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廬崩塌,成為廢墟,後來陳文慶並沒有進行重建。出了這檔事,哪裡還敢住在外面?
陳留白回來後,第二天上門,發現陳文慶已經休養得差不多了,正在家裡苦讀。
「留白,聽說你外出遊學了,有時候,挺羨慕你的。」
「呵呵,你願意的話,不也可以出去走一走?」
陳文慶嘆口氣:「不行呀,總感覺自己學得不好,難以考得上,這心中焦慮,恨不得一天到晚都撲在書本上。」
他這是屢考不中,信心大受打擊,從而產生了自我懷疑的心理。
雖然經歷了陸判官之事,但心裡的癥結始終無法釋懷。
此為心病!
也許,只有中舉之後,才可能解得開。
好在精神面貌還是可以的。
其之所以難以出行,還有一個重要因素,安全難以得到保障。
到了外面,存在各種意外狀況,山賊土匪、汪洋大盜、甚至妖邪等,實在叫人擔驚受怕。
不如老老實實呆在家裡讀書呢。
當下就問:「留白,你準備何時去縣裡進學?」
在趙國,擁有秀才功名者需進學,科考歲考成績優異者,才能獲得參加鄉試的資格。
所謂「進學」,便是到官學學校裡面報名讀書,學生分為廩生、增生那些。
像陳留白這種情況,估計只能從附生當起了。
但沒辦法,這就是讀書考功名的必要程序,誰都無法豁免跳過。
昨晚四叔公來時,也問過這個問題,說陳留白想進學的話,他派人到縣城裡打個招呼即可。
而陳留白的回答,是等過了宗族的禮祀大祭後再說。
現在回答陳文慶,也是一樣。
陳文慶點點頭:「那倒是,這是目前最重要的事。進學方面,可以緩一緩。」
正說著,門子來報,說王道長來了,老爺正在廳上接待,請他們過去一敘。
話音剛落,就聽到王道長爽朗的笑聲:「貧道不請自來,還請恕罪。」
進入偏廳,看見陳留白,立刻露出很「驚喜」的神色:「原來留白公子也在,貧道叨擾了。」
這道人,是個會面部表情管理的。
此番陳氏宗族舉行大祭,王道長受邀前來幫忙布置,兼且觀禮,算是「顧問」級別的。
其打著來探望陳文慶的旗號,實則是聽說陳留白在此,特意過來亮個相,混個臉熟。
陳留白瞥一眼,忽問:「你家那個道童沒來?」
王道長忙道:「阿狄呀,來了,在外面候著,要不,我這就叫他進來?」
陳留白一擺手:「倒不必,就是覺得他有些意思。」
聞言,王道長頓時精神一振:終於找到一個可以發揮的話題了,這可是個難得的機會。
當即娓娓道來:「阿狄確實不同常人,他十六七歲時,個子就長得頗為魁梧健壯了。不過其父母早亡,家境窮困,常吃不飽肚子,每天都要到山上砍伐木柴來賣。走得山多了,一次竟遭遇上一頭狐妖」
居然說起故事來。
不過這故事還挺吸引人的,連陳文慶都被勾起了好奇,忙問:「那狐妖是善是惡?」
陳留白卻道:「我猜的話,這狐妖定然是個雌。」
不同的話,能夠表現出不同的性情觀念。
陳文慶關心的是「善惡」,由此可知,他稱得上「君子」,只是顯得涉世未深,不識世態人心,哪能簡單地用「善惡黑白」來分得清楚?
陳留白則直說性別,鞭辟入裡。
王道長笑道:「留白公子果真目光如炬,一猜即中,就是個雌狐妖,它把阿狄迷住了,想要吸取他的元陽精氣。一次我在街上遇見阿狄,察覺到了異常。」
陳文慶道:「那結果自是道長出手,降妖除魔,然後收阿狄為道童了?」
「貧道的確想要這麼做,然而還來不及出手,那狐妖就逃走了。」
「啊!這是何故?難道另有高人出手?」
王道長搖搖頭,壓低了聲音:「原來是阿
36:奇人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