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日峰。
參星殿前,兩道身影正在快速閃動。
其中一人赫然是衛天沖,曾經胖碩的身體在這些年的風吹日曬下早演變成壯碩魁梧。高大的體形卻是頗為靈便,在勁風急雨中快速穿梭,手中斷日劍劈斬出道道劍華,正與一名黑衣男子戰的激烈。
那黑衣男子只持一柄短刃,左右划動,卻招招不離衛天衝要害,逼得衛天沖不得不全力自保。眼看招架不住,衛天衝突然後退一步,左手向前一指,一片陰風襲來,那風卷竟露出一張冰冷滲人的面孔,正是衛天沖的呼喚陰兵。只是相比過去只能喚來最低級的陰卒,如今的衛天沖已能喚來陰將級的存在。
這刻那陰將甫一出現,對著黑衣男子就是一口咬下。
黑衣男子卻是身形一閃,如光一般從那陰將颶風下飛過,同時手中利刃毫不客氣的刺過衛天沖的肩部,一擊將他手臂洞穿,哼聲道:「這就是太過依賴外物的下場!」
但就在衛天沖中招的同時,黑衣男子突然腳下一滯,低頭看去,就見泥土中不知何時已出現兩隻大手,正抓住自己讓他無法移動。
與此同時衛天沖手中斷日劍已再顯無數劍華,一道道散開復又匯聚在一起,凝結出一股沖天劍意,正是日曜九變中的破浪斬,對著黑衣男子迎頭斬下。
就在這時,那黑衣男子突然蓬的一下化成一股青煙消散,再出現時已在另一方。
犀利劍光破空而過,卻未能傷到任何人,只落在遠處大石上,一擊將那巨石斬成齏粉。
再看衛天沖已是搖著手道:「不打了不打了,四師兄果然厲害,還是鬥不過你。」
那黑衣男子卻看了看自己雙腳,低聲道:「臭小子,有兩下子,這次算你贏了。」
被傀儡抓住就意味著受制,雖然他沒有受傷,卻也知那是衛天沖留了手的緣故。否則自己不可能一點事都沒有。而在那種情況下,要想躲過這記破浪斬就難了,多半還得硬抗。
這四師兄走的是輕盈飄忽的路子,對硬撼破浪斬一事殊無太多把握,故主動認輸。
雖然說衛天沖的勝利之法有些取巧,而且雙方競技,地方有限,若是在野外開闊地,這種手段是沒有用的,而且自己也壓制了修為,不過輸就是輸了,這四師兄也並未狡賴。
衛天沖能想到此招,可見這些年來他不僅是實力精進,就是心性也比以往大大成熟許多。
這刻聽黑衣男子這麼說,晃動受傷的手臂走過來道:「全仗詭計,終是不如師兄多矣。」
那被洞穿的傷口在他術法運轉下漸漸癒合,若是以前如此之傷早就大呼小叫,如今卻也只若等閒了。
「好小子,能做到這一步就已經不錯了,怎麼,還真指著你強過老四不成?」旁邊一名身穿淡黃衣衫的男子呵大笑道。
這幾人都是燕長風門下,可以說個個都是洗月派人傑。每天和這樣的強人過招,就是想不強大起來都難。
這刻正說笑間,一小童從殿內走出,來到眾人身邊道:「峰主宣見衛天沖。」
說著便自去了。
「師傅找我,我先去了。」
「去吧去吧。」一眾師兄一起向他揮手。
衛天沖這才一招手,就見泥土中轟隆隆一口氣蹦出五具戰傀,分在五行之位,一個個高大雄奇,魁梧有力,個個都是五品戰傀,比起當初的三品戰傀又不知強了多少,就這麼跟著衛天衝去了。
一名身穿淡黃衣衫的男子看得怔然:「竟然有這麼多,怪不得老四會中招了。不過這小子哪來這麼多錢?靠衛家?」
「三哥你在外遊歷難得回來所以不知道,這兩年小師弟也是拼得很呢。還記得兩年前水頭莊滅門案麼?就是小師弟親自出手追殺七日七夜將人擒回來的,得了好一筆貢獻。」另一人接口道
「另外還有玄牡龜出世的那次,也是小師弟聯合逍遙社的幾個後輩一起拿下的。得了一顆玄牡珠,直接就賣了。如此瘋狂斂財,造幾個傀儡又算什麼。只是這小子狡猾得緊,如今輕易不讓傀儡打主陣,而專以其陰人,美其名曰避免損耗。人壞了可以自動修復,傀儡壞了就是錢。」
眾師兄哈哈大笑起來,一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