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燕青認真地看了方言一會兒,不知該如何開口,而蘇燕昭卻在一旁說道:「殺人者,人恆殺之,這些人以殺人為樂,或是以殺人為業,確實該死。[燃^文^書庫][]方言,不要自己和自己過不去,像這樣的人,早晚都會有這一天,不遇上你我,也會遇上他人,只要是遵照你本心指引,做了就做了,有何不可?」
方言凝神看了蘇燕昭一會兒,緩緩點頭,說道:「燕昭說得對,倒是我過於執著了,沒事和自己較什麼勁。對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去,營地里還不知如何,千萬莫要出現意外。」
「你這個樣子才正常,或許是我看習慣了吧,那個時候的你看起來有些不真實。」蘇燕青忽然說道,直到這時臉色才略微放鬆。
「沒時間說這些,趕緊走。對了,我有個主意,若是那些人還圍著營地的話,不妨將他們都留下,這夥人好像只餘下一名築基修士,全部擒獲並不難,等會路上邊走邊說。」方言催促著蘇燕昭將他們送回外界,又急匆匆地向外走去。
緊趕慢趕來到有靈氣之處,方言立刻取出飛船,全力駕駛著急速飛奔,等到他們終於趕回營地之時,天將欲曉。遠遠看去,大陣安然無恙,在前方只圍著數十人,並未急於攻擊,只是監視著裡面的一舉一動,或者是等著那六個人傳回的消息。
在路上,方言已經將自己重新裝扮,偽裝成其中一名與自己修為相仿的修士,又故意將飛船落在離大陣入口不遠的地方。艙門打開,在場修士一臉警惕的眼神中,蘇家兄妹一身血污,被人押著從船艙里被人推了出來,緊隨其後的就是方言裝扮的那名修士。
蘇燕昭看上去一臉無奈,從飛船上下來之後,順手就將大陣打開了一扇光門,他可是陣法師。營地里這座護礦大陣的玉牌他手上就有一枚。蘇家兄妹兀自走了進去,而那扇洞開的光門依舊留在那裡,看著在場依然發愣的這些修士,方言大手一揮,示意他們立即跟上,然後自己退到一邊。
數十人將信將疑,可方言並沒有搭理他們。而是笑吟吟地向著那名築基修士走去,這些人略微遲疑了一下。還是聽命走了進去。而這名築基修士一臉驚異,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何事,想不通為何六人前去,卻只剩下對面一人回來,還把對方掌控陣法的修士生生擒獲。
「師弟,章師兄他們呢?為何師弟你先回來了?」這人並未完全喪失警惕,而是疑惑地問道。
方言哪敢搭腔,一說話身份就會暴露,只見方言快步走到這人身邊。像是要小聲地對他說些什麼,一臉詭秘的笑容。這人一見更加奇怪,倒是沒有懷疑方言的身份,只是猜測有什麼要緊之事,還要做的這般神秘,莫非是什麼喜事。
到了這麼近的距離,此人想要逃脫已經很難。即便他也是築基修士,與方言修為相差無幾,可論起肉身他就差的太多。而方言也不欲與他鬥法,這些大宗門的弟子向來手段不俗,能夠採用非常規手段將其制服,當然最好不過。
「那是什麼?」方言突然指著這人身後大喝一聲。與此同時,這人也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向他身後襲來,正是隱藏身形悄然移動到這人身後的暗影,忽然對他做出了攻擊的姿態。此人應變的最好辦法,就是急速閃到方言身後,讓方言為他暫時阻擋,然後二人再合力反擊。
通常修士在這種情況下都是這樣選擇。可他哪裡知道方言早就在等著他,就在他閃到方言身邊時,漫天而來的藤蔓忽然將其捲住,然後一個碩大的拳頭直奔他面門而來。此時再要躲閃無論如何也來不及了,方言的雙拳一拳快似一拳,很快就將此人打得腦袋開花,又被方言如同一條死狗一般拖入陣中。
此時先行進去的數十人,近半躺在地上,剩下的人身上空無一物,站在那裡瑟瑟發抖,看起來蘇燕昭的動作也不慢,而青鸞已經帶著人將他們團團圍住。等見到已經不成人形的那名築基修士的屍身,這些人都嚇得癱軟在地,有些人則當即跪在地上求饒。
這些人並非都是天邪宗弟子,有不少是來到毒王成以後新招募的修士,跟著他們打家劫舍,大發橫財,哪裡預想到會有現在的處境,立刻連聲求饒。
「想活命,並非不可以,誰有辦法將外面那些人引到這裡來,我就可以不殺他。若是這點小事都做不到,留下來也毫無用處,就當作天邪宗的弟子殺了
第四百一十七章 反戈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