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俏臉一變,狠狠地盯著凌峰,冷聲道:「浪不浪費,關你屁事兒。」說完,小蝶繞過攔在前方的那一隻手,追向林晚風而去。
「你……」聽聞小蝶的話,凌峰眼角微微抽搐,狠狠的甩了一下手,神情極是陰沉,他眼神陰鷙的盯了小蝶一眼,隨後又恨恨地盯著林晚風的背影。如此窮酸,怎配擁有小蝶一般的俏麗丫頭,只要將他給處理了,小蝶自然會另覓歸宿。況且,就算不為了小蝶,就因為長得俊美,就死不足惜了,哼,這天下有他凌峰一個俊美的男子就夠了,其它的都是多餘,所以要滅了那個長相俊美的少年。
想到此,凌峰隱隱有幾分興奮,他緊緊握了握拳,嘴角邊噙起了幾分冷笑。
掀開最後一輛馬車的帘子後,林晚風怔住了,就住在這裡面。只見馬車裡堆了許些木箱,將馬車的五分之三的空間都給占了去,剩下的五分之二的空間用來住人,怎麼住啊。況且還是兩個人。林晚風不禁望向凌峰,卻見後者對他露出了一個陰寒的笑容。
「怎麼了,少爺。」見到林晚風神情不善,小蝶快步行了過來,當她看到馬車裡的情況後,她氣得俏臉都綠了。
太欺負人了,這哪裡是給人住的,分明就是堆放貨物的,也難道少爺的臉色會如此難看,想少爺從小至大都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何曾受過如此的冷遇。要想少爺住在這樣的地方,恐怕比殺了他都還難。想到此,小蝶立即完慰道:「少爺乖,不哭。我立即去找伶夢姐姐。」
林晚風無語的瞪了小蝶一眼,還少爺乖不哭呢,這是在哄小孩兒呢,難道他是小孩子嗎。見小蝶真要去找那位伶夢,林晚風立即將她攔下,微笑道:「別去麻煩人家了,能有個稍歇的地方很不錯呢,收拾收拾就能住了。」
小蝶驚訝的看了他一眼,也沒有再堅持,點頭道:「那好,就聽少爺的。」
兩人一番收拾,將馬車裡的空間騰大了一些,兩個人擠在裡面都還有多餘的空間,比之之前不知好了多少。
林晚風和小蝶同坐在馬車的窗口邊,兩人也不說話,但臉上都洋溢著幾分開心。
過了一會兒,林晚風一邊看著窗外的風景,一邊暗運太玄神法凝鍊著那一根道痕。其實從清城出來的這一路上,他一真都在運轉太玄神法凝鍊那一根道痕,沒怎麼間歇過。依他估計,只要再花上五六日的時間,那一根道痕就會徹底凝鍊,從而達到道家神始境的第三重「道痕境」。
而小蝶則興高采烈的望著窗外的荒山和蕪嶺,眸子裡閃爍著幸福的光芒。對於她有如此高的興致,林晚風很是不解,因為萬荒嶺中的群山大體都一樣,滿眼的蒼涼,訴說著沒有繁華的哀傷,初見這些山嶺可能令人新奇,但看得久了就失去了興致,而且長時間面對蒼涼之景,人會顯得特別的疲乏,但小蝶沒有,從始至此,她的興致都是那般高,好像從來沒有消退過。
小蝶的興致不止是高,而是奇高。這不,她望著窗外的景色,還哼起了小調:「馬兒叫,風兒搖,伴我一路觀山笑。塵煙起,思緒遙,思了今天念明朝,曾憶當初風雨時,君許小蝶願渺渺,不問君心何處寄,只盼相依雙飛鳥……」
小蝶的聲音甚是好聽,脆如黃鸝,音里詞間卻又帶著幾許的愁怨,能將一切的堅強,都化為那繞指的溫柔。那樣的聲音,聽得林晚風幾乎忘記了修煉,痴醉在那誘耳的歌聲里,靜靜的將那一個俏麗的少女,凝望。
人如玉,歌如詩。
連林晚風都是這樣,就更別說「南北商會」里的護衛和勞工了,他們個個都露出迷離之色,如痴如醉。便是那些拉著車的馬兒,都放緩放輕了蹄步,溫柔的踩著大道上的沙塵。
某時,林晚風最先清醒過來,一臉寒霜的盯著小蝶,喝道:「別唱了,別唱了。小蝶,你這『惑心媚音』是跟誰學的。」
惑心媚音乃是鬼門六道之一的「情慾道」的一種鬼術,在整個大陸都極為出名,因為不少百家仙門的弟子都在這惑心媚音之下栽了跟頭,還有弟子甚至因此步入了萬劫不覆之地,仙門弟子無一不「聽音變色」,這個音便是情慾道的惑心媚音。如此可以想像其厲害之處。而如今小蝶竟然會這等「邪媚」之術,這怎麼不令他心驚。若是被其它仙門弟子發現,免不了就要除魔衛道,將她除之而後快了。
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