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二十化子終於從城外回來,看到泫澈三人時頓感愕然,但一見到莜辰的傷卻甚感為難。
自入城那天幫忙後,莜辰一直處於深睡狀態。二十化子為昏睡的莜辰把了脈,臉上的神色更凝重。
「脈象正常,只有心臟受極寒之氣侵入...若我估計無錯,此症名為「深雪凝心」,只有接觸到極寒之氣的人並受這道氣侵入心臟才會得此病。」他想了一會,續道:「昭陽乃恆春之地,四季不曾有任何變化,怎會在一個小小的楓崖上沾染到極寒之氣?小姑娘是如何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呢?」
他摸摸莜辰的額,像安慰女兒一樣。
「前輩,那你有何方法醫治這女娃?」
「我先以溫熱性的藥材做藥引,再調和燥熱藥材為主藥,服用三天,大約便能康復。」
泫澈和黑羽聽後互打眼色,他們知道「深雪凝心」並非普通傷寒之症,僅以普通藥材是難以醫治。
「上官公子,你知道小姑娘發生了甚麽事嗎?可否如實相告?」
泫澈從莜辰口中只約略聽了些許關於仙居的事,他沒覺得有何特別,便把從莜辰口中得知,和自己所知的通通告訴他。
「蝶影...隱蝶仙居...花...映蝶...」
聽完故事後,二十化子便陷入沉思。他不斷重複這幾個字,沒再說其他。
***
三天後,莜辰醒了過來。她身體其他地方都痊癒,精神也完全恢復了,唯獨二十化子替她把脈,發現她的心臟依然像被凍結一樣,手腳依舊冰凍,動作緩慢。
「二十化子前輩,怎麽了?能治好嗎?」
「這個...身體狀態如平,只是小姑娘的心...依舊是被寒氣凝結,尋常的藥材對她沒有效。」
「前輩,請你一定要治好她。你要甚麽作報酬,我也願意竭盡所能。莜辰就拜託你了。」
泫澈誠懇的託付,使二十化子不好意思推辭。
「上官公子,對於此症我也說不準。方法不是沒有,現在只能一試,有沒有成效還是未知之數。」
他從懷內掏出那個他珍而重之的葫蘆,小心翼翼地盛了一杯,讓莜辰喝下去。莜辰喝下後,又再次沉睡了。
「公子,葫蘆內的藥已經是我最重要、最寶貴的藥品,若這水也治不好她的病,老夫實在無力而為。」
泫澈道過謝後,二十化子便離開館主的家。他離開莜辰的房時,他們彷佛聽到二十化子自言自語說:「為甚麽她跟你一樣?你們到底有甚麽關係?難道她是你的轉世?」
當晚,二十化子乘他人不留意之時,悄悄地離開芒陽鎮。他的偷跑被黑羽目睹,他得了泫澈的同意便動身起行跟蹤。
***
在二十化子和黑羽離開的數日,泫澈悉心照料莜辰。雖已定時餵她服補身的藥,她的心臟仍是沒有完全痊癒,不過基本上,她的行動大致無礙,只是偶而會心痛一會。泫澈知道唯一希望的二十化子都不能醫好,臉上難掩失望的情緒。
加上自黑羽離城後,都沒有收到他任何消息,雖然他知黑羽為人機警,行事小心,也不敢為之失落。
莜辰多日留在床上休息,手腳都感到麻痹,吵著要出館外看看,泫澈也正想外出解放鬱悶,因此便同意了。
他們離開館主的家,一出門便感受到天朗氣清,與剛進城的一片愁雲慘霧完全不同。
「咦,今天的太陽很猛啊!我們入城當日的灰塵也全沒了。這兒變化這麽快,好神奇啊!」
「嗯,聽別人說是因為攻城副將的神機妙算,才使得這城損毀不重,還能夠快速回復。」
「啊?
攻城的將領攻城時還會顧及到戰後的回覆?為甚麽要這樣做?」
「也許是不想嚴重地傷害城民吧。」
「如果不想傷害別人,那就不該揭起戰爭啊!」
「詳情我也不知道,我都是聽人家說的。」
到了醫館,他們都發現當日的傷者已大幅減少,剩下少量的傷者也正在康復中。
「小姑娘,身體好了嗎?」一位醫師見到莜辰便慰問她。
「嗯,好了!」
「謝謝你和上官公子數天
第二十三章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