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派,主要分為三殿十二峰,分別是凌熹殿、凌明殿、凌衍殿,此外還有另設有沖霄殿是派中……」躺在床上,清羽眼皮漸闔。
此刻,遠隔重重山峰,沖霄殿中,正殿當中懸空一個晶亮圓球,微微旋轉著,散發著柔和的光亮,將整個大殿照得亮如白晝。
當中端坐著一個模樣看起來只有三四十歲的修士,他雖然看起來年輕,然而修為極高,可以說是凌霄派中的頂尖修士,面目嚴肅,正是凌霄派的掌教魏晉川,道號凌玄,下方兩列,各站著幾人,個個面容整肅。
「師兄,深夜召師弟前來是為何事啊?」這時,一個人影飄飄落在殿門口,走到殿中先是向魏晉川微一拱手以示尊敬,然而,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慵懶,有著被打擾後的不耐。
然後才看向在場的另外幾人,笑道:「喲,你們都在啊?」
「華清師叔。」眾人齊齊向他拱手行禮。
甘華清只是點了點頭,然後站到一邊,看向魏凌玄。
魏凌玄面無表情地道:「想必諸位都知道前不久引仙台大會之事吧。九聖宮趁各派引仙台開啟之時前來偷襲,致使參加我凌霄派派、玄雲宗、天劍宗以及太白宗引仙台大會的修士死傷無數,各宗派更是損失嚴重。本尊剛剛接到消息,今年我派招收的弟子比上一次少了四分之一。」
此話一出,殿中原本就肅靜的氣氛更加凝重了。
甘華清不在乎地說道:「師兄,不過是件小事,只要我們凌霄派再開一次引仙台,或者從雜役弟子中挑出幾個來也不是不可,何愁沒有弟子前來?」
魏凌玄看了他一眼,起身喝道:「宗門之事,豈有小事?更何況招收弟子關係到我派千年基業,豈是兒戲?」
甘華清不說話了,他知道,魏凌玄一向如此,關係到凌霄派的事情在他眼裡不分大小,而且,這件事情說來其實也算不得小事,畢竟關係到宗門的根基和將來。剛才只不過是想要緩和一下氣氛,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大,因此頗為識趣地閉口不言了。
這個時候,殿外進來一名弟子,雙手一揖,「啟稟掌教,前去招收新弟子的李清溪等人到了。」
「讓他們進來吧。」魏凌玄廣袖微動,回身坐下。
不一會兒,李清溪、姚思彤、柳亞平走了進來,齊齊躬身行禮,異常恭敬地說道:「弟子李清溪……」
「姚思彤。」
「柳亞平。」
「拜見掌教師祖,見過華清師祖,見過各位師叔。」
「唔,不必多禮。」魏凌玄微一抬手,語氣嚴肅起來,「此次引仙台大會是你們三個在主持,說說吧,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三人相互對視一眼,李清溪向前一步,再次行禮之後,才說道:「啟稟掌教,原本一切都還正常,但是突然發現用於觀察觀想境的水鏡之中山搖地動,一片狼藉,等到弟子等趕到的時候,一切已經不可挽回,除了盡力救治倖存的人之外,就別無他法了。」
隨著李清溪說到後面,魏凌玄的面容越發嚴肅了,身體微微前傾,「還有呢?」
「對了,柳師弟曾說有人從後面襲擊他,想來應該是借用了他的身體……」能夠想到的,李清溪都毫不隱瞞地一五一十地說了。
「照你所說,九聖宮的人竟是在你們毫無所覺的情況下破壞引仙台的穩定?」甘華清面露思索,斜睨了柳亞平一眼,「也不對啊,柳亞平是在觀想境被破壞之後才進入的,就算他身上有什麼東西,那也起不了作用了。不進入引仙台如何破壞引仙台?」
「師弟,你莫非忘了,引仙台的穩定也是要受到外界的影響的。若是如此,只要命人去望仙城借城主觀城境一看便知。澄光,此事你親自走一趟,持我手書向望仙城主借觀城境,此事他望仙城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若是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以後的引仙台大會也不必在望仙城舉行了。」
說著,他隨手在空中一捏,一冊手書凝空而現,他扔向下首的一名修士,那修士雙手接住,「澄光領命。」言罷,躬身退出。
「你們也都去吧。等事情有了結果再說。」魏凌玄揮了揮手。
眾人躬身行禮之後,方才離開。
甘華清沒有走,等到眾人走了之後,他才對魏凌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