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流水,歲月本無聲。
在百草堂這段時間是他最舒服的日子,不會挨餓,也不用再東奔西跑。木老頭每個月都會準時來一次,而且每次都會給他帶一本書過來。陳羽不自不覺中在玄天宗已經呆了一年有三個月。
今天他比往常都要起得早,天還沒亮就從床上面爬了起來。
往常這個時候,他已經將一天的事務做完了,而現在他總是心神不定,手上澆水的動作也是有氣無力,眼睛時不時的向院門看去,又或者抬頭向天空張望著。
今天是玄天宗的收徒大典的日子,陳羽當然記得。連對他不冷不熱的木老頭,昨天夜裡也過來特意提醒他,只是走的時候,順便把借給陳羽看的的那本丹經給要了回去。
那本丹經陳羽才看了幾天,還沒翻幾頁就被他收走了,心裡頓時心疼起靈石來,那可是自己上個月的俸祿。
就在他等的不耐煩的時候,一個身影落入了院子裡面。
「塗大.....」陳羽眼前一亮,驚喜的喊著,「蘇」字還沒有叫出口,卻發現來的人不是。
「陳羽是吧?」那人身材不高,樣貌普通,卻是長有一張笑臉,說著就向陳羽走了過來。他見陳羽點頭,又笑著說道:「我是王東,是塗師兄的師弟。師兄離山前來找過我,說他要是在收徒大典前回不來的話,讓我來這裡送你去山下報名。」
王東說完從腰間的儲物袋摸出一張黃色的符紙,用右手的食中兩指輕輕夾著,嘴上默默念起咒語來。
只見這兩根指頭上白光一閃,符紙也泛起水霧,從他手裡飛了出來。這水霧卻是越來越濃,越來越大,起先還能看清裡面符紙,很快就消失在裡面,圍繞著他身體旋轉了一圈,最後才停了下來。
等水霧散去,一個木質的獨木舟就漂浮著停在了他的身前。
王東抬腳走了上去,在獨木舟的後面坐了下來,伸手在他前面的位置上拍了拍,看著還愣著的陳羽,笑著說道:「上來吧,再不走怕是要晚了。」
陳羽有些緊張的坐了上去,起先這獨木舟在他踏上來的了時候,還稍稍左右傾斜了一下,猶如真的漂浮在水中一般,讓他格外驚奇。
「坐好了!起。」
就在他好奇的打量著獨木舟的時候,王東的聲音就在他身後傳來過來。
這獨木舟隨他「起」字出口,就即刻飛了起來。
對這種懸浮在半空,身體被小舟托起來的失重感,陳羽起先還有點害怕。但這獨木舟在空中飛的不快,卻很平穩,身體很快就適應了過來,只是抓著兩邊的手卻是不敢鬆開。
王樂是個很健談的人,跟冷冰冰的木老頭完全相反,臉上總是洋溢著笑容,一路都跟陳羽講著自己這些年有趣的經歷。
在陳羽不自不覺的時候,通月峰就出現在他眼前。
王東駕馭著獨木舟在通月峰上面的一處空地上飛了下來。這塊空地是為進出後山的人準備的,上面沒有禁空禁制,還有不少修士也同他們一起先後降落了下來。
這些修士基本上穿戴著玄天宗黃白色的服飾,偶爾也能看見一兩個穿著灰衣服飾的人,有男有女,身下的飛行法器也各不相同。有的人御著飛劍,有的人坐著孤舟,還有人踏著一片白雲等等數不勝數。但是他們身邊都帶著一個或兩個跟陳羽差不多年紀的少年,這些少年同他一樣都穿著玄天宗的雜役服飾。
就在陳羽好奇四處張望的時候,地面出現了一個像鳥一樣的黑影,這黑影越來越大,轉眼就遮蔽了大半個空地。
陳羽大吃一驚,急忙抬頭看去。
在他頭頂上空,一隻大如水牛般的怪鳥,正盤旋著向地面降了下來。
心中驚嘆著:「好大的鳥。」
這怪鳥似雁又像鷹,一身玄青色的羽毛,雙翅張開足有數丈之大,如鐮刀般的利爪在陽光中閃著寒光。
王東將獨木舟收了起來,也抬頭看了一眼,說道:「是千長老的的飛禽「鐵雁鷲」。」
陳羽看著「鐵雁鷲」的眼神突然變得冷冷的起來,因為他在這」鐵雁鷲」的背上看見了兩個人,其中一少女他一眼就認了出來,正是和馬成當日一起來的千秦。當日被他們欺負的情景馬上浮現在眼前,心中頓時感覺到一陣羞辱,對這怪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