現在做起來了,又不好好地經營,整天沉迷於賭博,能財嗎?」
「店鋪不是有你在開門做生意嗎?老娘和你拼搏了四五年,也應該去打打麻雀,消遣消遣,瀟瀟灑灑過日子了!」黃鸝根本就不是一個會過日子的女人。
更為可怕的是,她已經被一個二十**歲的男人算計上了,他也是麻雀館的常客,生得油頭粉面,象個奶油小生,口出蓮花,還有意無意地向她示好,經常出去幫她打一些風味小食回麻雀館食用,晚上借著順路,又送她回到店鋪附近,然後再默默地離去。
一次生,二次熟,兩人慢慢地產生了好感,那男人立刻對她展開了攻勢,經常些關於感性的信息給她,曖昧而且關懷備至,晚上送她回來時,還時不時用右手挽著她的肩頭,分別時,突然擁抱了她,而黃鸝出於禮貌,也只是半推半就。
三個月後,黃鸝晚上出去,卻不是到麻雀館,而是到那男人的出租屋去廝混了,這對狗男女,已經開始踐踏道德的底線,她也被那甜言蜜語,迷惑了心智,沉溺在婚外戀的浪漫和刺激之中。
女人一旦被情感沖昏了頭腦,智商也就變成了零,那男人說天上立刻掉下一片雲彩,她也準備去接住了。
半年後,她竟然和那個男人捲款潛逃,不知去向,兆正民一氣之下,把店鋪轉讓出去,等微稍治了一下心中的創傷後,又重操舊業,做一名建築工人。
小狸聽得,裝作同情地勸道:「算啦!只要有錢,天涯何處無芳草?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也不值得留戀!」
額,她這是在指責自己啊!難道,她竟不覺察自己的所作所為,比這個女人還不知廉恥?
「如果她找到了真愛,我不怪她,反正開店鋪做生意,是她提出來的,賺了錢,也有她的一份功勞,但那男人一定是為了騙她的錢財,才有意接近她,騙錢騙色,說不定搾幹了油水後,還把她販賣到窮鄉僻壤,給那些老光棍做婆娘,逃也無法逃出來,那就慘了!」兆正民擔心地說道。
小狸說道:「你這人也真是的,她把你害得雞毛鴨血的,你不但不恨她,還擔心她的安危,真是難得!」
「俗話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何況她還給我生了個大胖兒子,怎說都是我兒子的娘,他日回到鄉下,兒子哭著要娘,怪我把他的娘帶出去弄丟了,一定要我找回來,怎辦啊!」兆正民幽幽地說道。
小狸也是個人可盡夫的女子,而且又沒有生養過,怎能理解做父母的心?怎能體驗得出那種夫妻間的感情?
兆正民也不再說什麼,只是大口大口地喝酒,飲也變成灌了,就象河邊的牛飲水,「咕咚咕咚」地響個不停。
很快地,他也酩酊大醉了,在酒精的刺激下,少了那份憂愁,多了那種**,他定定地望著小狸,有了一種需求。
小狸是個情場高手,知道兆正民的心中,想幹什麼,於是說道:「俗話說,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管他呢?及時行樂才是最重要的!」
兆正民知道這個風塵女子是做什麼的,懂得她說這句話的意思,在醉意朦朧之中,他決定報復自己的妻子,你不仁,別怪我不義,你對我不忠,也別怪我**,是你拉我下水的,這樣想來,心裡也開始平衡了。
於是,他掏出兩張大票,讓小狸去結賬,然後跟著她,直向出租屋走去。
這時,已是後半夜,小巷子裡冷風嗖嗖,四周死一般的寂靜,兆正民熱的頭腦,一時的衝動,經過大風一吹,清醒了許多,也恢復了理智,知道這是違法的事情,不能做。
他停下腳步,小聲地對小狸說道:「太夜了,還是明天晚上再找你吧?我先回去了!」
說時,轉身便向巷口走去,小狸看見,突然覺得有種被騙的恥辱,怒火一下子竄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