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沙漠空間中抓住顧天好雙腳的正是百里家族的元嬰中期修士,此時顧天好被他用靈氣束縛住了,站在他身側,而顧天好旁邊站著百里如玉,百里如玉正一臉笑顏的看著顧天好,態度出奇的好,笑道:「顧道友,二十多年未見,你修為進益了許多!」
顧天好扯了扯嘴角,學著她的模樣,皮笑肉不笑的道:「彼此彼此!」
百里如玉笑顏如花,「顧道友心地一向良善,為了同門師姐的安危,竟然願意讓自己的情人先就著姜道友,而放著失蹤的自己不聞不問,這份心胸不可謂不寬大。」
百里如玉笑意盈盈的道,「也不知道那位風姿卓絕的秦道友,在給姜道友拔出鬼言之術時,見到姜道友如斯痛苦,有沒有心疼?」
百里如玉說著這番話的時候,語氣極輕,似乎帶著某種哄誘的意味,顧天好腦中不由的隨著百里如玉的話開始想像,秦重英在自己失蹤後竟然還有心情幫著姜琪慧驅除鬼言之術,而姜琪慧相貌明朗美麗,秦重英在給姜琪慧驅除鬼言之術之時,看到這樣明麗的女弟子在自己面前疼痛痛苦,會不會引起他的憐憫,一旦憐憫,憐惜便也跟著來了,既憐惜便有了心痛,有了心痛,那麼情便隨之而起。
顧天好越想心中越是嫉妒,越是嫉妒,便越發不可控制。
「顧道友,我知道你好心,關心同門師姐,可是就連俗語中都有『人善被人欺』『不識好人心』等話,我覺得你這份好心恐怕不但沒有收穫感激,反而為她人做了嫁衣裳,你那位秦師叔,哦,現在應該稱為秦師兄了,心中會不會只有你一人,真的很難說,那位姜道友我和她一起那麼多年,那樣性情相貌的女弟子,還在一起朝夕相處過幾個月,即使那位秦道友定力再好,恐怕也很難把持住內心不動搖。」
百里如玉的語氣悠長和緩,帶著極強的韻律感,顧天好在這種如催眠一般的聲音中,心越來越酸,嫉妒也越來越盛,而後悔也隨之而來,自己當初為何要那樣幫助姜琪慧,想幫著她驅除鬼言之術,這是自己挖坑填自己呢。
「師……」元嬰中期男修剛想說話,被百里如玉厲眼一瞪,立刻改了口道:「如……玉,應該差不多了吧?」
百里如玉點了點頭,淡淡的看了元嬰中期男修一眼道:「去離這裡最近的密室,找沒有寶物的單獨的那種。」
此時,顧天好看到百里如玉和元嬰中期男修嘴巴一動一動的在說話,卻無法將注意力集中到聽他們說話上,她滿心滿眼都被嫉妒不甘悔恨充斥住了,就想要跑到姜琪慧面前狠狠的扇她一巴掌,報奪她所愛之仇。
只是顧天好心底隱隱有個聲音,告訴自己這樣想是不對的,秦重英是一個人,是一個比自己比姜琪慧都要強大的結丹後期修士,無論是他自己,還是他在元道宗的地位,都不是自己或者姜琪慧想奪便能奪的,他心中放著的那個人是誰,只有他自己能夠決定,不取決於自己,更與姜琪慧無關。
可是另外一個更大的聲音卻在告訴她,若不是姜琪慧利用自己所中鬼言之術,需要秦重英幫助驅除,那麼對於姜琪慧這樣一位築基修士,秦重英恐怕都不會多看一眼的,哪還有後來的事。
顧天好腦中拉拉雜雜如走馬燈一樣的想著這些紛雜的事,可是就是忘了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現實是秦重英並未對姜琪慧生情,也未對自己忘情,自己之前還和秦重英在一起並肩前進,可是僅僅不到一刻鐘的功夫,顧天好就將這最重要的一幕忘了,反而對著那並不存在的虛幻之事耿耿於懷。
在顧天好腦中一時嫉妒一時悔恨一時暴怒,各種情緒交替之時,三人面前的場景已經換了,現在三人正處於顧天好熟悉無比又從來沒有來過的一方密室中,四面皆是土色的牆壁,顧天好曾兩度來過與這相同的地方,可是這個密室她卻是沒有來過,只是現在的顧天好也沒有精力去觀察周圍的環境,她的腦海中完全是之前百里如玉對她說過的話,一遍一遍,循環重複著,似要成為糾纏她一輩子的魔語一樣。
「如濤,你幫我護法。」一進密室,百里如玉先看了一眼顧天好,在她怔忪的神情和沒有焦距的眼神中停留了一會兒,方對百里家族的元嬰中期修士百里如濤說道。
百里如濤看了一眼顧天好,又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百里如玉,點了點頭,繼而忽然有些擔心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