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蓁蓁條件反射的捂住手臂,後扭過頭,輕輕道了句無妨,臉紅的番茄一般。倒是凌皓傑,因為凌波的這一句話反而怒氣全消,對著凌波搖晃著食指神秘而又興奮道,「鯉魚精,沒錯,你玉師姐這血是為我,我,凌皓傑而流,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凌波是不知道凌皓傑在得意什麼,他抓抓頭,完全無視面前已經得意的快要長翅膀飛上天的凌皓傑,而是拽了拽玉蓁蓁的衣袖,怯生生的問了句,「疼不疼?」
玉蓁蓁再度搖搖頭,凌皓傑卻終於被引起了怒氣,一把將手臂夾在玉蓁蓁的脖頸上,氣沖沖的對凌波道,「喂喂餵鯉魚精,拿開你的髒手,以後蓁蓁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凌皓傑這般吵吵鬧鬧的,玉蓁蓁卻似乎仍舊在暈乎中,眼神也有些呆愣。於三文靜靜的在桌前用膳,眼神卻一直落在玉蓁蓁身上,不知在想什麼。
終於「熱熱鬧鬧」的用過了早膳,玉蓁蓁幾個即刻決定出發。在村民們的熱情歡送下,凌皓傑、玉蓁蓁、凌波三人皆以法咒御劍出鞘,這又引得一干村民的驚呼——人可以隨意指揮劍隨自己的心意而動,這可當真是他們第一次見到。於三文破天荒的沒有與凌波站在一起,而是走到了玉蓁蓁一旁,歪頭問著,「玉師姐,三文可否與你同行?」
玉蓁蓁望了望凌波,後心虛的點點頭,生怕於三文會問到什麼與凌波有關的問題,儘管他們二人的關係就猶如一張白紙一樣純潔——比起與凌皓傑的一夜巫山,玉蓁蓁真心覺得,她與凌波之間的情感是再純潔再透明不過了。
「凌波,自己御劍,別跟丟了。」於三文躍上玉蓁蓁瓊陽劍的時候,還對直挺挺立在冰翼劍上的凌波囑咐了一句,見凌波莫名的點頭,她笑了笑,幾人很快御劍消失在天邊。
明明緊緊攥著明明娘的手,眼神中滿是羨慕的開口道,「娘,等明明長大了,也要當修仙士,那樣,明明就能帶著娘在天上飛了,明明還能用那個什麼術製造很多很多很漂亮的煙花給大伯和嬸子他們看!」
「好啊,」明明娘溺愛的望著明明,後再度將眼光放在了一望無垠的藍天上,「待你長大一些,再長大一些,娘就送你去公子和姑娘所在的逍遙派,可好?」
「嗯。」明明使勁兒的點頭,卻不曾發現,明明娘眼底閃過的一絲憂慮。
***
於三文的沉默,讓玉蓁蓁心裡頭一點底都沒有;可於三文忽的一開口,更是嚇了玉蓁蓁一跳,「蓁蓁,怎麼好像自打從白虎族回來,我們的關係好像變得遙遠了?」
玉蓁蓁身子抖了一下,瓊陽劍感受到主人的心意,也跟著抖了一下,弄得兩人幾乎站不穩。好不容易重新控制好方向與穩定,玉蓁蓁才訕笑著道,「哪有,是三文你想的多了。」
「三文沒有想多,」於三文搖搖頭,後負手望著腳下的雲海,半天才又道,「蓁蓁,我知道,你並非是想遠離我,你要遠離的,是再度心中裝滿了你的凌波。你是不想我誤會,對不對?」
「三文你胡說什麼呢,」玉蓁蓁就猜到於三文定是會誤會,匆忙解釋道,「凌波之所以心心念念的說要跟著我,完完全全是因為他誤會了,因為我曾經白虎化,所以使得他誤會我與他是同一種族,這才生出惺惺相惜之情。我們之間除此之外,並無任何其他不該有的情感。況且在白虎族的時候,我就已經和凌波解釋過了,我是人,不是仙靈。」
「蓁蓁,我是不是做錯了?」面對如此為自己著想的玉蓁蓁,於三文當真覺得再無顏面對她,便將心中所想一股腦的倒了出來。如果她現在不說,她覺得自己一定會憋死,「當初若不是我橫插一腳,或許你和凌波之間就不會承受那麼多的痛苦,那麼多的生離死別。你一次又一次的承受著凌波忘記你的痛苦,凌波卻一次又一次的重新愛上你。蓁蓁,我覺得自己是一個巨大的悲劇,如今我甚至開始質疑,我是真的愛凌波,還只是因為他是我最佳的復仇工具?」
「感情里本沒有誰對誰錯,三文,只要你覺得你要走的路無愧於心,便相信自己,一直走下去,」玉蓁蓁搖搖頭,安慰著於三文,「而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三文你和凌波能夠幸福,是兩個人都幸福。」
唯有兩個人都幸福,才不負自己那一次又一次的創傷。玉蓁蓁垂下眼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