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掩上石門,張然冷靜地觀察附近的風吹草動,漆黑的夜幕沉睡不醒,仿佛剛才的一切都不曾發生。
張然心跳得厲害,既然來了,就沒有放過的道理。他貼著石屋的邊沿,輕巧的幾個縱身,飄忽的身影很快摸到了第二間石屋門口。他側耳傾聽了一下,夜沉似水,鼾聲依舊。
張然輕車熟路地解決了裡面的四個人,搜索完包裹,又是一千三百多塊靈石到手。該回去了,他強壓住自己心頭的火熱,此事可一不可再,萬一失手,自己可要連本帶利地賠進去。
回去的路上,他暗自偷笑,等天一亮,墨雲谷怕要炸窩了。
下面的三天時間,張然這支小隊沒有出巡任務,他打算利用到手的靈石好生修煉一番,看能不能有所突破。
五百多塊靈石被隨意地鋪在身下,張然加緊運轉《破穴通竅訣》,潮水般的靈氣,似一片大海的汪洋,將他包圍起來。霸道的心法強行地驅使這些精純的靈氣,按照自己的意圖在身體各處運行。三個時辰後,張然聽到了破穴的連續脆響,三條經脈輕易打通。通竅小圓滿,二十四竅穴全開,十二正經貫通。
張然運起劍訣心法,內力如同長江大河奔騰呼嘯,不可遏止。要是永遠這般豪奢地坐在靈石堆里修煉下去就好了,他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竅穴一旦突破,就必須孕養一段時間,否則很容易積成暗傷,不利於以後的修煉。
心情大好的他,抓起寒冰劍,內力一透劍身,五尺多長的劍氣傾瀉而出,「喀拉」一聲,石牆裂出了一個大洞。這下玩大了,別人問起,自己該怎麼解釋啊。
走出石屋,他驚奇地看見外面三五成群的弟子似在議論什麼。
「聽說了吧,昨晚墨雲谷被一個高手挑了。」
「這叫惡有惡報,哈哈。」
「他們又來罵陣了,關我們什麼事啊。」
張然一臉獰笑,罵陣嗎,我會叫你們閉嘴的。
墨雲谷吃了一個悶虧,他們也查不清到底是誰幹的,反正他們堅信,憑萬法宗一幫膽小如鼠之輩,也沒那個膽量。不過這事,想著就讓人窩火,隊長李豪這幾日不是罵人,就是狂砸東西來泄憤。本來自己還向門派打著包票,誰料這麼快就出事了。
本來水火不容的雙方,經此一事之後,竟也相安無事。
又是一個漆黑如墨的夜晚,一條修長的黑影快速地接近墨雲谷的駐地。
嗯?墨雲谷外門弟子的石屋前數十丈處,有個人影走來走去,看來他們學乖了。
張然冷哼一聲,這又如何,只見他身影一個扭曲,劍氣無情地切斷了這個巡夜弟子的脖子,屍體無聲地倒下。
三個石屋裡的人不消半個時辰全部解決,只最後一間石屋,料是墨雲谷領隊的居所。
張然估計,墨雲谷領隊至少也是通竅期小圓滿境界,跟自己差不多。他心底升起了一股豪情,想檢驗一下自己通竅期小圓滿能有多大的實力。
撥開石門,石床上睡著一人,看來就是李豪了。不知是心情過於激動,還是求戰心切,移動的腳步不知碰倒了什麼東西,「噹啷」一聲,驚得李豪從石床上翻身躍起。
「什麼人?」李豪握緊長刀盯著眼前之人。
「殺你的人。」張然處變不驚道。
「這麼說,上次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沒錯,就是在下。」
「為什麼?」李豪有點膽怯,這人太鎮定了。
「只許你們做的,這天底下哪有這個道理。」張然嘲諷道。
既然如此,李豪也不做他想,亮起長刀劈向張然,劇烈的刀氣劃破了張然的衣袍。由於空間狹小,張然的《幻影步》施展不開,剛開始就吃了一點小虧。不行,必須退出石屋。想畢一個倒退撞向石門,飛出了石屋。李豪見張然逃跑,膽氣頓時一壯,看來是高估這人了,也跟著衝出石室。
張然返身一劍「追風」,劍氣刺亮了夜色,削向了李豪的咽喉。李豪舉刀一擋,竟沒完全擋住,一縷劍氣割掉了他半邊頭髮,心頭立刻一寒。他也夠狠,順勢長刀一撩,扎向了張然的腰肋。張然微步一錯,「驚風」,劍氣濤濤,捅入了李豪的背部,再運腕一旋,李豪的五臟六腑被攪得稀爛。
「你好狠哪。」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