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兩月研習符文,方言覺得大有收穫,以前只是知其然,依模樣畫葫蘆,至於其中的深意卻從未想過,做出來的符籙威力大小全看運氣。仗著辨析術的神效,方言製作出的符籙還算可以,比其他制符師亦是相差無幾,為此方言曾經還頗為自得。
現在方言不由得汗顏,看看當初自己製作的符籙,以如今的眼光來看是漏洞百出,符文也是胡亂拼湊,不少連接之處全靠靈氣維護,符籙的威力大半都是靠著制符時封入的靈力,連符籙本身的一半威力都沒有發揮出來,虧得當初自己還在要塞石堡里大賣,其他制符師的水平也就可想而知。
最近製作的符籙就改觀了很多,符籙中眾多符文環環相扣,靈力有規律地流散其間,整張符籙就像一張蓄勢待發的強弓勁孥,只需先前半數左右的靈力催動,瞬間就會爆發出符籙的全部威能,無論是催發時間還是威力,都比先前大增了不少。
方言這幾天連續試驗了幾種新制的中階符,在威力上都有程度不同的提高,有的堪比高階符的威力,更加讓方言堅定了修習符文的決心。儘管玉簡中新出的這些符文方言都不認識,可正因為如此他才異常欣喜,恐怕等他再將這些符文全部破解,他的制符術又要上一個台階。
幾天來方言遍翻身上的玉簡,也只是將其中的兩道符文破解開來,更多的方言已經無能為力,因為就他目前所掌握的典籍資料,再沒有新的符文可供研習。看來只能以後再想辦法,到宗門或是坊市中去搜尋,不過也不能抱太大的希望,以他現在外門弟子的身份很多高階的典籍還接觸不到,只有晉級內門後再說。
這一日方言終於出現在坊市,算算時間他有整整一年沒有來過了,坊市中不少弟子都快忘了還有這麼一號人,只有劉榮依然和他很熱絡,曾經隨手布下的一個探子,至今仍是忠心耿耿地為他打探消息,不時有傳訊發到方言的手中,讓他對坊市中的大事小事了如指掌。
不過明面上方言再未與他接觸,今天來坊市也是履行他的漕工職事,發布消息僱人疏浚河道,這一切方言乾的輕車熟路,七八天後,等方言再次帶上滿載淤泥的車隊出發時,這一年的活方言就算是幹完了。
躲在坊市暗處默默觀察的秦守義,此時氣得暴跳如雷,這都一年多了,別說平日裡閒暇時,就連每年一次的秋獵,方言也連續兩年沒有參加了,這讓一直監視方言的他找不到一絲下手的機會,早就是心急如焚。
本來讓方言擔任漕工,是他有意設下的圈套,誰知方言並未如他所願,倒好像看破了他的心思,一年到頭閉門不出,今天又得意洋洋地拉走了清理出來的淤泥,據說是用來給他山上的靈田施肥,這更讓秦守義懊惱無比,方言這是鐵了心要以種田為生了,而且去年的確憑藉靈田裡的收穫,還上了不少宗門的欠款。
早知如此,真不該讓他擔任這個漕工,反倒讓他更加龜縮在山上,一點機會都沒有了。不行,絕不能讓他如此逍遙,秦守義打定了主意要將方言逼出來,在宗門裡他看上的很少失手,這次也不能例外,為了方言他都有很久沒有害人了,這讓他很不習慣。
在自己的住處,秦守義閉門苦苦思索,良久才重重地搖了搖頭,僅憑他個人對方言是毫無辦法,只要方言打定主意窩在山上,就很難有機會得手,況且營地內的弟子越來越多,守衛也比以前更加嚴密,聽說築基期的執事也不時參加巡邏,好像是附近的宗門在蠢蠢欲動。
只能再次藉助馮家的關係了,提起馮家秦守義一臉憤憤然,去年交易會的事也不知怎麼被馮家聽到了風聲,後來他就被馮家悄悄叫回去,當著面被馮家的一位長輩大加斥責,把秦守義罵了個狗血噴頭,若非他若有若無地抬出馮沖,怕是要被掃地出門。
秦守義沒膽量和馮家決裂,再說他還一直惦記馮沖可能得到的築基丹,回來後他就假裝老實地呆在坊市,暗中卻四處聯絡,尤其是保持著與馮沖的密切聯繫,又打著馮沖的旗號刻意交好馮家上下人等,憑著馮沖如今在馮家日益穩固的地位,倒是又讓他漸漸活轉過來,只是不敢像以前那樣肆意妄為了。
營地里有不少是馮家的人,其中更有多名管事,平日裡秦守義和他們往來密切,看看能否從他們那裡探得一些風聲,不把方言除掉難解心頭之恨。
方言也沒有想到兩家
第一百八十六章 欲靜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