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泉晃了晃手上的儲物指環,微笑道:「殺敵不敢,保你我全身而退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別忘了為兄可是有長輩賜下的寶物,之前我沒有動手是因為不想多管閒事,惹事上身,但如果我們家中靜坐她又找上門來的話,那可就必須好好道道了。 .更新最快」
接下來的時間任泉不再多,開始為張翰調養身體,疏通靈脈,張翰受傷之後又不計損耗的一路狂奔,本來大限即將臨近,如今得了任泉救治,雖然一身築基後期的修為廢掉大半,但命總算是保住了,甚至還能再多活上二三十年的時間,這一切讓他不由老淚縱橫,對任泉感激不盡。
一旁無所事事的石川開始閉關靜修,系統梳理自身所擁有的各種功法手段,只是識海內的幻蝶總是不時跳出來搗亂,完全不復之前沒事就閉眼睡大覺的模樣,一直都恨不得將那隻蜃蟲一口吞下肚去。
只是兩人一直在張翰處住了數月時間,都沒能等來後續可能發生的事情,就連任泉將蜃蟲收起後,城中所有被夢魘的凡人都悄然恢復也沒有引來可能的修行者,倒是使得城裡面所有的道觀土地廟的香火興盛了許多。
城南十數里外,任泉與石川站在驛道旁避過了一彪軍馬,任泉笑道:「下面咱們要加快些趕路的速度,沒想到在這兒還能有如此的收穫,嘿嘿,一隻早已經絕跡的蜃蟲,真是個好玩意,不錯不錯。」
就在任泉與石川出城離開後的第四天,一精緻的轎從城北正門而入,抬著轎子的兩名精壯漢子稍稍辨別了一下方位,便直直朝著張翰府邸而去。
正廳中正在閉目打坐調息的張翰突然睜開了眼睛,驚愕地看著自家前門中門吱呀一聲無風自開,他定神再看,只見到一個雍容美麗到了極處的女子剛剛下了轎,同樣笑意盈盈地向他望來。
一望之下張翰只覺得頭暈耳鳴,雙眼發黑,他努力想要看清楚女子到底長得什麼模樣,但恍恍惚惚間卻怎麼也看不真切,只能任由她一步步悠然來到了自己身前。
她先是四下打量了一番廳中的擺設,而後微笑道:「修行不成做個富家翁倒也不錯,房間裡的擺設應該值不少錢吧。」
「你是……」張翰第一次覺得自己發出的聲音竟然如此的顫抖和乾澀。
「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女子蓮步輕移,拉過一張木椅坐下,接著道:「聽聞張道友得到過一隻奇怪的蟲,我對它很有些興趣,不知道友可否割愛?當然,本座絕對不會讓你吃虧就是。」
張翰一個激靈,他記起當日提到那條蟲時任泉石川突然變化的表情,再偷眼看看面前根本無法揣測身前的女子,心中一股寒意勐地泛了上來。
「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勁兒,應該是很不對勁。」石川的話再次在張翰耳邊迴響,是不是他的好運氣用完了,這就是對它感興趣的人麼?
「張道友,對於我的提議你意下如何?答不答應都在你的一念之間,不過我還是勸你爽快應了才對。」女子見到張翰許久都未答話,慢悠悠提醒了他一句,「不過話回來,你手中那隻東西原本就是我故意放養在這座城中的,原本還可以在你手中多留上一段時間,不過現在出了兒事情,我也只能收回了」。
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液,張翰擠出一個笑容道:「我確實是入手過一隻奇怪的蟲,但道友來得不巧,它早已經被別人拿走了。」
「被別人拿走了?」宮裝女子皺了皺好看的眉毛,唇角溢出一絲冷笑道:「張道友笑了,你認為它出了問題我會發覺不了麼?」
張翰只覺得廳中的溫度驟然降低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他磕磕絆絆道:「晚輩不敢有任何欺瞞,確實是被人帶走了」
女子一聲輕嘆,「想我做完了那件事便有了取回我那蜃蟲的打算,自己也放棄閉關一路不停地趕來,不料還是晚了一步……張道友,你送出怪蟲的那兩人還未走遠是不是?他們是朝著哪個方向去了?」
「你府邸中的陣法很隱蔽也很厲害,即便是我想要悄無聲息地破除掉,也不得不損耗掉不少的精血,這不可能是你一個築基的低階修士能夠做得出來的吧。」
「胡,你……」張翰剛剛張口便愣在那裡,然後悲聲叫道:「原秋!」
在門外,兩名大漢正朝著一個血肉模煳、不成人形的身體上面潑著冷水,那人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