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擦了擦眼睛,林晚風搖頭了。不是點頭麼。
台下一片譁然。
雖然許多人都崇敬林晚風,但這一刻,他們真的有將林晚風砍死的衝動,別人一個女孩子都做到了這樣的地步,你還有什麼好拒絕的。當中的一些太玄弟子暗喜,如此一來,自己的機會不就大了一些。
而看台之上,寧威遠氣得臉色鐵青,猛然站了起來,就要下台將老五好好懲戒一番。司馬九九立即拉住了他,安慰道:「都是年輕人的事兒,你去瞎摻合什麼。況且這樣的事兒,還用你出手。你看看老大、老二、老三、老四,比你都還要憤怒。
」
寧威遠這才坐下,一邊暗罵老五是個白眼兒狼,一邊又讚嘆老大等弟子懂事兒。
沈重跳上了擂台,神情沈重的看著林晚風,道:「老五,這件事兒你做得不妥。」「是啊,老五,你和若南兩小無猜,而且你有情我有意,怎麼就…」莊楚也跳了上來,他肩頭的小泥人也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畢孜煉取出耀魂神劍,躍躍欲試,「老五,信不信我將你切成幾塊兒。」
孟長醉更是直接,在林晚風身邊轉來轉去,似乎正瞅著準備從哪地方下手。
林晚風苦笑一聲,然後對幾個師兄道,「師兄,你們都下去吧,此事,我自有主張。」不由分說,他一人將四個師兄哄了下去。
此刻,寧若南還是保持著那姿勢,不過,她雙眸迷濛,淚水已經模糊了視線。整個人失了魂魄般,氣息萎靡不振,令人心疼。陽光之下,她的心一片傷痕,卻沒人能給她溫暖,讓她不再感到無助。她感覺自己像是一個笑話,此刻台下全都是異樣的目光。
林晚風來到她身前,輕柔的扶起了她,溫柔的擦去她眼角的淚水。「若南,這山牽水連一般的相逢,傾盡一生,又能夠有幾次。縱然是仙,也斬不斷這塵世的緣。你為了我,不惜自尊,放下身姿,我又有什麼好拒絕的呢。然而,我真的拒絕了。但,拒絕不是拒絕,我在心上,我又豈能讓你不在我身旁。」
然後接過她手中的那一捧鮮花,在眾人驚異的目光里,半跪在寧若南身前,「若南,相守一生,可好。」
安靜,安靜,安靜。
眾人從這轉變之中回過神來,一時間,台下掌聲雷動,看林晚風的目光也多了幾分異樣。台上,寧威遠見如此轉變,陰霾頓散,滿面花開。一干太玄高層也紛紛點頭,「林師侄為人處事極不為錯,懂得易身相處,知人、疼人。」
落虹上人卻微微皺了皺眉,看向十二號擂台所在,只見自己的弟子周晴朵靜靜的立在台上,看不到面巾之下的表情,只能看到那雙動人的眸子裡隱隱有些水霧。落虹上人心中一動,然後看向寧威遠,正色道:「威遠師弟,有件事商量一下如何。」
寧威遠想也不想的擺手道:「不行,絕對不行。」
落虹上人拂袖道:「如果不行,若南侄女與林師侄就別想清靜。」「你…」寧威遠啞口無言,他觀落虹上人神情,知道這一次落虹上人也想為自己的弟子搏一個名份,如若不然,這場好事定然波折重重。
此時,台下太玄弟子已經齊聲高呼,「答應他,答應他,答應他。」
寧若南素手半掩著自己的臉,還未從這樣的轉變中回過神來,直到眾人的歡呼聲,她才驚醒,隨即喜極而泣,狠狠的點了一下頭,然後撲入林晚風懷中。
下面立即起鬨,掌聲不斷。
寧若南似乎想到了什麼,輕輕推開林晚風,柔聲道:「晴朵怎麼辦。」
林晚風一怔,「你不介意。」「我介意啊,但是我知道,此刻我介意了,只怕你也會對我介意一輩子。」「那我。」「還怔著做什麼。」
眾人的歡呼聲里,周晴朵緩緩退場,她向台下行去,形單影隻,寂寥纏身。世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死,不是愛恨,而是最熟悉的人,即將變成陌生。
這時,一道大聲呼喚之聲響了起來,「周晴朵。」
那道聲音極為響亮,壓過了廣場之上的歡呼聲,傳入她的耳里,令她嬌軀一震,那是他的聲音。此刻他的聲音聽去是那麼的激動,或許就如他的人一樣吧,意氣風發。只是他要做什麼。難道要斬斷過去的一切,連一絲情誼都不剩下麼。不經意的,她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