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容看著林晚風,好一陣的瞠目結舌!隨後她又感覺又是欣喜又是酸澀。欣喜的是少年終是喝下了藥汁,其所受的傷應該會很快就會好起來,酸澀的是這個俊美的少年竟是為了小蝶才喝下去的。
接過少年手中的空碗,心中一種幽怨,也不知是前世修的什麼緣,方才了今生這段的苦莩。
林晚風抬頭望著窗外,這又是一個晴朗的天氣,陽光燦爛,氣溫宜人,哪還有模糊記憶里的大雨?只是不知道什麼,空氣中飄浮著一縷淡淡的血腥味道。
「過去多久了?」少年失神地望著窗外,輕聲問道。
花月容看著少年的容顏,一陣失神。世上怎麼有這麼吸引人的少年?讓人不由自主的想接近他、了解他。他對她的吸引,猶如烈火飛蛾,亦如鮮花蝴蝶,他就是她眼中的全部,仿佛整個世界都沒有他那樣光彩耀人。
看了好半晌,她忽然驚醒過來,微微皺了皺眉,暗道:「我這是怎麼回事兒?這天下的男子有幾個能將我迷住?便是『情慾道』那些修煉了惑功媚法的俊顏,也未必能將我迷住,為什麼每一次見他都那麼身不由己?這絕對的不正常,絕對的有古怪!」
心中這般胡亂的想著,目光撞向少年望來的目光,心中一慌,道:「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林晚風仔細的看著她的容顏,看了好大一會兒,方才遲疑道:「你的臉怎麼回事兒?那本該是一張無比動人的容顏的。」
花月容臉色微微一變,將頭轉向一邊,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林晚風見她生氣,轉移話題道:「花落雁呢,怎麼沒看見她?」「落雁回師門了。」花月容道。
林晚風收起了放在一側的孤寒仙劍,下了床,活動了一下筋骨,感覺渾身傷勢盡復,不禁對剛才所喝的藥汁高看了一眼,花月容說那是「療傷聖品」果然沒錯。
推開木門,向外行去。
花月容追上前來,攙扶著他,柔聲道:「你傷勢方好,不該到處亂動。」
「我又不是水做的,有那麼柔弱?」林晚風斜眼看了她一眼,隨即淺淺一笑,道:「如果你將你本來的容顏恢復,那你就光彩奪目了,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將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難看模樣。」
花月容神情慘變,生氣的將他手臂一甩,大聲道:「如果可以,你以為我會頂著這幅尊容到處亂跑嗎?」
林晚風微微一滯,道:「是天塌了還是人要死了?有什麼困難的?」
花月容冷冷一笑,道:「說得輕巧,有本事,你來治啊。」
林晚風看了她一眼,走向屋外,沐浴在陽光之中,整個身心一片祥和。
花間集並不大,只是一個小集市,周圍稀稀拉拉的立著十多座老舊的房屋。林晚風所在房屋的門前,就有一個賣布匹的老媽,見少年出來,她眼睛一亮,招呼道:「這位小哥,房中的那位病人是你?」
林晚風微笑道:「是啊,怎麼了?」
老媽子看了花月容一眼,道:「你可是找了一個好媳婦兒,前兩天你來的時候還奄奄一息,沒兩天時間你就能行走了,這可得多虧了你身後那一個樸素賢慧的姑娘。」頓了一下,老媽子又看了花月容一眼,接著道:「雖然你這媳婦兒長得確實不雜的。」
花月容正聽得欣喜萬分,陡然間那老媽子又來了那麼一句,她當即臉色一陣難堪,心中哀怨無比:「這位老大媽誒,有你那麼讚美人的嗎?」
老媽子見她神情,當即揮了揮手,煩道:「我說你這醜媳婦兒啊,你別那幅表情,沒事兒的時候就少出來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前兩天才來集子的時候,集子裡的狗的全被你嚇哭了。」
花月容狠狠的瞪了老媽子一眼,這老媽子怎麼越說越帶勁,沒見過這樣當面提她糗事的。
老媽子見兩人都沒有吭聲,對著林晚風一本正經的道:「你這媳婦兒長得雖然丑了點,但丑也有丑的好處。」
林晚風沒有反駁花月容是他媳婦兒的這種說法,面帶微笑,道:「丑有什麼好處?」
老媽子聽他詢問,當即談興大發,眉頭一飛,整個表情都舞動起來,「第一,人長得醜就會少很多事非。」
「什麼事非?」林晚風好奇道。
老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