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殿主同樣感受到了地面的震動,而且以他比其他大部分人還要高出一籌的修為來講,他很準確地把握到了震動的來源並不是自外而內,而是來自更深的地底,再結合從程岑岑處得來的一些消息,南殿主幾乎可以斷定震動就是從組織內的最深處,地底黑池所發出,而那裡很有可能是整個山門的隱匿防禦陣法之所在。零點看書www.w.org
難道是組織的護山大陣出了問題?這個念頭一旦湧上心頭,便讓南殿主陷入到極其糾結躊躇的心態之中。
他到底要不要趁此機會看能不能尋找到逃離組織的辦法呢?
有完全看不透的尊主坐鎮、還有那個總是一身鮮紅道袍的神秘老者、此外還有在北地草原見過的三個凝丹圓滿以上的修士,南殿主推演許久,感覺他都無法在這些人的眼皮子地下逃出生天,但在長達一年的壓抑心態影響下,試一試的念頭始終在南殿主的腦中盤旋不去。
沒有其他想法,出去找人說個話應該沒有問題吧,想到此處,南殿主再也坐不下去,當即起身推門而出。
第一個是陸關,這個靦腆的少年還是一副怯生生沉默不語的樣子,南殿主與他說過幾句話後便沒了興致,只好轉身離去。
第二個見到的是程岑岑,她對於南殿主的突然出現很是有些欣喜,兩人拉拉雜雜聊了小半個時辰才罷休,從她這裡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南殿主不甘心就此一無所獲,但又不願單獨前往看守傳送法陣的修士處以免惹人懷疑,於是他便取出數壇美酒,攛托著程岑岑叫來相熟的好友一起吃喝一番,程岑岑也是一個人呆的煩了,對南殿主的提議那是欣然應允。
在無意中南殿主提到了陸關的名字,程若琳雖然對這個人沒有什麼好感,但礙於南殿主的面子她還是起身前往陸關把守的傳送陣叫人去了。
酒意正酣時不知道誰首先提起了之前山門傳出的劇烈震盪,南殿主豎起耳朵凝神靜聽,幾個人對此猜測各異,完全沒有一個靠譜一點的說法,但其中陸關半醉後無意中透露出的一句話卻是讓石川驟然間瞪大的眼睛。
「幾個時辰以前,似乎有組織高層大人物與人離開了宗門,那人一襲黑衣,面戴重紗,看身形好似是個中年男子,不過卻是昏迷不醒,需要讓另外一人托著離開,好像是受了什麼重傷一般。」
與陸關同來的另一位修士也說道:「在山門西北角上突然塌陷出一道裂縫,兩個師兄下去查看時發現竟然可以直通到外面。」
南殿主為他再滿上一杯酒,一碰杯後奇怪道:「裂縫竟然能夠直通外面,那豈不是比較危險?」
「恩,是啊,他們剛剛回來就被勒令不得再靠近那處裂縫,組織內的高層肯定是在緊急進行修補吧。」
喝到此時,眾人也都有了七八分醉意,所有人都不敢再繼續喝下去,怕萬一醉得過了會引起宗門的責罰,南殿主搖搖晃晃從程岑岑處出來,把著陸關與那名弟子的臂膀執意要送他們回去,兩人推辭不過也就應允下來。
南殿主送陸關回去是假,藉機探尋突然生出的那道裂縫是真,在所有一起飲酒的人當中,也就陸關兩人所在的位置和裂縫最為接近,如果是其他人的話,想必南殿主同樣會在最後殷勤勸酒,將那人和附近的全部喝到頭昏,然後再尋個理由送上一送。
嵐師叔對一切洞若觀火,冷眼旁觀,只是石川在走前有過專門的交代,他也就沒有任何多餘的舉動,只是暗暗看著以南殿主為首的一小部分修士在那裡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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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殺只覺得自己似乎陷入到了永遠無法醒來的夢境之中。
這個夢是黑暗的,讓人心生恐懼的黑暗。
在黑暗中尋找光明是人的本性,就算是已經陷入癲狂的邢殺邢瘋子都不例外。
他還在黑暗中一步步摸索著向前走著,朝著似乎永遠也到達不了的兩盞燈光前進。
不知道過了多久,邢殺僅存的意識忽然發現,他似乎距離那兩盞綻放著光明的燈光已經很近了。
下意識的,邢殺加快了前進的速度。
又是不知道多長時間過去。
邢殺終於站在了那兩盞燈光的跟前。
到了此時,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