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沒有走多遠,而是來到一處人少的地方,在儲物袋中找到一枚古舊的玉簡,那是一名年代久遠的修士的遊歷筆記,方言早就看過,把裡面的內容抹去,方言就把一些制符的基礎方法,連同部分那名制符師的經驗,其中也夾雜了方言的一些心得,全都刻在玉簡上。最後方言還把神行符等三種符籙的製作之法附在後面,偽造成一枚家族的傳承玉簡,準備用它來和那修士交換。
做好這些準備,方言又在附近的法衣店中買了一身青色長袍,就地把自己打扮了一番,裝扮成一名制符師的樣子,神氣活現地從店中走了出來,又回到了那個攤位前。
這次方言是有備而來,假裝隨意地走到那個攤位前,挑挑揀揀地翻動著幾張幾乎一樣,都是粗製濫造的地陷符,口中還不時嘆道:「唉,可惜,真是太可惜了。」
這樣說話那攤主還如何坐得住,連忙起身看向方言,只見一位年輕道人,一副制符師的模樣,在那裡搖頭晃腦。方言這時也看清了這名攤主,是一位中年摸樣的鍊氣五層修士,和方言修為相仿,不過臉上卻如同是經過刀砍斧鑿,一道道深深的皺紋密布在臉上,再配上異常嚴肅的表情,活脫脫的一副判官形象。
「敢問道友有何見教,在下散修孔慶元。」這攤主見方言如此年輕,修為確是不低,不知方言是何人,就禮貌地問道。
方言也不答話,拿出了三張自己製作的符籙,向這攤主遞了過去,那攤主不知方言這是何意,就下意識地接了過來,拿在手上看了看。正要說話時,突然反應過來了,漲紅著臉氣憤地說道:「在下確實手法粗劣,可自問並不認識道友,更沒有得罪過,為何要來故意奚落於我?」
「孔道友誤會了,在下方言,也是散修,此來並非是為了奚落道友,而是想請道友為在下指點一二,不知在下的制符術可還入得了道友的眼?」方言平靜地說道,眼睛清澄地看著孔慶元,他這一說那是讓孔慶遠愣住了。
隨後孔慶遠更加憤怒,若不是看在方言身為同階,又是在這烈陽城中,幾乎就要暴起攻擊了。「方道友制符之術遠超於在下,又何必明知故問,難道是要在下讓出此地,送與道友擺攤不成?」
方言呵呵一笑,故意裝出一副高人的樣子,風輕雲淡對孔慶元說道:「非也,在下只是想與道友交流制符之術,並未有要斷去道友財路的想法。恰恰相反,在下想與道友做一個交易,若是成功的話,道友今後必將財源廣進啊。」
「交易?什麼意思,在下除了一身粗劣的制符之術,其他的什麼都不會,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可以拿來與方道友交易的。」一席話說的孔慶元更加摸不著頭腦,有些愣愣地看著方言。
方言也不答話,又問了一句:「這地陷符可是道友自己製作的,這種土屬性符籙的製作之法,道友可還有其他的?」
「這???不瞞道友,這符籙的製作之法是在下師尊傳下來的,不可以隨便轉讓他人,承蒙道友錯愛,在下實在無法割讓。」孔慶元略微猶豫了一下,就斬釘截鐵地說道。
「呵呵,孔道友不必如此,在下可不是要道友割讓於我,而是想要與道友交換制符之術。這是在下族中前輩早年的心得和制符之法,還請道友看上一看。」說完,方言就把那張早就準備好的玉簡遞了過去。
孔慶元半信半疑地接過玉簡,貼在額前只是看了片刻,就突然睜大眼睛,直愣愣地看著方言,有些激動地說道:「道友原來是家族修士,難道準備用此玉簡來換,這可是制符家族的傳承之物,道友難道就不怕被家中長輩責罰?」
「這點道友不必過慮,既然在下敢拿出來,就不會有事。再說這也只是家族中一位前輩修士的早年之物,算不得如何高深,只要道友交換後不要外傳就好。」
「這個,道友盛情在下心領了,不過此物乃是師尊之物,請容在下細細想想。」說完,那孔慶元又把玉簡還給了方言。
方言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站在那裡靜靜地等待,看著孔慶元滿臉的皺紋聚在一起,擰成了一個個的疙瘩。
過了許久,孔慶元才長長出了一口氣,有些痛苦地說道:「若是交換的話,道友必須發下毒誓,絕不能將在下的制符之法外傳,當然在下也絕不會將道友之物外傳的,這點還請道友放心。」
第八十三章 交換玉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