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昊惋惜一嘆,身軀不覺間垮了下去,神色落寞的說道「這個我自然知道,以你現在的法力是很難有大作為的,就算身懷五雷天心正法也用處不大,因此,我並未想強人所難。」
葉豐都眉角微微蹙了一下,有些不忍心安慰道「既然茅山的那位宗主換回了五雷天心正法,那就是說茅山也必然會有人修煉這種法訣,您為何不去茅山求助呢?」
張天昊搖頭苦澀道「你不懂的,當年交換法訣,龍虎山就有規定,五雷天心正法不得私傳,包括茅山弟子在內,不得修煉,因此,在那位前輩歸息之後,法訣就失傳了,至於你是從何處學來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張豐田起身來回的踱步,焦急道「這麼說來,祖師當真是無法可想了,就連是死是活都不知道,這可怎麼辦?-」
葉豐都眼睛一頓,說道「張真人應該還在人世,若我所料不差,其餘三大奇觀都是伴隨真人所出現的,所謂的祖師出汗和海馬吐霧都是真人法力發散讓空氣凝結成的水汽,而長明燈六百年不滅更加證明真人的命力尚存。」
張天昊點頭應諾「你說得不錯,當年祖師閉關金頂之下,那位茅山前輩就布下了陣法,並點起了長明燈,外人無法進入其中,只有在天雷降下之時,祖師才會從陣法中出來,接受天雷煉體。」
葉豐都眼睛眨了眨,噗嗤笑道「所以,您其實是想讓我進入其中,看看真人的具體情況,因為我身懷五雷天心正法,不會懼怕雷電的威力,而您又怕我拒絕,這才強迫我修煉太極長生訣,老道士真是好算計啊。」
張天昊僵硬的臉龐頓時抽了抽,有些窘迫的連連乾笑不語。
其餘三人終於明白了老道士的用意,用人情牽絆住葉豐都,好讓他不好推諉,從一開始,老道士就並未想真正的為難誰,一切都是他的算計罷了。
張豐田一個閃身來到葉豐都身前,迅雷般跪在面前,任憑葉豐都和幾人如何勸說拉扯,都不動如山,雙膝像是融進了地下,紋絲不動。
這時,才聽張豐田道「葉兄弟,這一跪不論兄弟情義,只是我的請求,求你一定要幫這個忙,祖師乃是武當的命脈,不容有失,而你有五雷之法,足以自保,若當真受到什麼傷害,我張豐田願以命相報。」
葉豐都怔怔的望著他,心中不由得又想起左慈墓中捨身相護的情義,那時候他們也只是剛剛相識罷了,有此兄弟夫復何求呢。
當即拍著張豐田的肩膀道「張大哥嚴重了,你我兄弟親如手足,說請求就真的見外了,張真人之事就包在我身上吧,你快些起身,免得讓人看了笑話。」
張豐田眉眼之中滿含感激,這才緩緩站起。
張天昊相繼走到葉豐都面前,囑咐道「葉小哥進去裡面當以自身安危為重,若發現情況不對立刻返回,事情不論成敗,武當都欠你一份人情,日後必當厚報。」
聶怡鸞嘟著嘴巴嘟囔「那也得有機會返回來才行嘛。」
葉豐都瞪了她一眼,旋即笑道「人情就免了,只是老前輩以後可別再算計我了,還有一個事,日後我要找那老猴子的麻煩,您可別擋著,更不能出面阻攔。」
張天昊哈哈大笑「我巴不得呢,你真有那個本事就隨便,反正我也早看那老東西不順眼了,可惜打不過它。」
因為有陣法的守護,平常很難進入金殿之下,只有等到天雷降臨,張真人出來接受天雷煉體才有機會,因此,葉豐都幾人仍需留在武當等候。
是夜,葉豐都剛剛修煉完畢,外面就響起了敲門聲,隨之進來的正是張豐田三人。
葉豐都擦眼觀色,頓覺有事發生,便問道「你們三個不睡覺跑我這兒來幹嗎?難道是來送宵夜的?」
張豐田鼓著眼睛應道「出事了,剛剛有巡山弟子報告,有人不知不覺的闖入了隱仙岩,師傅帶人已經趕了過去。」
葉豐都驚呼出口「是他?蟄伏了大半個月,這傢伙終於忍不住了。」
聶怡鸞心領神會道「是那個叫袁小七的瘦猴子,這麼多天都沒有消息,還以為他早已離開了,沒想到暗中去了隱仙岩,說不得有什麼陰謀呢,我們也去看看熱鬧。」
幾人迅速出門,施展輕身功夫,騰挪飄逸好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