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樹梢上的動靜,被跌入草叢裡的那兩名修士清二楚,剛才這名金丹魔修的威壓已經將他們駭得魂不附體,此刻見其注意力都被方言吸引,哪裡還有不逃之理。 頃刻間這兩人連滾帶爬地向山下竄去,只恨不能逃的更遠。
「說笑?本座可沒有那閒心,小子還不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那好,本座這就給你提個醒。」說著話,這名金丹魔修忽然大喝一聲,兩道黑光猛地從他身上射出,直奔身下的樹林中飛去。
僅僅片刻之後,兩聲慘叫先後從樹叢中傳來,不用說定是那兩名想要趁機逃走的修士,卻被這人略施手段便將他們滅殺。在這等金丹修士眼中,擊殺兩名築基修士易如反掌,如此做法就是要給方言一個警告,若非有話要問,隨時都可以動手。
「沒有本座的允許,這兩人竟敢私自逃離,身死道消也是他們咎由自取。你小子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該怎麼做,說吧,你是如何從那裡安然逃脫出來的,只要老實回話,本座說不定可以饒你不死。」這名金丹魔修一臉冷笑地說道。
「以金丹修為頃刻間滅殺兩名築基修士,前輩的手段在下的確,可惜實在不敢恭維。在下還是那句話,不知道前輩問的是什麼地方,又如何向前輩回話。」方言話中明顯帶有譏諷之意,同時又悄悄將幾樣手段備下。
「好小子,果然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既然你小子不肯說,那就休怪本座出手無情,等下想要求饒也為時已晚,無非多費些手腳而已。」方言一番夾槍帶棒之言令這人惱怒不已,惡狠狠地言說道。
「哼,你又何必惺惺作態,即便在下告訴你,恐怕也無法活著離開。說與不說有何區別。金丹修士而已,在下又有何懼,有什麼本事只管使出來便是,莫要讓我這個築基修士給小瞧了!」方言急退幾步,人高聲叫道,眼中忽然間升起熊熊戰意。
「很好,既然你自己找死。本座便如你所願,等下必要將你抽魂煉魄。」話音剛落。此人身上忽地飛出一道烏光,與先前滅殺那兩人的手段並無不同,急速向方言襲來。
這次方言卻切,這道黑光是一枚魔器烏錐,力早已超出了靈器的界限,已經達到了法寶的攻擊力,難怪剛才那兩人幾乎全無反抗便被其擊殺。方言不敢怠慢,抬手取出在秘境中被他擊殺的金丹魔修所用盾牌,為此還不惜甩出大把靈物施展爆靈術。勉強將這面盾牌完全催動起來。
隨即方言又將離魂珠放出,然後不惜法力地將其全力催動,等他熟練地做完這些,想也不想又拍出數枚金符。儘管對此人起不了太大作用,也要先將場面攪亂再說,這樣他才有機會施展出其他手段,或許趁其不備能建奇功。
算起來這是方言第一次正面對上金丹修士。在秘境中擊殺的那人有趁人之危的嫌疑,況且那人當時已油盡燈枯,一身實力不知剩下幾成。而這人卻好無損,是一名貨真價實的金丹修士,平心而論方言根本不想與這樣的修士爭鬥,事已至此也是迫不得已。
「轟」的一聲悶響。金符爆發出的數道法術與急速飛來的烏錐迎頭撞擊,只是這些勢不小的攻擊,卻未能阻住這道烏光的勢頭,連片刻的停頓都未做到,這枚烏錐便「砰」的一聲打在方言祭出的那面盾牌上。
只見這盾牌的表面黑光閃動,隨之又是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響,而此時方言清晰地感覺到盾牌的顫動。餘波又讓他的身形跟著輕搖了一下。這名金丹魔修手的一記攻擊,卻令方言深切地感知到其中的威力,全盛狀態的金丹修士居然威猛如斯。
「咦,你小子難怪敢說大話,倒也有些手段。」這人不由得輕聲說道,他也沒有想到,方言這名築基修士竟然只用一招就接下了他的烏錐攻擊,而且對方的反擊也跟著向自己襲來,令這名金丹魔修臉色不禁鄭重了幾分。
而此刻這人再未說話,卻從口中吐出一柄血紅色的小劍,方言見狀瞳孔一縮,明顯這是金丹修士的本命法寶,論威力更在尋常法寶之上,可見這人對方言也未敢再有小紅小劍甫一離口便迎風漲大,須臾之間就變得數尺長,對準其頭頂飛來的離魂珠而去。
與此同時這人袖中再次飛出兩道黑光,匯合著一擊未成的那枚烏錐,呈扇形排列再次攻向方言。這烏錐居然是成套的法寶,金丹修士的手段著實不俗,遠非築基修士所能比擬。
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