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師!」
曾守毅面色大變,急忙撥開擋在周圍的幾名手下,衝上前去,扶起了搖搖欲墜的羽衣道士。
「讓開!」
羽衣道士卻沒有絲毫領情的樣子,臉色一沉,目光冷冷道。
而讓在場的所有甲士大出意外的是,自家這位性子暴戾的將軍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立即鬆開手退開幾步,在原地訕訕地不敢再問什麼。
羽衣道士冷哼一聲,一拍腰間儲物袋,光華一閃,一瓶青白色的小瓷瓶就出現在了其手掌上,取出一枚指肚大小的丹藥,輕輕放入了口中。
靈氣在體內化開,羽衣道士本來蒼白無血的面容漸漸紅潤了不少。
曽守毅羨慕地看了眼那瓶丹藥,他此前可是親眼所見,自家的伯父在垂死之際就是因為對方出手,僅僅用一枚丹藥就將其從鬼門關前拉了回來,直到現在身體還極為硬朗,似乎再活個十年都不成問題的樣子。
仙師畢竟是仙師,隨手掏出什麼都能讓自己這些凡人趨之若鶩,若是他也能從仙師手中討要到一枚,只怕日後安享百年也並非難事。
見識過羽衣道士仙劍威能的他,此刻早已在心裡將鎮南侯秦安判上死刑了,剩下來他要做的事就是等仙師大人恢復靈氣後打開靠街的窗子確認一下情況罷了。
正思索間,羽衣道士卻是恢復了元氣,目光落在曽守毅身上,森寒道:
「你不是說對方只是普通的皇族子弟麼,身上怎麼會有護身法器的?」
「護身法器?」
曽守毅急忙收回思緒,聽到此話後卻是怔了一怔。
他小心地觀察了一下羽衣道士的眼色,遲疑了片刻後道:「仙師的意思是,秦安那個小子沒死掉?不會吧,連仙師的神通也奈何不得麼?」
「嗯?」
羽衣道士的眼中登時寒光大放,袖袍一揮,一股靈力當即破體而出,朝著面前方向席捲開來!
嘭!
曽守毅當即只覺一股莫大的無形之力迎面而來,身體的各個關節都在同一刻顫抖起來,下一剎,整個人就不受控制地倒飛而出,狠狠砸在了一旁的屏風之上!
「將軍!」
周圍的幾名都尉參將登時面色大變,正準備上前,卻見得倒在地上的曽守毅怒喝一聲:「滾開!別過來!」
木屑橫飛,曽守毅忍住胸口悶痛,強撐著爬起身來,低頭看去,駭然發現自己胸口的護心鏡不知何時徹底碎裂開來,密密麻麻的裂紋遍布其上,如同蛛網一般,若是力道再重一些,自己只怕會命喪當場。
「這是你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質疑本仙師,若是還有下次,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森冷的聲音從窗口處傳來,曽守毅心中一顫,連忙掙紮起身,躬身道:「仙師所言,小的記住了。」
望了眼噤若寒蟬的眾人,羽衣道士此刻才面色稍霽,淡淡瞥了眼曽守毅,冷聲道:「現在,回答本仙師的問題,那秦安既然只是皇族中的外系,怎麼會有護身靈器的?」
曽守毅雖說只是個鎮守將軍,但因為出身名門,又廣交人脈,才得以接觸到這些如神仙一般的人物的,而他也知道,晉國的皇族之所以能坐得安穩,背後也離不開神仙們的支持,據說皇族中地位最高的那些人,都供奉了不止一位仙師大人的。
不過在整個晉國,有資格如此的也只有皇帝的幾位親兄弟罷了,別說一個鎮南侯秦安,就算是他那個僅僅是郡王的老爹,家中也不可能有仙師坐鎮才對。
而自己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大膽接下了從京中傳來的密旨,花去了大半家當請動這位幾年前機緣巧合之下結識的仙師出手的。
按密旨中所言,只要他能除去戰功赫赫的鎮南侯,回京復命後,他就是下一個鎮南侯,到時候地位不知要比現在這個處處受人轄制的鎮守將軍要高出多少。
而現在依照仙師大人所言,區區一個鎮南侯,竟然擁有在仙師中也頗為稀有的護身法器?
那豈不是說,秦安這小子的背後也站著一位仙師?
瞳孔微微一縮,曽守毅此刻心中竟是憑空生出幾分懼意來。別看他在也是從戰場上一路廝殺起來,單憑殺氣就足夠能讓一些手下腿軟發抖,但真讓他對上一位仙師,卻是再借三