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霄停下修煉之時,已是接近黃昏,島不大,島上的每一個角落,都被黃昏照的平靜、和諧。
此時的島上修士各自為營,如李霄一行人般席地而坐。
「大家準備好,太陽完全落下之時,就是傳送陣出現之時。」許婧睜開眼睛,看了看時間,道。
收起了陣法,眾人起身。
周圍的修士也陸陸續續的站了起來。
「這位道友。」迎面來了四個人,兩人築基期,一人練氣大圓滿,一人練氣後期。
這話是對許婧所說。
「這位道友,在下孔江伯,不知這位道友,和後面的小友願不願意與在下一起前行?」說話之人一身灰衣,面容青俊,說話儒雅,有些像凡人中的儒生。
看許婧沒有接話,自稱孔江伯的人繼續道:「各位道友應該知道,這仙人墓危險重重,多一個人就多一分把握。」
「當然。」孔江伯繼續道「若是道友願意一同前往,在下知道仙人墓中一處地方,寶物甚多,道友若是願意同行,到時寶物由道友先挑選。」
「這……」聽孔江伯這麼一說,他身後另一個築基期修士想說什麼,卻被孔江伯揮手打斷。
孔江伯又道:「這位道友已是築基後期,若是結伴同行少不了這位道友的關照,這先挑選也是應該的。」
李霄看著兩人一唱一和,也不說話,這孔江伯看中的是許婧的築基後期修為,他與張千、蕭紅不過是順帶的罷了。
許婧聞言一笑,抱了抱拳道:「多寫孔道友的好意,只是我們獨行慣了,恐怕不能接受孔道友的好意了。」
聽了許婧拒絕的話,孔江伯也不惱,反而嘴唇微動,跟許婧傳起音來。
半響後,孔江伯嘆了口氣:「既然道友心意已決,那在下就不打擾各位了。」
「那女修好生不識抬舉。」走遠後,孔江伯身後的修士道。
孔江伯冷笑,不回話。
再說許婧這邊,也在討論剛才之事。
「徐姐,你為什麼不答應他們?」蕭紅有些不解的問道。
張千搖搖頭,有些無奈的解釋:「剛剛那一行人開路不明,不知是敵是友,再者他們看中的只是徐前輩築基後期的修為,到時有突發情況,我們這些練氣修士豈不是馬前卒,替死鬼了。」
許婧含笑點頭。
卻說太陽消失在海平面,天開始變暗,與之相反的方向,卻是亮起一道強光,足以與月爭輝的光芒。
許婧本來平靜的臉上也有些許激動。
「陣法就在那光柱之中,我們快走!」許婧祭出飛劍,載著一行人向強光飛去。
「閉上眼睛,這光的強度不是練氣修士可以抵禦的。」
三人連忙閉眼,李霄有些遺憾,見到傳送陣這種上古陣法的時機可不多。
還為來得及李霄多想,先是一股巨大的吸力傳來,緊接著有些頭暈,待徹底不暈的時候,李霄睜開眼睛,看見眼前場景一愣,不敢置信。
墓者,為安葬死人之所,仙人墓雖然所藏為修仙之人,但本質上沒什麼區別。
墓地之處,陰氣聚集之處,多是寸草不生,一毛不拔之地。
而眼前,大片的草地,不遠處是一片花海,島上明明已是黑天,這裡卻陽光明媚。
一陣風吹過,傳過來陣陣花香。
李霄心裡一突,腦中閃過一些記憶,卻來不及深想,便被許婧的傳音打斷。
許婧看李霄臉色陰沉,若有所思,就開口詢問。
李霄搖搖頭,回到:「無事,就是想不通這裡為何這麼……」
他突然不知如何形容此處,此處於他所想大相徑庭。
張千、蕭紅也有些驚愕,皆望向許婧。
許婧苦笑道:「若把在島上見到的傳送陣叫為母陣,那麼仙人墓里的叫做子陣,母陣只有一個,子陣卻不知道有多少。」
「徐姐你的意思就是,可能每一波修士,都傳送到不一樣的地方了?」蕭紅道。
許婧搖頭「也不盡然,仙人墓每一處,其實都是一個考驗,暗合五行,五行五處,我們進的應該是木——忘川花海。」
「我們應該是在這忘川花海的一處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