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通道深處傳來打鬥聲,還伴隨著低沉的屍吼聲傳來。而通道牆壁上的人皮都瘋狂的掙紮起來,一個個露出猙獰之色,怪叫著盯著通道中的眾人。
「哧。」
隨著一顆鐵釘的激射,像是起了連鎖反應,哧哧的聲音不絕於耳,這些鐵釘在通道之中激射,但都被黑袍擋了下來。然而,掙脫了鐵釘的人皮像是發了瘋,齊齊湧向了過來。而且這些人皮似乎知道誰是頭目,竟然全向湧向金面黑袍,對於其他黑袍都不聞不問,即便那些黑袍驅使法寶攻擊它們,它們也無動於衷。
轉眼間,那密密麻麻的人皮就將金面黑袍都包圍,不,是包裹起來。
那些人皮爭先恐後的撲到了金面黑袍身上,轉眼就將其裹得像是一個人皮大球,密不透風。
「沐師兄。」鮮錄聲音一變,驚駭得看著那個人皮大球,他想向過去支援,但人皮太多了,從通道兩端匯聚而來,像是兩道洪流,衝擊得通道中黑袍都靠上了牆壁。
「屍道無極,陰冥借法。」鮮錄使出喚屍術,兩頭銀屍鑽了出來。這兩頭銀屍在人皮之間怒吼連連,不但的衝擊著人皮洪流,但收效甚微。不只是鮮錄,其它黑袍也都各使鬼術,對著人皮發出攻擊,但效果都不好。
那一個人皮大球越來越狀大,前方的通道都都堵得死死的。
鮮錄和回岩都感覺到了幾分絕望,難道一代天驕,歷來同輩中稱尊,卻免不了無聲殞落、黯然收場的結局。
這時,突然從人皮之中傳出清晰的疑問聲:「什麼是道。什麼是魔。什麼是正。什麼是邪。魔可是道。道可是魔。正可是邪。邪可是正。」
即使人皮將那道身影圍得密不透風,可那身影的聲音依舊清晰無比的傳了出來,響在每一個人的耳畔。
聽到這個聲音,回岩激動道:「沐師兄應該沒事。」「是沒事,不過他似乎對於自己的道有些迷茫了。」鮮錄的聲音里透出微微擔憂。
回岩看了他一眼,道:「沐師兄會迷茫。我看全天下的修士都迷茫了,他都不會迷茫。」
鮮錄訝然,無話可說。
的確,通過這短暫的相處,兩人發現沐秋有著強大的自信心,兩人相信,就算沐秋眼前天崩地裂,其都會做到面不改色。這樣一個人,有著極其大的魅力,似乎隨時都成竹在胸。
這是一個相信自己、堅信自己,走自己的道的人。
「什麼是道。我便是道。什麼是魔,我即是魔。什麼是正。我便是正,什麼是邪。我即是邪。我淡眼看花,花會開;我閒眼觀月,月會圓;我靜沐厲風,風如春;我傾聽吼聲,聲有情。我冷眼看花,花又謝;我淡眼觀月,月難圓;我狂沐厲風,春又去;我高聲嘶吼,聲滅天。」
嘎。。
那些人皮像是遇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本來是一個個爭先恐後的朝前撲去,如今卻是如避瘟神,跑得要多快有多快。
眾多黑袍將眼睛震得大大的,看著這詭異的一幕,形勢轉變之快,令他們有種措手不及的感覺。不多時,通道中的人皮竟然消散一空,只剩那一個金面黑袍背對著眾人。
這一刻,眾多黑袍有一種錯覺,前方的那一道身影變得極其的高大、巍峨,如同一座齊天的山嶽,令人難以超越。
「朱樓紫殿貼晴空,前後千宮更萬宮。魂殢秋花道淡佇,魔啼曉樹翠溟濛。斷霞煙重苔粘露,薄暮雲興夜起風。醉倚玉欄弄明月,嗟嗟身世等萍蓬。」
前方那道身影朗聲而念,聲音似乎有些爽朗,似乎又有些邪異,令人說不出的怪異。而在其後,似乎出現了一片道宮,那片道宮重重疊疊,不下三千,有些道宮裡傳出陣陣道音,似有仙家在開壇講法,有些道宮卻魔音陣陣,似天魔在嘶吼。道宮之前的空地上,有仙童在雲里舞劍,也有鬼怪在霧裡作祟。
那片道宮,道與魔齊出,仙與妖同在。
「神境五重,道宮境。」回岩吸了一口冷氣,他知道沐秋修真並沒有多久,如此年紀,就已經達到了達宮境,這令他極其的震驚。他與鮮錄兩人算是天資不凡,卻還在准神境,與沐秋相差並不是一點半點,「沐師兄,真厲害。」
至於鮮錄,則看得更多一些,他的目光有些閃爍,因為他看到了魔,看到了妖,他與回岩雖然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