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人正是一直站在穆家輝身旁的常保,此人頭腦簡單性格火爆,為人又十分貪婪,仗著自己在落霞嶺上多年,幹過不少欺壓良善的惡事。這幾天,方言院子裡的好東西他可沒少拿,幾個跟著他的小弟也是鬧得最凶的,要他把吃下去的連本帶利吐出來,打死他也不會幹。
穆家輝向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出頭,可他依然不把方言放在眼裡大聲地嚷嚷,穆家輝本就是要有人替他扛著,常保並不是他的人選,可他非要強出頭,穆家輝暗嘆一聲,也就由得他去了,反正自己是可以脫身了。
「儲物袋可是修士性命攸關的東西,就算是宗門也不能隨意查看,你一個新入門的小子,憑什麼查看我們的儲物袋。少拿靈植弟子的身份來壓我們,他們怕你,我可不怕。」常保依舊是耿著脖子喊道,氣勢洶洶地看著方言。
周圍一些膽小的弟子紛紛上前解勸,靈植堂的威名他們如何不知,若是鬧到那裡,處罰是少不了的,弄不好還會有人被趕出宗門,那就得不償失了。有人就提議,在場眾人都可以向方言道歉,至於損失方言測算一下,也不要檢查儲物袋和雙倍賠償,就每人分擔一些就是了,至於拿沒拿的就自認倒霉了。
不少修士也想息事寧人,就鬧哄哄地在那裡勸和。誰知越勸那常保還越來勁,在那裡對著方言罵罵咧咧,話說得越來越難聽。方言本來也不想鬧的太過,可他也是個年方二十的年輕人,正是血氣方剛之時,如何能容忍常保如此惡毒的咒罵,索性對準常保一人,堅持要先看他的儲物袋,否則這事沒完。
事情鬧到如此地步,穆家輝和陳春二人倒是鬆了一口氣,方言的所有火力全部對準了常保,他們要做的就是藉機開溜,二人都不約而同地悄悄後退了幾步。
「方言,你個黃毛小子,老子入門之時,你還在你娘懷裡吃奶呢,想要看老子的儲物袋,除非殺了老子,有本事就上生死台上走一遭,誰要是軟蛋誰就是後娘養的。」常保越罵越痛快,眾人的勸解讓他更來勁了,幾乎就是口不擇言。
方言回到宗門時本來就心情不好,一回來看到家裡這樣就更加心情惡劣,現在常保又如此辱罵於他,火氣再也壓不住了,騰地沖了起來,冷冷地看著常保說道:「生死台是嗎?既然你要找死,我就成全於你。」
此話一出,頓時全場鴉雀無聲,方言平時雖然有些不合群,但為人很是謙和,待人也是大方有禮,這時的樣子讓所有人都感到驚訝,就連夏氏兄弟都目瞪口呆地看著方言。
常寶一聽也微微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雖然論修為二人是同階,可常保進階五層已有幾年,根本就沒把方言放在眼裡。而且方言在門內眾人只知道他的靈植術高超,可生死台是生死比斗,又不是比靈植術,常寶也不相信一心鑽研靈植的方言,還有時間修煉其他法術,在爭鬥上也能超過他。
當即冷笑一聲:「爺爺就是想要找死,你小子有本事就別腿軟,到了生死台上,看你家爺爺如何炮製你。」穆家輝一聽有門,和陳春對視了一眼,心想這也是個機會,若是在生死台上將方言殺了,誰也不能說什麼,而這處院子不也就是囊中之物嗎。
夏氏兄弟趕緊過來解勸,生死台可不是鬧著玩的,上了生死台就要分出生死,宗門設立此處地方就是為了解決弟子之間的恩怨,在台上殺人無罪,以後也不得尋仇,而在宗門的其他地方殺害同門就是重罪,一律處死。
他們沒有看過方言出手,再加上方言才剛入門幾年,又醉心於靈植,戰力又能高到哪裡去,而且生死台上是以命相博,都會拿出壓箱底的手段,那常保聽說也是個狠角色,可別讓方言在他手上枉送了性命。
這邊在解勸,那邊穆家輝和陳春卻在幫助常保把火燒旺,每人都答應送他一樣強力武器,助他擊殺方言,這也讓常寶的信心更足了,放出狠話要把方言折磨致死。隨即就迫不及待地找到方言擊掌盟誓,明日上午生死台上相見,然後狂笑著離開了。
面對夏氏兄弟,方言當然知道他們的擔憂,笑著對他們說道:「兩位師兄不用擔心,師弟自有打算,那常保雖然有些戰力,可還不在師弟的眼力,師兄但請放心便是了。」
夏同文嘆了口氣,一臉憂心地看著他:「師弟既然如此自信,我們也就不多說了,只是師弟一定要小心,我們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