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這麼簡單的事,當年道門拿下這幾個修真國以後,為了防止他們重新倒向西州,不知用了多少手段,甚至不惜從外界遷來數以億計的修士和凡人,與當地人混居在一處。品書網如此多年下來,這些人早就忘記了出身,血脈也自然雜亂無比,又被道門蠱惑數萬年之久,還如何能夠為我所用。」
方言越聽越亂,一方面魔門不遺餘力地強調,自己對四個修真國原有的宗主地位,妄圖以拯救者自居,好像他們的目的是來趕跑中州的宿敵,救贖那些處境悽慘的修士和凡人。另一方面,南越等修真國的人同樣該死,他們不僅忘恩負義,而且還甘為中州的走卒和爪牙,合該被魔門毀滅。
兩個說法完全前後矛盾,卻被魔門說的振振有詞,而西州這裡的修士竟然對此深信不疑,讓這樣的謬論大行其道。為了達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魔門煞費苦心弄出這等謬誤百出的理論,看著繆季陶一臉嚴肅的模樣,方言說不出是可笑還是氣憤。
難怪魔門在南越肆意殺戮,這套荒唐的謬論在其中絕對起了很大作用,而像方言這樣的南越修士,在他們眼中個個該殺,魔修本身又偏好殺戮,在這套學說的蠱惑下,如若南越真的被魔門占領,歷經大劫之後殘餘的修士和凡人,勢必將無處可逃。
一時間方言都不知該如何再問下去,就連與繆季陶閒聊也興致缺缺,再說下去還不知會聽到什麼荒謬之事。
不過有一點卻讓方言頗為震動,那就是西州對這場仙魔之戰的準備,遠比南越那些人想像得要充分得多。整個西州的修士都處在魔門有計劃的動員之中,而南越卻有很多人對此茫然無知,這場大戰尚未開啟,南越那些大宗門已經失了先手。
繆季陶見方言忽然沉默不語,以為他在消化剛才聽到的四個修真國的消息,雖然對方言如此孤陋寡聞有些詫異。不過他根本沒往其他方面想,只當方言出身凡人,見識太過短淺。
隨後方言再未提起這些話題,轉而說起其他瑣事,這些事情方言有那些搜魂的記憶可以應對,讓繆季陶再不疑有他。
幾天之後,飛船結束長達十餘天的連續飛行。穩穩地停在一處平整的空地上。方言一干人等從裡面魚貫而出,站在這片寬闊的空地上。只見遠遠近近到處都是修士的身影,這處山谷中的平地是專供飛船停靠之處。
不遠處亦停留著數艘巨大的飛船,只見無數修士從裡面出來,然後與方言他們一樣,匯成一支長長的隊伍,向山谷出口而去。四周是連綿起伏的群山,周圍一片靜寂,沿著一條寬闊的石板路,在各自家族管事的帶領下。眾人依次向前走去。
走不多遠,方言便從山谷中出來,迎面卻是一馬平川的曠野。遠處可見一座座整齊排列的山巒,山腳下卻依稀是一條白色玉帶般的城牆,那裡就是他們此行參加招募的地方,迷天城。
此地看上去離仙城還有數十里遠,只見得朦朧群山中城池的輪廓若隱若現。映襯的仙城飄渺迷離,平添了幾分仙家氣象。待來到近處,眼前只見錯落有致的城牆,與方言曾經見過的不同,這裡的城牆起伏不定,並非只是簡單地高高築起。
城牆的走勢時而沿山勢憑空躍起。時而又迂迴盤旋,幾座碉樓各占高處,不時可見其間突兀的炮台,相互構成完整的防禦,隱約間又有幾分玄妙。連接其中的護牆層層疊疊,有的內外竟達七八層之多,從高到低依次排列。形成數道相互藉助的防禦保護。
迷霧山脈獸潮常發,而且每次都毫無徵兆,迷天城是一座緊靠著山脈而建的大仙城,防禦上自然頗為講究。之所以當初選擇在這裡建城,是因為城下相互交纏的數條靈脈,這是成就大仙城的根基,哪怕它的位置容易被妖獸侵襲。
很快方言又感覺到禁空法陣的存在,此地離城門仍有數里,但其壓制之力極為強橫,越往近前越是如此,如同高階修士的威壓。身後那些低階弟子都隱隱感到不適,行走的速度亦慢了下來。
直到入城之後,這種感覺才忽然消失,迷天城的防禦非常嚴密,並不考慮入城修士是何感受。數千人的隊伍進入城中,自然早就與仙城管事做過接洽,這段時日不知有多少修士入城參加招募,都散入仙城不知所蹤。
迷天城的街道和建築也很奇特,走不多遠就讓方言心裡滿是怪異,猶如走在了一座陣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