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赤仙人的……坐騎?!玉蓁蓁訝異的張大嘴,後發現冥赤臉上現出諸多冷淡與漠然交雜的神情時,她聰明的閉了口,沒再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結。瞧著南山神與冥赤一個洋洋得意一個暗暗尷尬的樣子,想來從前在仙界,他們兩個之間也一定經歷了不少如今冥赤不願提起的事情。
「看來談天就止於這裡了,」南山神的喙稍微動了動,又上下打量了冥赤半天,實在忍不住再度笑了出來,「只不過……哈哈,實在是沒想到,冥赤你向來自命清高,如今竟然重歸仙靈之體,混的倒是比我這個南山之神還要差了。」
不對不對,這南山神怎麼看都是一副與冥赤為敵的模樣,看來這一次又是碰壁了。玉蓁蓁還這麼想著的時候,冥赤總算是開了口,語氣中依舊是萬年不變的淡漠,「雀龍,帶我們前往鹿吳山。」
「我是南山神!不再是你的坐騎雀龍!別忘了,當初是你親自動手,將我打下仙界,做了這南山山系的山神!」南山神再度開口的時候,語氣中滿是咆哮的意味,似乎還帶著無盡的怨恨。
「你為增長修為偷食仙丹,本該得到如此懲罰。」冥赤看都不看南山神一眼,好像生怕污了自己的雙眼一般。
南山神的咆哮聲立即充滿了整座山脈,玉蓁蓁甚至感覺到一陣的地動山搖,「那又如何?不過是幾粒仙丹而已,難道我對你這些年的陪伴,都不如那幾粒小小的仙丹?冥赤,你自打入仙界,我們便一直在一起,為何你如此的不念舊情,為何你要這樣對我!我在這裡修煉的年頭再多,卻始終過不了這個心結!冥赤,這都是你的錯!如今你沒了仙位,重歸仙靈之身,也是你該得的懲罰!你永遠是那麼高高在上,在你心裡,從沒有任何感情!你就像那千年的寒冰一般,從不會被融化,你沒有心,沒有感情,你就是塊木頭!」
南山神的這番話,聽在玉蓁蓁耳中,她也大概明白了從前在仙界,這兩人結了什麼梁子。冥赤不打算做任何辯解,只是冷哼一聲,後別過頭去,不再說話;不過因為南山神的這番失控,導致了地動山搖,餘下三人倒是都醒了過來,見到這架勢,都迅速聚集在一起,也不顧身上的傷,緊張的望著對面這個巨大的怪物。
「蓁蓁,這是什麼東西?」就連雲朵都開始莫名的緊張,他們雖個個靈氣充沛,可對面這個明顯不是蠱雕,難不成是鹿吳山上的其他上古神獸?
玉蓁蓁只得簡單的介紹了南山神的身份,後又再度拱手對其道,「南山神大人,無論過去發生了什麼,現在的情勢過於危急,如果我們不能打敗蠱雕,取得青銅地圖,得知最後的土靈所在,便無法阻止下一次的七星連珠,屆時,指揮異獸族的那個居心叵測的人類就會得到三道六界的王者權利,到時候生靈塗炭,整個神州大地陷入水深火熱之中,想來對南山神您也沒有太多益處;再者說了,您向來與蠱雕不合,若我們此行幸運除掉蠱雕,對您來說也是一件有益之事;若我們不幸戰死,對您也沒有什麼害處。這麼看來的話,您如何都是得益的一方,不如便行行好,帶我們前往鹿吳山,我們自會對您感恩戴德,就算喪了命,在黃泉鬼族,也定會念著南山神您的好,絕不敢有半分的怨氣。」
玉蓁蓁這話,聽在南山神心中,也是舒坦了不少;他思慮了半天,就在除冥赤外的四人皆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的時候,終於頷首,算是答應了玉蓁蓁的要求,道,「你這丫頭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好,我便帶你們到蠱雕那裡去。只不過既然這是一場賭博,我也不能不下些賭注……」南山神說著,前爪奮力的向地面一踩,登時,皆為硬石所累積的地面上,驀地升起一塊巨大的石塊,後那石塊驀地從中間裂開,一個狀似瑪瑙材質的小茶碗便帶著流光溢彩之色顯現出來;南山神再一抬爪,那小茶碗便向著玉蓁蓁所在方向飛了去,玉蓁蓁一把接住後,有些不解的看著南山神;南山神又道,「這就是我的賭注,生肌回力丸,你們每人服下一粒,身上所受之傷便可迅速痊癒。我自然希望你們能在遇到蠱雕的時候用盡全力,而不是拖著個已經傷個半死的身子去。」
「多謝南山神大人!」玉蓁蓁最最沒想到的,就是南山神居然會這般待他們,她還以為以南山神和冥赤的那些齟齬,南山神一定會頗為為難他們;沒想到他不但沒有這般,甚至還贈藥想醫好他們。
「哼,與冥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