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同學,你也來買藥啊,但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我,上次你給我的感覺,好像真的不認識我這個相處五年的老同學了。」
阮白芷笑顏燦爛,對著愣在門口的張景淵說道。
「伱在這裡啊?」
張景淵扯了扯仿佛有些麻木的嘴角,話音很是勉強的說道。
說真的,打死他,他都沒想過,這會能碰到阮白芷。
昨天晚上剛在阮白芷面前裝一會得道高人,玩了一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結果現在才過一個晚上,就再次見到了本人。
即便張景淵自詡道心堅如磐石,此時也忍不住渾身不自在,腳指頭能摳出三室兩廳的那種。
「我在這幹活啊,你忘了,這個任務還是你讓給我的。」
也不知怎麼的,今天的阮白芷雖然有些面色蒼白,但卻給人一種心情大好的感覺。
昨天那位得道高人救了她,而且還解決了她一個大麻煩,她從此可以一心只求掙靈幣,修行,她怎麼能不高興。
今天她來藥店的時候,還有些忐忑,會不會那些富商再找到她。
但很顯然沒有,並且還有一份給她匿名信。
信裡面說,他知道錯了,不應該派人追殺她,希望她能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報復他,並送上了三萬靈幣作為補償。
這劇本有些不對吧,怎麼那富商反過來向她道歉求情了。
後來她想了一會才想明白,合著是那四個黑衣人的死,嚇到了富商,以為她背後站著什麼了不得的高手。
不過說來也是,能被她下手的,全部都是一些凡人,那四個黑衣人大概已經算得上其能請出來的最高戰力了。
最高戰力說殺就被殺了,一點信都透不出來,他怎麼能不害怕。
說到底,還是那位得道高人救了她,阮白芷的心中再次對那位得道高人產生了強烈的崇敬之情。
她決定從今以後,要每日三柱香,為這位得道高人祈福,保佑其長生不死,壽與天齊,事事順遂。
所有的麻煩一下子都被解決了,她怎能心情不好,連身上的傷痛都減輕了許多。
「你說咱們都是五年的老同學了,我怎麼可能忘了你,我只是有些奇怪,那個藥堂的任務,不是才三天嗎,現在都過去兩個月了,你怎麼還在這裡。」
好賴是活了半個紀元的老妖怪,張景淵很快就調整了心情,裝作熟稔的說道。
看他的口氣,如果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兩人是朝夕相處五年的同學。
「你還認得我就行,這個藥堂的任務雖然只是三天,但藥店老闆覺得我幹活不錯,對草藥也十分熟悉,所以就把我留下,讓我長期在這裡工作了,並且每天還給我加了十靈幣。」
阮白芷有些歡快的說道。
在潛龍院中,她的名聲並不好,而張景淵是為數不多,對她還不錯的同學了,上次她開口祈求張景淵把任務讓給她的時候,她的內心其實是很忐忑的,已經做好了吃閉門羹的準備。
因為平常而言,潛龍院裡面除非那些對她別有所圖的男同學,幾乎其他人都是對她不假辭色,冷眼相對,更別說藥堂的任務還如此不錯。
所以能再次見到張景淵,她還是很開心,而且還是今天這個值得高興和紀念的日子。
「白芷姑娘,我有些頭疼,不知道你能不能給我包一副治頭疼的藥。」
然而就在張景淵和阮白芷寒暄的時候,一個二十歲左右,身材消瘦,穿著錦衣玉服的年輕男子,捂著頭走了進來。
阮白芷瞬間眉頭微皺,遞給張景淵一個歉然的目光,然後便看向男子。
見狀,張景淵頓時笑了,這男子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這那是來包藥的,明明是來看阮白芷的。
眼前這位明顯就是個登徒子。
不過不得不說,阮白芷長得是真不錯,氣質溫婉,盤靚條順的,要不然也不能在潛龍院裡面,引得那麼多富商子弟對其心生愛慕,甚至大打出手。
但張景淵覺得這男子會踢到鐵板,在昨天,他可是親眼看見阮白芷一個鍊氣二層是如何跟四個鍊氣三層大漢生死搏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