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的夜晚,夜空的星在黑色的襯托下格外明亮,在星光的照射下,森林十分幽靜,體現白天無法看到的朦朧之美。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躺在村口小河旁的巨石上定定的看著星空,似乎其中藏著他最嚮往的願望。
在此刻,大多數大人已經熟睡,僅剩一些好動貪玩的孩子和哄他們睡覺的大人還有他醒著。
這個小男孩叫秦嵐,和同樣無父無母的堂哥秦山共同生活,三年前,他們的父親在進入森林打獵是遭遇妖獸攻擊未能生還,不同的是秦嵐的母親再生他一年後就病逝了,而秦山卻不知道他母親是誰,他父親陪伴了他十四年的時光從未提起這個女人,仿佛她不存在一般。
「雨後放晴的星空就是漂亮,比平常看起來乾淨許多。」
忽然間,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眼中的痴迷漸漸消失,他坐起來看著眼前的森林。目光中露出複雜的情緒。
「你養了我們,養了我們祖祖輩輩,我覺得我應該感激你,可你帶走了我父親和伯父啊!」
清晨,太陽剛剛升起。
「小嵐起床了,昨晚你是不是又跑出去了,叫你別出去你偏偏不聽,懶床還好,出事了怎麼辦!」秦山清秀的聲音帶著訓斥的味道進入秦嵐的耳中。
「知道了知道了」很明顯秦嵐已經睡不了了。
「年紀輕輕怎麼就知道睡覺,你就不能大晚上不出去麼?你出去多危險啊,大晚上的。」秦山故作老練的教訓。
「你自己不也就十七歲,」秦嵐嘟囔了一句,大聲道:「哥,不是要去賣貨嘛,什麼時候走。」
「知道你還不快點,出來洗漱吃早點然後進城。」
兄弟倆基本三十天左右進城去,去賣貨,這些貨是森林裡低階妖獸和野獸身上的東西,還有一些采來的藥材。
當收拾完後,秦山帶著秦嵐進城去了,走在路上村里人相繼和兄弟倆打招呼,似乎知道兄弟倆進城的目的,畢竟這個「習慣」維持了兩年多。
秦嵐身上背著一個獸皮做的大包,看向一直在旁邊走的哥哥。
「也不知道哥哥的母親是誰,把他生的那麼清秀,如果不是穿著這麻布做的衣服,穿其它,一定被認為是書生。同樣的家族遺傳咋差距就這麼大呢?」秦嵐看著秦山側臉,心中暗暗想。
與秦山相比起來,秦嵐名字雖然好聽,但樣子卻普普通通,氣質也不怎麼好,村里很多人都覺得哥倆名字應該換換。
「想什麼呢?都走了快四個時辰休息會兒然後繼續趕路」
「哦」
休息了一會兒,又走了三個時辰的路,就到了玄鏡城。
「哥我們下次去曲蘭鎮行不行,雖然貨賣的錢少但是好歹近啊!」秦嵐抱怨道:「你這是活受罪啊,不就少了一點錢嗎?」
「你說你,每次跟來都抱怨,還每次都要跟來,真是的。」秦山似乎不想解釋,語氣又好氣又好笑。
「哥,快進城吃點東西吧,都走那麼久了,我都餓了。」好像知道秦山馬上又要說他,急忙轉移話題。
兄弟倆走近一家酒樓。這家酒樓裡面雖說人少,但所有人都穿的體面,突然看見兩個穿著麻衣的年輕人,還以為是要飯的,最奇怪的是一人背著一個包,還都是他們身高的一半之大。
「二位有什麼事嗎?」雖說小二眼神流露出鄙夷,但還是招呼了他們。
「我要靠窗的位置,然後在點你們這裡的幾樣招牌菜是,謝謝。」秦山面帶微笑淡淡的說。
「客官這邊請,請問需要酒嗎?」小二雖然有點看不起二人,但服務態度卻也是很好,畢竟酒樓的名聲最重要。
「你在這等會兒我,我去把貨賣了,記得別亂走啊!」秦山囑咐後,提起包往外走。
一盞茶後,小二送來了五道菜,兩份葷兩份素一份湯,送來後一句也不說,便離開了,但也沒有走太遠,眼神有意無意的瞟向秦嵐。
看著離他五六步的小二,喃喃自語:「是我的衣服看起來讓我很窮呢,還是我本來就長著一張貧窮的臉,一定是衣服,一會就他給我買件衣服去。」
「這哪來的窮小子,這酒樓什麼時候連這種窮小子都能進來了?」一個穿著藍色綢緞的公子走進酒樓看到秦嵐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