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品評的掌門細細打量著白止青手中的符籙,臉色越來越重,此圖渾然天成,筆法凌厲流暢,似乎是一筆勾勒而成,中間沒做任何的停頓。
單從品相來看,幾乎與獨孤秋正不相上下,但,從氣魄上來看卻更勝一籌,這種氣不是符籙的外形,而是從內蔓延出來的,是畫符之人與符籙的共鳴所產生的。
符籙派掌門微微一嘆「此圖名為朱厭,山海經曾有記載,據說它的出現往往伴隨著戰亂。」
白若虛呵呵笑道「傳言而已,何足為怪?只是不知我兒止青的符籙比獨孤小侄的又如何?你符籙派一生醉心於符籙之術,想必是最有評價資格的。」
這一言語真可謂是殺人誅心,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又何必明知故問呢。
符籙掌門微微皺起眉頭,略有不快,但還是如實道「此次符籙交流你茅山獨占鰲頭了,朱厭符籙確實比秋正的鎮邪符更加出色,但這只是品相,具體威力如何只有試過才知道,到了那時,孰強孰弱不言而喻。」
白止青看著獨孤秋正蔑然一笑「我說過,此次茅山勢在必得,往屆無塵大會你符籙派技壓群雄,如今也該嘗試一下失敗的滋味了。」
顯然,他並不擔心自己的符籙在威力上會落入下風,那道鎮邪符靈秀無比,但他的朱厭符只會更強。
就在白止青志得意滿的時候,一道令他無比厭惡的聲音傳了過來「話說哥幾個是不是忘了什麼呢?現在該輪到我了沒?」
他的聲音說高不高,可足以讓人聽得透徹明了,這時,獨孤秋正幾人猛然想起,是啊,還有一位參會者呢,心中不由得又生出些許奢望,或許。
白止青先是一怔,繼而仰頭狂笑「你?若我所記不差,你用的是只是普通的毛筆與硃砂吧,憑那些東西也配與我爭鋒相對?真懷疑你是不是昏了頭了。」
幾人面面相覷之餘,神色又再一次黯淡下來,葉豐都用的材質確實只是普通的東西,在先天上就差了一截,又如何力挽狂瀾呢。
葉豐都只是淡淡搖頭「符籙講究的是道法自然,水到渠成,就像治理河道一樣,哪怕你用再好的材料去強行堵截封閉,有一天也必然會醞釀出更大的禍患,但是,如果因勢利導疏通阻滯的話,哪怕只是用泥土做岸,也能讓水勢消弭東歸大海,由此可見,白師兄的話不過小兒之囈語,不足與高士共論。」
此話一出,不明就裡的眾人只能強壓笑意,將頭瞥到一旁,以做緩衝,倒是作為品評人的幾大掌門陷入了沉思,包括白若虛在內,俱是一副沉思之狀,而後,暗暗點頭,以示贊同。
九叔緊緊握著拳頭,從葉豐都登場之後,他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這一刻,恍惚之中似乎看到了一襲身影在廣場中縱橫捭闔,舉手抬足都有一種揮斥方遒的浩氣叢生。
白止青臉色陰沉,幾乎是咬著牙根說道「哪怕你說的天花亂墜都改變不了事實的存在,將你的符籙亮出來吧,我倒要看看是什麼垃圾給你如此自信。」
葉豐都也懶得與其做口舌之爭,雙手舉起,直接亮出了五張符籙,其中四張上面都是一樣的圖案,看著像是一朵朵指甲大小的雲彩,彼此相互連接,繪成了一幅縹緲靈熠的雲符圖案。
而他的最後一張更為怪異,竟然直接畫了一根石柱在上面,石柱上盤旋著一條紅色巨龍,張牙舞爪躍躍而飛,鱗甲綿密一氣呵成,就連龍鬚和睫毛都絲絲不苟,栩栩如生。
看了少許,忽然有弟子喃喃自語「怎麼覺得他畫的那張圖有些熟悉呢,到底在哪裡見過?」
聽了他的話,紛紛再次打量了一番,果不其然,越看越是熟悉,越熟悉越想不起來,或者說他們壓根就不敢往那方面想。
太正厄狠狠一拍腦袋道「我知道了,這是廣場門前那四根青石雲頭盤龍柱之一,只是現在雲頭和盤龍柱被分開而畫了,好傢夥,這也能畫成符籙嗎?真是見了鬼了。」
孤獨秋正眼睛撐的大大的,難以置信的看著五張圖案,雖然他也無法相信,但以他對符籙之術的研究來定,這五幅圖明顯已經達到了符籙的標準,具體如何一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就在這時,除卻白若虛和葛天宏之外,其餘四派掌門急匆匆的來到了廣場,盯著葉豐都手
第一百零四章雲頭盤龍符,力壓眾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