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路同行的六人分成了兩組,白止青和余景陽躲在遠處,顯然是沒有打算出手,不過,就算二人有這個心也不會被他人信任了,剛剛暗算葉豐都之事歷歷在目,與這種人在一起無疑是與虎謀皮,若不是危險降臨,早已被幾人的怒火圍攻了。
張豐田與丘立峰仗劍在前,擋住葉豐都和聶怡鸞,看著左慈越來越近,手心不自覺淌出汨汨汗珠,他們雖然自幼習武,功夫出眾,可與這種不人不鬼的屍體對抗,還真沒有什麼把握,更缺少一絲底氣。
葉豐都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從身上又摸出三張符紙,交到張豐田手上,接著說道「這具屍體多年吸收日月精華,已經有了靈氣,可畢竟沒有意識和靈魂,只要不近身接觸應該沒有生命危險,現在只能靠符紙鎮壓,張大哥千萬小心」。
張豐田一手持著軟劍,一手捏著靈符,小跑幾步後,整個人凌空而起,步步高升,正是施展出武當絕學,梯雲縱,這身法雖然不像傳說那麼玄妙,但也是數一數二的絕技,眨眼的功夫,已經到了左慈頭頂,突然,他身似猿猴一個空翻,探出手臂將三張符紙全部按在左慈頭頂,之後人已飄然而下。
幾人還來不及緩口氣,只聽砰然一聲,三張符紙同時燃燒起來,灰燼落地,依舊未能阻止左慈。
葉豐都苦澀道「這下麻煩了,它已經成精了,徹徹底底變成了屍王,一旦跑出去後患無窮,所以只能將它除掉,可尋常符紙很難起作用,只能用道法對抗,我現在體力難續,還需要一些時間恢復」。
丘立峰抖了抖軟劍,哼道「葉兄弟只管調息恢復便是,把它交給我和豐田對付,還就不信了,憑我二人的功夫和手中的利劍,一定能將這破屍體剁成十八塊兒,聶師妹留在這裡護法,看著那兩個卑鄙小人,我們去了」。
全真以劍法聞名,輕盈飄逸靈巧多變,武當以內功見長,穩健不墜悠長綿密,二人配合起來相得益彰,有模有樣,一時間倒能立於不敗之地,可過了一段時間後,便落入了下風,體力消耗不說,最無奈的是根本傷不了對方,軟劍刺在屍王身上,激起了霹靂火光。
余景陽心有餘悸,逐漸生出退意,可白止青卻自顧自搖頭冷笑「這些人自詡正義,要為民除害,不達目的是不會罷休的,其實愚蠢的很,屍王現在刀槍不入,我倒要看看葉豐都還有什麼手段,這個人來歷神秘,隱藏頗深,以後會是勁敵,有他牽制屍王,我們才有機會拿到靜心鐲,否則是回不去的」。
聶怡鸞一心防備二人,自然將這些話聽了一個真切,面對前有狼後有虎的局面,她的力量就有些微不足道了,思量片刻,緩緩然從背包里拿出一根繩索和一把匕首,然後將掌心割出幾道血淋淋的口子,慢慢塗抹在繩子上。
葉豐都終於恢復了過來,可看著半截被鮮血染紅的繩子,頓時心都扭成了一團,氣急敗壞的搶過繩子,大怒道「你到底在幹什麼?是不是瘋了?」。
聶怡鸞臉白如紙毫無血色,見葉豐都醒了後,先是喜上眉梢,繼而才苦笑道「我在書上看到過,用處子之血做成血纓索可以克制屍王,要不然他們兩個就凶多吉少了」。
葉豐都胸口憋著騰騰怒火,快要氣炸了,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瘋狂的想要打人,可又無處發泄,只能繃著臉吼道「把匕首拿過來,給我,快點」。
聶怡鸞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將匕首攥得更緊了,並且藏到了身後。
葉豐都粗暴的將她拽到自己懷裡,強行將手指摳開,把匕首奪了過來,忿忿道「要做血纓索也應該我來,你那點血還沒有我噴的多呢,老子現在還是處男呢」。說完後便不再理會,打量了一下張豐田二人的形勢,將手臂劃開,繼續塗抹繩索。
聶怡鸞蒼白的臉龐映射出淡淡紅雲,低著頭嘟囔道「粗魯的小葉子,你是處男?騙鬼呢」。
葉豐都聽見這話,身體一哆嗦,手上的匕首不由深了幾分,痛得直咬牙咧嘴。
過了少許,血纓索終於做成了,通體血跡斑斑鮮艷欲滴,葉豐都長出一口氣,囑咐道「現在我去對付屍王,你站在這裡別動,要小心那邊的兩個傢伙」。
屍王雖然動作緩慢,可仗著身軀金剛不壞,硬是將張豐田二人逼得連連後退,且力量異常雄厚,一跺之下石屑紛飛
第三十二章處子血纓索,五雷鎮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