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眾人迅速站好方位,將這幾人圍在正中。[燃^文^書庫][]看著神完氣足的方言等人,這幾人哪裡還敢有別的念頭,為首那名築基修士慌忙說道:「道友誤會了,我等逃出後只是略微恢復,就立刻趕了回來,只為能盡些微薄之力。」
「哈哈,難得諸位如此好心,看來倒還是我的不是。沒想到幾位連自己的同伴都不顧,卻會好心回來搭救我們這些陌生人,幾位的高義在下心領了。」方言禁不住放聲大笑,對面幾人頓時一臉赫然。
「道友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危難當前誰人沒有私心,道友就敢說自己做下的任何事情,都經得起仁義二字的檢驗?我等本是修仙之人,難道還有什麼事情看不透,在仙道面前又有什麼放不下。而道友現在這般盛氣凌人,無非就是仗著自己的修為高強,才覺得有資格指責我等,若是實力低微誰先逃走都很難說。」
這人身旁那名築基修士突然說道,好一副伶牙俐齒,又是那一套修仙者本該如此的論調。自從方言出道以來,這種謬論已經聽到過無數次,好像只要是修士,做出任何有悖人倫泯滅人性的事情都可以理解,只要於修煉有益,對修士有利的事情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去做,怎樣都有理。
方言冷笑幾聲,不屑一顧地說道:「難怪諸位可以大義凜然地拋下隊友,又可以自然而然地置救命之人於險地,還可以心安理得地回來拾取他們的財物,因為是修士,所以本該如此。大道理在下並不想說,就問問諸位之中幾位鍊氣期的道友,若是再次遇到獸群圍攻,這二人拋下你們不顧,你們可以理解嗎?」
對面幾名鍊氣修士一聽,立刻一臉惶恐,被方言說中了心事卻又不敢亂說。可是雙腳又有些慌亂地退後幾步,瞬間就拉開了與兩名築基修士的距離。發現不對,又趕緊停下腳步,一臉畏懼地看向二人。
「在下不敢說自己是仁義之人,這雙手上也沾滿了無數人的鮮血,但其中絕對沒有我的朋友,更沒有對我幫助過的人。在下也曾無數次遇險。可從未像你們這樣丟下自己的隊友不聞不問,任其落入魔獸之口。倒不是在下標榜仁義,而是這些本來就是做人最起碼的良知。人都不會做,還修個什麼仙?」
本來方言根本無需和他們羅嗦,就他們的所作所為,直接殺了也不算冤枉,可既然這人說到這些,方言忽然忍不住說了出來。其實這些話已經憋在心裡很多年,從方言第一次聽見時就很想說,可以前他位微言輕。今日才會不吐不快。
「道友既然是來講道理,在下也多說幾句。在下修煉的時日不算短,可從第一日起,卻從未看到修仙界有誰因為道理握在手中而能走遍天下,受人尊崇的哪一個不是實力強絕的大能,眾人敬畏他們,還不是因為他們抬手就可殺人?道理永遠在強者手上。活著的人總是有理,死人又和誰去說理?」
為首那人見方言並未立即動手,卻和他們說教起來,頓時以為看到了希望,連忙和方言辯駁,接著又說道:「譬如現在。道友實力超過我等,當然怎麼說都有理。我等的小命都在道友手上捏著,道理再大還能大得過命去?」
這人遠比他身旁之人更為狡詐,轉來轉去就說到了眼前,言下之意不過是說方言他們仗勢欺人。他現在是在心平氣和地講理,若是方言就此動手,就正好落入了他的話中。正是他所謂的道理沒有拳頭大,想要就此用悖論縛住方言的手腳。
可方言哪是如此迂腐之人,對方的心思一眼就被看出,而這些話在他看來根本就是強詞奪理,不過是此人的垂死掙扎罷了。方言冷笑一聲,朗聲說道:「說得不錯,死人又和誰去說理。譬如剛才死在魔獸口中的幾位道友,他們又要去哪裡找道友說理,這其實才是道友想說的吧?」
「道友可以獨善其身,也可以不顧他人死活,可這種連搭救之人也要陷害的做法,就是你所謂的道理?那麼在下是不是可以就此認為,等下將你們送入魔獸口中,來助我等脫困的辦法,也就理所當然了。」
身後蘇燕青突然不耐煩地說道:「方言,何必跟這些人囉嗦,這種人即使連殺人奪寶都認為有道理,你說得清麼。恐怕只有等到他們身陷絕境,需要他人前來救命之時,才會認為你說的有道理,和這些渾人費什麼口舌。」
此話一出,對面幾人頓時色變,顯然方言這夥人是
第四百一十九章 九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